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什么都没了,现在的她,什么都没了。
蔚蓝跪在二老的墓碑前,墓碑上,贴着二老笑意盎然的黑白照片,他们分明还那么年轻,五十岁不到的年纪,却已经和这个美好的世界说了永别。
他们带走的,还有蔚蓝的生机和朝气。
蔚蓝指尖轻轻描绘着照片上二老的轮廓,嘴角上扬,眼睛里却蓄满了泪。她觉得这几天,她已经把自己这一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干了,仅剩的最后一点儿,也留在了这个陵墓园里。
“爸,妈,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走的。既然法律制裁不了她,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制裁她!”
蔚蓝拿起摆在花篮旁边的精致匕首,把匕首放进包里,擦干红肿的眼睛,坚定地出了陵墓园,直奔宋寒声的别墅。
开门的密码已经换了,蔚蓝试过两遍后,按响了门铃。沈芳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见她,还没来得及让保姆别开门,门就已经打开了。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出去!”沈芳急忙跑到楼梯口,冲上楼的蔚蓝喝道。
“你害死了我爸妈,我当然是来跟你算这两条人命的账!”蔚蓝咬牙切齿地摸出匕首来,然后把包朝地上一丢,突然朝沈芳跑去。
“啊——!”看见明晃晃的匕首,沈芳吓得尖叫着朝卧室里跑,“亲爱的!亲爱的快救我!”
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关,蔚蓝便抓住门框,夺门而入的一瞬间,用后背关死房门。
卧室的空间狭小,沈芳根本无处去躲,就在蔚蓝抓住沈芳的领子,抡起手臂,狠狠地把匕首朝她的胸口刺去,高喊“去死吧”的一瞬间,蔚蓝的手突然被从她身后冒出的宋寒声死死抓住。
“你疯了!?”
宋寒声将蔚蓝狠狠甩到一边去,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把花容失色的沈芳护在身后,愤怒地盯着蔚蓝,“滚出去!”
看见宋寒声护犊子的架势,蔚蓝心更痛,要杀沈芳的决定更加坚定。
她没有解释的话,只是双手紧紧攥着匕首,寻找出手的时机的同时,吼道:“你让开!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她!”
一边叫喊着,蔚蓝一边挥舞着匕首,不顾一切地朝沈芳扑过去。
“看来你是真的疯了!”宋寒声手疾眼快地抓住蔚蓝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空让沈芳先走的同时,和蔚蓝僵持着,去夺她手里的匕首。
“啊——!”
一声惨叫后,匕首失手掉到地上,蔚蓝看着自己被割伤的手腕,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宋寒声愣了一下,连忙去找东西包住蔚蓝手腕伤口的同时,不时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太冲动了。”
长期的疲劳,加上鲜血的流失,让蔚蓝眼前的世界逐渐变花,痛觉在这一瞬间,完完全全回到她身上。
她痛,伤口痛、心也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尤其是看见那个躲在宋寒声身后的女人,蔚蓝更痛。
意志昏昏沉沉间,她似是笑了一声,既像苦笑、又像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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