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束火花在天际划过。
“报告,殿,殿下,王急召!”
血色仿佛凝结于天空之中,闪电,雪花,红色的雪。父王的白发在腥风中飘荡,我看到他眼角未干的泪痕。城下衣着各异的人打斗着,剧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偶有燃烧着的巨龙从空中坠落。
“王儿,你的职责是什么?”
“守护冰族,统一云境。”
“好,记住你的话。”
“是,父,父王……”
“王,动手吧,云境的封印马上就要解除了,王,我们的王!”
这是一柄什么武器?我身上穿的又是什么?眼前的这个圆球,我,我这是在哪?
“王,快动手吧,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到复活的时刻了!王,动手吧!”
不,不,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是谁?
“既然王不动手,那我们只好得罪了,杀!”
啊……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不要,不要!”唉,又是这个奇怪的梦。我在床头摸出一根烟,香吐之中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都二十年了,这个梦怎么一直纠缠着我?那个火光漫天的地方是哪里?那些衣着怪异的人为什么叫我殿下?而那个圆球又是什么?他们为什么叫我王?为什么……
“来电话啦!快接电话!来电话啦!快接电话!”突如其来的铃声将我从冥想中拖了出来,顺带吓个半死。
“喂,冯倩,这么晚打过来干嘛?吓死我了,还有没有公德心?高智商也需要给大脑充电好不好?你以为我无限续航呀?!”
“呦呦呦,瞧把咱们的大才子给得罪的,小女子真是无地自容呀!不过,刘大才子,都下午三点半了,您这补脑觉是不是也有点忒长啦?今天的聚会还来不来了?我们都以为您老仙逝了呢,对了,聂子云说他刚弄来一个紫水晶的骨灰盒,宝贝得不得了,要不我和他商量商量让给你?”
“诶呦,我的大小姐,我只是没把遮光窗帘拉起来才起的这么晚,至于挖苦到这个程度吗?不就是聚会吗,半小时准到,准备迎接大驾吧。”
“那好吧,我们就恭候大驾了。对了,子云那个骨灰盒你还要不要了?”
“你给我去—死!”
放下电话我便开始宅男大变身,要不是这个新年聚会推不掉我的宅纪录还可以再增加些,今天是2012年2月5号,第二十三天。
刚刚打给我的那个疯女人叫冯倩,我的高中同学,现在仍然阴魂不散的和我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不过我读的是理论物理,而她选了考古学这个冷门,真搞不懂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每天和那些不知被埋了多久的干巴的东西打交道,不怕做噩梦吗?噩梦?这个词触到了我的痛处。
正在我抱怨这辆脏得惨不忍睹的二手捷达怎么开出去时,一个粘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嘿,快过来呀,我把老爸的车偷出来了,开这个吧!”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这个烦人精一定左手叉腰,右手拍着车窗,嘴里还吹着泡泡糖,一副欠K的样子。
“我说苏小姐,拜托下次别偷三叔的车子了好不好?他又得说我拐带良家妇女了,不对,中年大妈。”
“好啦好啦,下不为例。我们得抓紧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约定的时间了。而且,我都快饿死了,想到不久后就可以大吃特吃了好开心,嘿嘿,幸福来得如此之易呀!”我听到她的气息停止了三秒。
三叔的这个坐骑还真给力呀,玛莎拉蒂,开起来还真是......唉,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辆自己的跑车,哪怕是单座小跑也好(那是摩托吗)。我已经二十岁了,却还住在父母的房子里,吃喝也得他们供着,唯一家资就是那辆小捷达了(两年前买彩票中了5000块后买的),相比废柴五人组中的其他人,我还真有些相形见绌。
从这辆跑车就知道苏婉的家境不是一般的殷实了,我也搞不清她老爸和我老爹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叫他三叔。三叔早年是水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对水产生了恐惧,哭着喊着不下水了。但,如今他仍在下海,只不过这个海里没有水。三叔时常天南地北的为生意而忙,我见到他的时日不多。但他那倔强的脾气我倒是印象颇深,记得有一次苏婉和我在她家里玩捉迷藏(一种很弱智的强体力游戏),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瓶子,上面不过画着一条别别扭扭的蛇,最可笑的是那东西还长着两个牛角,一看就不值钱的样子。可三叔却因为这关了苏婉三天的黑屋子,还要求我父亲狠狠的责罚我,当然为此我也和老爹闹了不小的矛盾,甚至离家出走。这虽是往事,可我对三叔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车行不足二十分钟,我和苏婉就抵达了那个烧钱如烧纸的五星级酒店。真搞不懂就五个人吃个饭而已,至于弄这么大排场吗?还把酒店包场了,天呐。其实莫不如在街头吃几碗炸酱面,剩下的钱分了自由消费呢,估计够我吃好几个月的,浪费。
大厅装饰华丽,悠扬的小提琴在空中飘荡,灯光打在中央一方长桌之上,臧白色的桌布,旁边是那三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刘禹舟,你迟到了两分钟。”这个戴着啤酒瓶底般眼镜的人说到。
“你怎么还是这么斤斤计较,聂子云同学?按理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您稍微改变一下会累到脱水吗?”
