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伤痛深深地埋在心里,可我藏不住话,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但恍惚的眼神总告诉别人我在惊恐着什么。
望着小晨子的时候,我的思想总会不自主地僵持几秒。
后来我终于告诉他:“小晨子,你好象我的一个哥哥。”
我看见他先是惊讶,然后一闪而过的疑惑,接着呵呵的笑开了:“哪里像?”
“感觉就是像。”
“晕,太无语了。那你也叫我益哥哥啊?”
“不,还是小晨子。”
“象哥哥,又不叫哥哥,为什么?”
“因为我愿意叫你小晨子。”我眯着眼望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
“切——叫小晨子我也不会吃亏,有必要笑得那么贼吗?”他一脸不屑的表情。
在这个学校里,我越发地发现自己的幼稚与无知,尤其是在小晨子面前,仿佛在他的眼里,我一直是个孩子,我怎么感觉他老是好象在说:他说他担心我……真的是否说过,也不太清楚。
中午的阳光暖乎乎的,安静又显寂落的宿室里只剩我和苏舒了。
“五一”冗长的假期,其他同学也都回家了。好想回家看看爸爸妈妈,看看小若,看看家乡的路,呼吸家乡的空气,听家乡的欢笑,感受家乡的质朴。
我还记得出门的时候,爸爸为我包一抹故土,说以免水土不服。
当时我还生气了呢!说爸爸太迷信,现在感觉很是后悔。
苏舒这个假期没有回去,是特地留下来陪我的,这令我好感动。可我又不懂得如何表达,从来都是这样。我俩整天都这样颓靡地度过,对着屏幕,她玩游戏,偶尔也聊*,而我只有*,唯一聊友也只有鱼。
于是我写道:在擦肩而过的生命里,在无边无际的人海里,在虚幻飘渺的网络里,会把认识你当作一种缘分,好好珍惜。
鱼奴回复:思念一个人,就像喝一杯冷冷的凉水,直到化作盈眶热泪。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图书馆的角落,读着鱼的文字。
中午的阳光很灿烂,很明亮。因为没有高中时的橘色的窗帘,所以这个角落安静但不阴霾。
我抬起眼望窗外,感觉阳光很刺眼。我眯起眼,望着灰而遥远的天空,想着那杯冷冷的凉水会是什么味道?……感觉眼睛开始湿润。
楼下的腊梅已经开得稀哩哗啦,我看到有人拿着相机在拍,有人还折了花枝带到宿舍。
它如此地小心翼翼,从羞涩的花蕾到遍地的花瓣。它是聪明的,因为这样,才能留下这一瞬的美好,或者,明年的此刻,都已是物事人非了。
我开始嗅到花香,一直沁到了心底……我记得在那个烟火烂漫的冬夜,在那棵绚烂的腊梅树下,有人说,他对什么花粉都过敏,但除了腊梅,因为它的香很柔,很轻。
然后,他走过树,仰头,踮脚,嗅着花香。
我问,怎么不拉下来?
他说,夜晚的花太容易落……眼睛开始模糊,所有的记忆晃动着。
我要了一杯凉水,白色的纸杯,透过漾起的涟漪,看不到他的脸。
那个荒凉的冬天,在阳台上,他数着那棵高大的枫树上的黄叶。我说,那么多,怎么可能数得清?
鱼转过脸,没有笑,满眼的忧郁,等到还剩最后一片叶子的时候……我望着对面红透了的枫叶,一片也没有落,我在想,它会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全部凋落了?等到还剩最后一片叶子的时候……
但我一直没有看到那棵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
不经意间,草地发绿,暖风融融,水暖鸭游,Chun天又早早得绿上了枝头。我饮过冷冷的凉水,感觉从嗓子流进了胃中,一股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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