苏漫雪回了凤凝宫,刚入殿,就见艳红一瘸一拐的冲了过来,扑进了苏漫雪的怀里,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娘娘,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是奴婢不好,连累娘娘,对不起。”艳红抱着苏漫雪痛哭着,还是鼻青脸肿的,都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
苏漫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艳红,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艳红的背,淡淡道,“不要跟本宫说对不起,此事本就与你无关,是那个女人惹出来的。”
话落,苏漫雪不着痕迹的将艳红拉开,看着自己胸前湿了一片,她微微皱眉,没有反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到了一边。
“身上的伤有没有看太医?”苏漫雪看了一眼艳红,随口问了句。
“娘娘,奴婢没事。”艳红小心的倒好茶,送到苏漫雪面前,看着她脸上的红斑已经消散,有些惊讶,“娘娘……”
“本宫有些累了。”苏漫雪揉了揉眉心,“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见艳红里来,苏漫雪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她,她眼里的冷漠尽显,紫崇,你忽悠本宫,可是你却是不小心告诉了本宫一个事实。
若是本宫不好好利用这一点,岂不是太浪费了。
哈哈!
苏漫雪笑得异常疯狂,听得门外的艳红心里直打颤。
颜清宫。
“你说什么,皇后又回来了?”夜轻舞听到侍女的禀告,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
侍女冬儿宝贝夜轻舞的暴怒声给吓得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也是刚听守卫说的。”
“这不知廉耻的女人,跟男人跑了还回来干什么!”夜轻舞恼怒的摔了茶杯,眼里满是冷意,“那皇上知道了吗?”
冬儿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夜轻舞,“听宫人说,皇后今早从皇上寝宫出来,现在大概已经回了凤凝宫。”
“该死的,皇上竟然没有罚她!”夜轻舞恼羞成怒,猛得一拍桌子。
夜轻舞紧拽着绣帕,气死她了,她认识的禹瑾曦,何时如此放纵一个女人了,竟然就这样放她回去了,这算什么?那她说破嘴皮,才让禹婉儿去找苏漫雪的麻烦,逼苏漫雪动手,那这一切不都白费了,若是让禹瑾曦知道是她挑拨的,那她在皇上心里可就没什么形象了。
“苏漫雪,咱们走着瞧,没有谁可以跟本宫抢皇上。”夜轻舞脸变得扭曲,眼里满是怒意。
冬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夜轻舞,犹豫了半天,她才小声道,“娘娘,你真的要跟皇后作对吗?你没看见皇后差点把婉公主都杀了,那婉公主在这后宫就是个霸主,谁敢得罪啊,可是皇后却是当着皇上的面要杀了婉公主,如今还没事的回了凤凝宫。”
“啪”的一声,夜轻舞给了冬儿一耳光,“本宫说过,不要说本宫不喜欢的话,你跟了本宫这么久,还是没长一点记性,哼,本宫还从来没怕过谁。”
“是是,奴婢说错了,娘娘饶了奴婢吧。”冬儿捂着火辣辣的脸求饶着。
夜轻舞一脚踹开冬儿,“下次再乱说话,本宫就让你变成哑巴。”
“是,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夜轻舞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冬儿,“还跪在这里干什么,给本宫滚出去。”
“诺!”冬儿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夜轻舞看着冬儿那样子,低咒了一声,“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御书房。
禹瑾曦翻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黑眸中皆是冰冷,“爱卿所奏,可句句属实?”
御史台的王大人连忙跪地拱手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在京都附近的几个城镇已经有人陆续得了此等病,犯病之人如发疯的畜生一般,见人就咬,被咬之人很快也会发疯,如今感染人数已达数千,若再不控制病情,只怕后果无法预料。”
禹瑾曦眼里满是冰冷,看向一旁一身国师装扮的男人,“国师,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紫崇就是新任的国师,一直以来都很得禹瑾曦的尊重,在磐地国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话从来没有人会多疑。
紫崇看了看禹瑾曦,神色有些复杂,照理说这不可能是苏漫雪所为,这些日子他都有秘密让人看着皇后,可是那些病人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已经提前苏醒了吗?
“国师,你没什么要说的吗?”禹瑾曦见紫崇沉默,又一次问道。
紫崇回神来,拱手道,“皇上,方才听王大人叙述,被咬之人双眼发红,速度很快,专吸食人血,对吗?”
