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想低身去捡的,却没有想到言生快我一步。
他捡起来,也并没有重新给我。
或许是因为溯生的缘故吧,但是,言生对我说过的话,我也是记住的。
血光之灾听起来的确是很严重,可我这一次是不会有任何的逃脱,以后也都不会。
我所见过的厉鬼恐怕就是商素华了吧,迄今都是历历在目。
所以,也并非有什么害怕的。
我是道姑,更是潜心修道。
但溯生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转过身去,对我们言道:“好了,我们走吧。”
“是,溯生师兄。”
听着大家心口对一的声音,也的确证明了溯生是有着威严的,毕竟他是槐都真人的徒弟。
虽然说槐都真人现在没有受到首席徒弟,可是溯生却是槐都真人最看重的一个徒弟了,来日方长,日后有望提携溯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刚才溯生打掉了言生给我的护身符,我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一些耿耿于怀的。
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多话我是半句都不会有的。
也是要走着下山的,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在这里,是一点也不必花卉观里头安逸。
多的并不是规矩,而是不习惯。
正当我想着花卉观如何了的时候,身旁的宋妖儿突然问着我:“你知道你们那个观里头的花漾居然做了广元上仙的徒弟,你知道吗?”
我诧异,看向了宋妖儿,锁眉问她:“花漾?”
宋妖儿似乎对我的疑问倒是诧异了起来,她对我道:“是啊。就是你们花卉馆里头的那个花漾。我前几天还在溯山见到她了呢,不过,看她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面若素白一样,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我沉默。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花漾居然会做了广元上仙的徒弟,还记得她跟我告别时的样子,她是一点都不后悔的。
现如今,怎么就做了广元真人的徒弟呢?的确是叫我有些匪夷所思的,不过,按照花漾那样的性子来说,她迟早是要有自己的一番修为的。
“你怎么了?你不说话,是你嫉妒了吗?”宋妖儿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问着我,我还从未觉得宋妖儿居然话会这么的多。
我摇摇头,浅浅回答着她:“不是。只是觉得你说的有些突如其来了。”
宋妖儿此刻听了我的这句话,更是一脸的质疑,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便就缓缓松开,匪夷所思的对我道:“这还算突如其来啊?你是有多么的不关注溯山和外界发生的事情啊!”
我的确就是不太关注外界所发生的事情。我比较关注的还是花卉观里头的事情,我继续摇摇头,实言回答着宋妖儿:“我不知。”
宋妖儿撇了我一眼,似乎那眼神中是略有些嘲讽的意思,继续对我道:“看起来,你还真是打算做道姑一辈子了啊?你难道不清楚做道姑是没有出路的。你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老死在那花卉观里头,就和那些老道一样,死都死不在自己家,也死不的不光明正大。”
她的话里头也的确是有些讽刺着我的意思,宋妖儿总是这样暗暗藏刀,时不时的就要讽刺我一下。
而我根本还是不明所以的状态,就像是上一次仙界招徒大会的时候,我和她比试,她就是那样嘲讽着我。
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莲花观的知客宋妖儿,她的确是有些张狂,但还没有到不可一世的境地。
就在我不想回答宋妖儿的时候,云唤却突然替我说话了:“谁说做道姑没有出路的,说不一定那一天花玖成了花卉观的观主,到时候,可就另当别论了。”
他波澜不惊的看着宋妖儿,似乎也是对宋妖儿的话有些歧义。
宋妖儿听了云唤的这句话,毫不掩饰的轻蔑笑了起来,不留余地的反驳着云唤:“观主?呵,你知道做一个知客就已经有多么的不容易了吗?如果说要当观主的话,除非你已经七老八十了,能不能够活到那个份上,还是那么一说。哦,当然,除非你天资过人,除非你聪明绝顶,除非你慧根深重。那么,想要当观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宋妖儿总是把话说的这么满,我也是绝对不能够让云唤被牵扯进来,去无缘无故的挨一顿宋妖儿的讽刺。
我沉了沉,对宋妖儿道:“因人各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就像是你一样,你希望得道成仙,可我从来就没有那样想过,我只是想做个安安分分的道姑罢了。”
宋妖儿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对我的话有所不满,她撇过头去,便和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起来,也好,我也不想与她里间什么。
她不这么问我,我倒是清净一些。
云唤也是看着我无奈耸了耸肩,也没有说什么话,我倒是有所歉意的对云唤小声说了句抱歉。
一路上,溯生和其他几个弟子都没有话。
唯独云唤和宋妖儿,一路上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两个人,还真是就遇在了一块,明明刚才还有些夹枪带棒的意思。
却不知下一刻居然就热络的谈何了起来,我也是多有无奈。
刚到山下,还未进城去,便就看见城门口上贴满了告示,我也是一直在打量着溯生师兄,他果然没有进城去,而是走到了那告示面前,看着那上面的内容。
我随后便就问了一个身旁站着的大婶:“大婶。这告示上面的内容是否属实?”
