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被扭送到北峰面前的时候,小脸儿上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北峰看着她熟悉的面孔,面无表情的说道:“简小姐,你一再的试图逃离侯爵府,即便你不在意简家的死活,难道连你自己母亲的死活都不在意了么?”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会对我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接着后知后觉的,从北峰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感觉,“你到底是谁?”
北峰眼底滑过一丝诧异,但很快遮掩下去,“我是这侯爵府爵爷身边的助理,北峰。”
“北峰?”
莫名熟悉的名字……
“简小姐,之所以我熟悉你的情况,是因为每一个来到侯爵府的待选女佣,所有的家世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所以我知道你母亲的情况,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理由貌似说得通,不过为啥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所以,简小姐,请你安分一点,不然的话…… ”
衣衣紧张的接茬,“不然你们侯爵府还想怎么样?莫非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要谋财害命不成?”
北峰笑的残忍:“谋财害命自然不会,但是若是想要折磨一个精神病人的话,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衣衣却捉住他话里另外的焦点,“你这话的意思,你是知道我母亲现在在哪家医院对么?”
衣衣像是捉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北峰就扑过去,“北峰助理,求求你告诉我我母亲的下落…… ”
北峰轻笑,“简小姐若是在侯爵府安分守己的话,也许我会考虑把你母亲的下落告诉你。”
其实衣衣在开口求北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听到他拒绝也不觉得意外。
攥紧了拳头,她抿紧唇瓣,没有人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北峰垂下眼皮:“简小姐,在侯爵府里安心当差,你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好处,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只是轻而易举。但是前提是——你必须留在侯爵府,并且、安分守己。”
“好了!”北峰抬起头,对着章管家说道:“简衣衣擅自逃跑,不惩罚不行,但是明天就是筛选的日子,惩罚太过也不行。不如就等筛选过后,再来考虑怎么惩罚好了。”
章管家怎么敢说不好,哈腰连连点头。
“是,我们都听峰爷的。”
“都散了吧,快去休息,准备明天的待选女佣筛选。”
“是!”
北峰和来时一样,很快转身离开了。
衣衣的惩罚就算是落空了。
章管家狠狠瞪了衣衣一眼,拍拍手掌,“都滚回去休息吧!”
被衣衣这么一闹,算是在待选女佣里出了名,不少女佣都对衣衣有了意见。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能来侯爵府当女佣简直是八辈子求来的好运道,”
“不识好歹的女人!”
“呵呵,是不是欲擒故纵,试图引起爵爷的注意?”
“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个小小女佣,还想勾引爵爷?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
……
衣衣对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回到分配自己的房间,就准备休息。
只是刚刚掀开棉被,一躺下去,脊背就感觉到冰冷的湿润!
她从床铺上惊跳下来,转头一看,床褥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泼上一层水,整个床褥都是湿淋淋的。
谁干的!
正想着,就看到简欣抱着胳膊,满脸得意的走进来,进来之后就舒舒服服的在自己床铺躺下去。
衣衣攥着的拳头松开又紧上,忍了几十忍,终究没忍住。
“简欣,我床铺上的水是你泼的?”
床铺上的简欣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你有证据么?别随便污蔑我。”
“这房间里就只有我和你,不是你又是谁?”
“就算是我泼的,又怎么样?”
听到简欣的话,怒气一下子从胸腔浮上来,衣衣四下环顾,在床头柜上看到一杯水,半点犹豫都没有,举起那杯水,兜头就朝着简欣泼下去!
简欣被这杯水激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面孔剧烈扭曲,接着就朝衣衣扑过来。
“简衣衣,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泼我!”
衣衣冷静无比,“简欣,我不但敢,而且非常敢,你若是识相的,咱们就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你若是不识相,那你伤我一寸,我还你一丈!”
简欣被她眼底迸出的凶光吓退。
可到底还是不甘心,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简欣恨恨的说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还有脸威胁我。你不就是跟过那个什么司徒久么,得意什么,最后还不是被抛弃了?对了,你肚子里那个贱种呢?是不是死掉了?”
那个孩子是衣衣心中的隐痛,听到简欣这么恶毒的诅咒孩子,气得她连眼圈都发红了。
简欣知道戳中她的痛脚,嘴上越发没有遮拦。
“简衣衣,你随便勾搭了男人不说,还妄图补上处子膜装清白。大着肚子还勾搭上司徒久,可还不是沦落得被抛弃的下场,你这一辈子,休想再有男人要你!”
“说够了?说够了,是不是该到我了?”怒气被压在心底,衣衣冷眼看着简欣说道。
“就算是我勾引男人又如何,就算是我怀了孩子又如何,哪怕我被司徒久抛弃了又如何。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心心念念的顾城烃还是会乖乖的要我。你说我没有男人要?不存在的!”
衣衣的话可是直戳简欣的心窝。
的确是这样的,哪怕是衣衣私生活‘乱’的不行,可顾城烃还是要她。
甚至还不惜要解除和简欣的婚约。
之所以顾城烃和简欣的婚约没解除,还是简欣数次闹自杀才勉强留下的。
因为这个原因,简欣简直把衣衣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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