“确实如此,但是有些人却是双眼发黑。”王大人如实道,“而且过后,却还找不到痕迹。”
“吸食人血?”禹瑾曦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但只是那一瞬间,年轮将那小小的动作捕捉道,看来紫崇隐瞒了他什么事情。
“而且被咬的人很快也会变成怪物,攻击他人,就好像瘟疫一样,传染的速度极快。”
禹瑾曦咽了咽口水,眸光中满是惊讶,“国师,你有什么看法?”
紫崇道,“皇上,只怕这不是瘟疫,而是妖魔所为。”
“妖魔?”禹瑾曦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他记得明明自己被苏漫雪咬了,可是却没有痕迹,这一切都无法说通的,还有这忽然而来的瘟疫,难道也跟苏漫雪有关吗?
“皇上,这些符咒还请皇上派人分发给城中各户人家,只要贴上,方可保平安,其次是如今被感染之人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只能立刻杀死或者焚烧,但是这只能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解决,只能除掉源头。”
“只能这样吗?”
“是的,皇上只要除掉源头,被咬伤的百姓都会不药而愈。”紫崇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此事的确不是苏漫雪所为,但是他却必须要利用苏漫雪来逼出幕后之人。
禹瑾曦微微眯着眼,“听国师的意思是,此次瘟疫背后有人在操控?”
“正是如此。”
“不知国师可有什么办法找到源头?”禹瑾曦看着紫崇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已经知道源头所在。
紫崇直接道,“臣已经知晓源头所在,只是……”
“只是什么?”禹瑾曦追问道,没有察觉此事有蹊跷。
“只是源头在皇宫!”紫崇眸光一闪,淡淡道。
闻言,禹瑾曦神色一凛,沉默着。
“皇上,源头就在皇后苏漫雪身上。”紫崇淡淡道,虽然他觉得这样出卖苏漫雪并不是好事,可是苏漫雪的确就不该呆在禹瑾曦的身边,那样只会害了禹瑾曦,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国师,苏漫雪乃是一国之母,虽说行为举止不得体,但是你身为国师,也不能妄自诽谤,若你没有十足的证据,朕定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话落,禹瑾曦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为苏漫雪辩解,他不是巴不得她从他眼前消失吗?为什么要替她辩解?
紫崇微微一怔,见禹瑾曦一心为苏漫雪说话,猜想着是不是因为禹瑾曦被苏漫雪咬了的缘故,而他体内也有了苏漫雪那一滴血,还是禹瑾曦这么快就对苏漫雪又有了感情?
可是这也不太像啊,听宫人说禹瑾曦很厌恶苏漫雪的,这其中哪里出了问题呢?
看来,苏漫雪真是留不得了!再发展下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皇上,师父坐化时,留给臣一个宝物。”
“什么宝物?”禹瑾曦隐隐不安。
紫崇掏出一个铃铛出来,那铃铛四周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此铃铛在有妖魔鬼怪的地方,会发光,光越亮,证明妖魔鬼怪越近。”
“那听国师这么说,这铃铛正发光,是不是真的有妖啊?”一位大人惊呼道。
“皇上,看来那妖魔曾在御书房出没过,所以会留下气息,让铃铛发光。”紫崇话落,在场的大臣们都神经紧绷了起来。
禹瑾曦却是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紫崇,“是吗?”
“皇上不相信臣?”紫崇望着禹瑾曦,心里莫名的有些生气,要知道会发生这一幕,在这之前他就不该多此一举,让苏漫雪消除宫中人那一夜的记忆,让禹瑾曦记者他发狂的样子。
只是世事难料,紫崇没想到会发生所为的瘟疫,若他不做些什么,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打乱,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朕不是不相信国师,只是皇后乃是将军之女,你用一个铃铛来说皇后被妖魔附身,你让朕如何跟将军交代呢?”禹瑾曦有些头疼的扶额,虽然他是讨厌苏漫雪,可若苏漫雪真是妖魔,那他这个皇上还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他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被苏漫雪咬过。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漫雪跟母后做了什么交易他还没弄清楚,如今又出了这事,可偏生他还不能立刻要了苏漫雪的命,真是烦死人!
不管苏漫雪是不是妖魔鬼怪,他现在都不能动手,即便那些事情是她做的,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多,压得禹瑾曦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上,既然国师如此说,就让国师处理吧,但是此事关乎到臣妹妹,也关系到将军府百年的名声,还请皇上再三斟酌。”一直沉默不言的苏皓瑄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国师,他不知道国师是有意针对,还是事实如此,但是他绝不会允许有人伤害苏家,伤害他的妹妹!
即便他的妹妹真的变成妖魔,他也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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