大婶看了我一眼,有些打量的意思,她随后才说道:“当然是属实的啊!你是从溯山下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大婶听见我这么回答她了,似乎脸上才有些放心的意思,对我道:“丞相府家的小姐病重垂危,要找这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丞相府家的小姐治病。但奈何不知道来了多少名医,却最终是无果而告终的结果。”
随后,大婶看了一下四周,招手让我凑近她一些,我凑近她了一些,她在我耳边悄声道:“可是我听说啊,这丞相府的大小姐是被鬼夫给压制着,所以才一直病着不起的。所以现在就是吊着一条命,既然吊着一条命,那么为何还不死呢?这就奇怪了对吧!你们是溯生修炼的道士,应该知道是有什么在作祟,我劝你们还是去看看吧!”
这大婶说的话的确是有些诡异无比,但是她说的一半有可能就是对的。
我们是在明处,而孤鬼却是在阴处。
所以说,这位大婶所说的作祟很可能就是真的。
我心中困惑,好像还有那么一些不是很理解大婶的话,我继续问着她:“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丞相家里头的人都以为是小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哪知道,却是越来越虚弱了起来。丞相这才重视了起来,而且看病的还是皇宫里头的御医。但就是怎么治都治不好!没办法,所以才张贴了告示。其实另一层意思就是在招着你们这些道士,到时候治好了,可是有大笔的钱财!”
这位大婶这样一说,我就全然明白了。
但是当我还想在问她这丞相府在哪里的时候,她却是摆了摆手,提着手上的菜篮子对我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给孩子做饭了!”
“多,谢……”
我一句多谢都没有说完,她便就转身离开了。
我怎么感觉这个大婶是有些急匆匆的呢,就好像是一直有什么急切的事情一样。
而溯生师兄却是一直看着那告示,锁着眉头沉声道:“一病不起。这个是完全说不过去的,我们还是到丞相府去看看吧。”
溯生师兄说着,便就要揭下那个告示,却被宋妖儿一把拦住,她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告示,说道:“我们是下山来历练的,而不是去管那些事情的,那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宋妖儿也的确是有些胆大,居然敢这样赤裸裸的反驳着溯生师兄。
但溯生师兄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看着宋妖儿,平和言道:“这就是修行的一部分。”
可是宋妖儿却是白了一眼溯生师兄,就连想都没有想,便就脱口而出:“不去!这样的事情交给那些大夫就好了,我们横插一脚又算是个什么事?”
到最后,宋妖儿居然还反问起来了溯生师兄。
溯生师兄也是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得意思,可过了一会子,溯生师兄还是好言对宋妖儿解释着:“如若真的是自身问题,我们便就当时多心了。如若不是,那就是我们应该管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管?”宋妖儿好像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问着溯生师兄。
溯生师兄又是被宋妖儿这样一句话给问住了,我都看出来了溯生师兄脸色上的难堪,我本以为溯生师兄是要发怒了,但他却依旧是平缓着对宋妖儿说:“作为修道之人,就应该上善若水,从善如流。这也是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谨记着的话,所以,这告示,我是揭了。”
溯生师兄也在没有给宋妖儿留下说话的余地,便就揭了那个告示。
宋妖儿说了一声麻烦,却最后还是跟着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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