“我实事求是而已,而且,按照你的理论,我们二十三天没见面了,依你的身体素质我看是活不到八十九岁的,所以你需要我最新款的紫水晶骨灰盒吗?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半价,十二万,可以刷卡的,怎么样?”
“刘禹舟,我这可以提供零息贷款的,你,亲我一下就行。”冯倩摆弄着聂子云的那个沙漏,脸上竟露出淡淡的红晕。
“薛童,你的餐刀借我一用,我了结一下江湖恩怨。”
“刘禹舟,你亲完冯倩之后可不可以顺带把欠我的那一千也还了呀?”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我真是交友不善。
“好了好了,你们总是吵个没完,咱们废柴五人组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还是先吃饭吧,你看这些可人而,它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们吃掉呢。”苏婉在盘子里磨了磨那把餐刀。
真是吃货,我们干嘛带她出来……不过既然有人打圆场我就先放下私怨吧。“看在这小妞的份上,本大侠今天就饶了你们两个妖孽,他朝若再为祸人间,必让汝等永不超生。礼毕,开吃!”我迅速向一块牛排进军。
“想的倒美,能不能把自己嫁出去还不知道呢,哪个没开眼的傻女人会要你,还超生,一胎都费事。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计划生育作贡献吧,哈哈,真伟大。”
“谁说没人要,我,我呀!禹舟,你要嫁人吗?我正愁娶不到好姑娘。”
“不,其实,我已经有人家了。”我含着眼泪咽下那块难吃的牛排。
“谁,谁横刀夺爱?”
“他,他特有型,落落大方,文质彬彬,迷倒一片青Chun少女!哦,我的theone!”
“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又听到了磨刀的声音。
“他的名字是……聂子云!哦,mylove!”
“什么?小镊子!你们竟然好这口!”
“卡!莎翁剧到此为止,四个成年人还能闹成这样。”薛童那张清秀的脸写满了鄙视,顺带把我们盘子里的牛排都叉到自己那里去了。
“切!”我们四个集体向她发射鄙视。
“废柴五人组的同学们,我宣布一个决定,这个暑假我们的主题是探险生涯,明天计划就开始实施,第一站是,五芒山,大家鼓掌!”
“五芒山?那座山不是传说中被诅咒的不祥之地吗?”薛童满脸恐惧的看着冯倩。
“的却有这个传说,但我们都是新世纪的人类啦,怎么还信这些歪门邪道呢?再说就算有什么东西我们有小镊子也不怕的,是吧?再说我们废柴五人组的信条是什么?”
“做尽别人不敢做的!”苏婉煞有介事地答道。
“回答正确,加十分。”
“我,可以用这十分换个牛排吗?”
“……”
“话虽这么说,但那里的却不是个好地方,我观察过那里的星相,凶星闪耀,夺主星之位,不祥之兆。”
“聂子云同学,收起你那算命先生的作派好不好?到时候有危险你再显摆吧。别忘了,我是组长。”
“那好吧,就这么定了吧,就按冯倩说的办。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磨了磨餐刀。
“听我电话咯,哈哈,你这和事佬,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多谢夸奖,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嗯?”
“刚才,是谁在我牛排上涂的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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