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不欢而散后,蔚蓝把手机彻底关机,丢进包里,然后处理着宋乔死后的后续事务。
这种事,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已经做了两次,轻车熟路、有序不乱,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联系好火葬场,让他们过来把宋乔的尸体拉去火化后,蔚蓝疲倦地瘫在椅子上,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他们经过时,多数都朝蔚蓝投去可怜的目光。
宋寒声的保镖手里拿着买来的粥饭,蔚蓝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
尽管食之无味,但她也要吃下去,宋乔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她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所以她得坚强,得咬牙撑下去。
一个小时后,宋乔被两个火葬场的员工抬上灵车,保镖驱车跟在他们后面,朝郊外的火葬场走。
沈芳!
看着宋乔的尸体被抬进火葬场烧化,蔚蓝双手不由攥成拳,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默念出这个名字。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沈芳就这样阴魂不散,像是甩不掉的影子。
宋夫人的位置她让出去了、她的父母也因沈芳而死,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可沈芳还是不肯放过她。
难道非要她死,沈芳才能甘心吗?
而此时,宋家别墅的停车场里,宋寒声坐在车上,手里拿着一罐药,仔细地反复看着药瓶上的简短说明书。
这瓶药是快下班的时候,秘书交给他的。
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药,甚至在市场上,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它的具体作用就是可以让没有怀孕的女性产生胎动,以造成怀孕的假象。
二楼卧室里的灯光亮着,透过车窗,宋寒声看向那扇窗。
白色的窗帘后,依稀映照出一个婀娜的人影,盯着那个绰约的影儿,塑料药瓶被宋寒声捏瘪,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宋寒声最恨的,便是别人欺骗他,尤其是他所爱的人。
想到这段时间沈芳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想到蔚蓝在医院里无助的模样,又想到因为她、宋乔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宋寒声心里便泛起一阵恶心。
曾几时起,那个天真烂漫的可爱女孩,渐渐变成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了?
宋寒声心寒的同时,也分外心痛。
当药瓶在他的手里彻底变瘪,宋寒声终于打开车门,他面无表情地把药瓶丢到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里,健步如飞走进别墅。
听见“蹬蹬蹬”脚步声在卧室外响起,沈芳连忙收起桌上不该有的东西,“虚弱”地躺回床上。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宋寒声深吸一口气,挤眉弄眼有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还算自然的表情推门而入。
他想要保护蔚蓝了,那个在医院里无助的蔚蓝让他心疼,而暂时保护蔚蓝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让沈芳察觉到自己已经发现了她暗地里的小动作。
所以他决定,暂时不把事情挑破,和沈芳继续周旋一段时间。
从医院里回到家,宋寒声破天荒地拿出电脑开始查公司的账目。
电脑几乎“嗡嗡”了一夜,直到外面天色泛青,宋寒声才沉重地合上电脑,躺到松软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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