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你们想杀我,想污蔑我。
这回知道本大小姐的厉害了吧,我有一个又大又粗的大腿可以抱!
“若是夭夭要推凤池儿入水,方才又怎会出法子救她?”
凤麟环视一周,冷冷地看着他们,“诸位伯伯、伯母以为,谋害当朝太子太傅的外孙女,定威将军的女儿,镇远将军的妹妹,你们该当何罪?!”
忽地,凤麟一剑拔出,那剑是镇守边关是在楼兰荒漠中所得,由千年玄铁所致,削铁如泥,只见他轻轻一挥,身后的假山削去了一半,气势如虹。
轰隆一声巨响,可知这人、这剑的威慑,吓得下人们纷纷跪下。
主子们也是怔在原地不敢出声。
此时二老爷已经被捞了上来,在地上狼狈不堪,怏怏喘着气。
二老爷的性子及敖,平日在外头嚣张跋扈不过是长着自己有个威名远扬的将军弟弟,众人恐之,故而奉为上宾,可而今在府邸碰到他这封官拜将的侄子,怎么也不敢神器,绕是被凤麟一脚踹下水,也不敢再出声,就怕热恼了他,一气之下会杀了自己。
“池儿,夭丫头说的可是实话?”太夫人年近八十,本不愿参与前院纷争,可这落水的动静太大,她一时猜不准是那个小姐落水,这才命贴身侍候的嬷嬷搀扶自己出来看看。
一众大人看着凤池儿低头沉默不语,心里都明白了。
现在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太夫人不敢置信地问着自己的孙女,平日池丫头是任性了些,但到底是活泼可爱的年纪,没有几个不讨欢喜得,哪知这十岁的女娃娃,如今竟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
“都无话可说了吧?那么……”凤麟把剑指向凤池儿:“那么现在到她偿命了。”
凤麟轻描淡写地说到,似乎杀人就跟砍青菜一样。
“不要啊!”
“凤麟!”太夫人手杖落地一声闷响,她眉头拧紧目光浑浊,“她还是个孩子啊。纵然有错,也罪不该死。”
“夭夭可以偿命,到她这里却是不行,试问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还是这老宅里就是容不下三爷府的。”凤麟嗤笑一声。
亲情如此,还要妄想得到将军府的庇佑,痴人说梦!
“我答应让她进族谱!”将妻子女儿拉到身后,这凤麟丝毫不像他老子那样好糊弄,思索一番,二老爷不顾及自己大哥的脸色,低头默许。
凤麟挑挑眉,把剑收了回来。
凤夭夭笑笑,事情似乎解决得挺快的啊。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凤麟将风夭夭拦腰抱起,“凤池儿心思歹毒,罚杖责。父母管教无法,罚。”冷声交代了便转身离去。
凤麟走后,凤府老宅。
方氏大惊,一手扶额险些晕过去,“女儿家的身子避不过男儿郎,这又是落水又是杖罚,池儿哪里受得住!”
方氏扯着二老爷湿漉漉的衣摆不肯撒手,“老爷,你求求情,你快给池儿求求情啊!”
二老爷纵使有意却也不敢啊,家丑不可外扬,太夫人一扫周边聚集的丫头护院,面色一沉,怒喝道“够了!池丫头如此也是你这个做娘的没有交好!杖责过后便再院内好生养两个月,马上就是说亲的年纪,还不静下些心来!”
方氏脸色一白,虽说这太夫人平日不问世事,可这一旦开口便是铁板上定钉,没了回头的余地,心下只好将所有怨念给予那兄妹二人身上。
是夜,月凉如水。
凤夭夭不似从前,自失明以来,昼夜不分,每日晚膳过后稍作熟悉便会唤来瑚茶熄了烛光,拒绝瑚茶守夜的提议,她自己慢慢摸回软榻,平躺在床上。
有时候夜里安静的可怕,她摸了摸自己眼睛上裹着的白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真是很麻烦啊。
“咯咯咯……”耳边传来一阵尖细的笑声,刺耳极了,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夜凤夭夭睡意朦胧,忽感耳边一阵窸窣声,有轻声低语,似乎在她耳边响起,虽然声音压的极低,但听在耳里却格外清晰。
忽然又听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凤夭夭睁开眼,瑚茶走的时候没关窗吗?
她摸索着起身,跌跌撞撞,耳畔微凉有一定的重量,好似有什么东西正附在她肩头一般。
“嗤嗤……”微风瑟瑟好似鬼祟低语。
“什么人?”
忽然眼前黑影掠过,紧接着眼前一亮,一簇簇幽蓝色的鬼火从地上飘起来,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视野里一片诡异的蓝光。
触及久违的光芒,凤夭夭颇有些不适应,然而她却忽然想到什么,抬手摸了眼上的白绫,有些头皮发麻!
她已经失明了,况且眼上白绫也还在,应当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才对!可眼前这也幽蓝的光芒又是什么?她起身循着那好似鬼火一般的蓝光的地方往前走了几步。
眼前暮地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背对着她,似乎察觉她的到来,忽然那黑影猛的转过身来,他头顶头发并不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硬扯了去,被腐蚀的半张脸正往下掉着碎肉,一只眼睛里闪烁着幽蓝的光,另一只眼只能看到空旷的黑漆漆的黑洞……
“嗤嗤……”
他朝着凤夭夭狞笑,只剩枯骨的手从脸上撕下一块腐肉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嚼着, 格格作响。
他慢慢的向凤夭夭靠过来,咧着的嘴里渗出暗红色的血液,看起来异常可怕:“小娃娃……已经好久没人看到我了……正好留下来……陪我做伴吧……嗤嗤……”
说是笑,却又不像。
他的嘴已经没了嘴唇,破口袋似的只露出一口破烂的牙齿说话透风,另一侧脸颊边的肉拉扯得一动一动,阴森骇人!
“啊!”凤夭夭惊叫了一声,急忙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鬼魅恍若未闻,依旧向她飘来,
“救命啊!”
凤夭夭头皮发麻,寒毛炸起,转身向屋外跑去,本该有这台阶的地方却好像一脚踩空,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一般,失重感已经耳旁唿哨的风声让她不由得尖叫出声,“啊——啊——”
“夭夭?”忽然腰身一紧,她被人搂紧微微冷硬宽阔的怀抱,凤夭夭还未放松,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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