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凤夭夭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鼻翼前突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气,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即精神起来,她从地上爬起来,顺着血腥味找过去,走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那血腥味渐渐变浓。

虽然有月光,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树叶唰唰声,思极前世看的鬼片,凤夭夭有些想哭,第一次讨厌起自己的灵敏的鼻子来。

早知道就把那车夫喊醒跟自己一起过来了,凤夭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吓得凤夭夭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即蹦开老远,惊魂还未定,耳边又有东西在触碰。

凤夭夭颤歪歪的转头一看,已经准备好的尖叫就卡在了喉咙间――只是一片不知何时落在脖颈上的叶子而已。

凤夭夭将叶子拍掉,清清嗓子,为了给自己壮胆,她还唱起了大河向东流,虽然极度不安下,她的声音战栗已经完全跑调了,难听的如同乌鸦叫丧一样。

又走了一会儿,凤夭夭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身上黛青衣服白色领口流云图的道袍沾染血迹,额头一条抹额将紧凝的眉头衬托愈发明显,在看到凤夭夭出现以后,眼里满是警惕,抓紧手里的剑,想要动作却体力不支外向一边。

“喂……你没事吧?”

看着强撑着一口气倚在树下的男人,凤夭夭立即表示自己柔弱无害,“你别动手啊,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是听到有动静所以来看看。”

倒不是她害怕这个男子,因为她那通神的双眼,在这夜幕下将男子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处于即将晕厥的边缘。

似是确定了凤夭夭毫无内力,对自己暂时造不成威胁,陌生男子松了那口气,双眼一翻,径自往旁边一歪,失去知觉。

“真是……麻烦呢。”

凤夭夭看了看自己瘦胳膊瘦腿的,定然是搬不动这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的,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原路返回,喊醒了车夫且一道过来。

距离他们露宿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凤夭夭吩咐车夫打些清水来,她则回马车取来药箱,随后打量了一番昏睡的男子和酣睡中的瑚茶,悄悄进了自己的空间,从里面取出来了田七、大黄什么的止血的草药我,一股脑儿的全塞进了药箱里。

就着忽暗忽明的篝火,凤夭夭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剪开男子的衣裳,待清理完布料线头凤夭夭却是吓了一跳。

男子腰上明显被利器刺穿,鲜血如流水潺潺,后背蝴蝶骨右侧两处皮肉外翻,伤口深露白骨,左腿大腿处似乎还被重击过,肉生生被撕下好几块,胸口更是基础狰狞的口子横在哪里,骇人之极。

到底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毒!处处致命!

不过伤成这样,他居然还能活着?!

凤夭夭也没少给人治伤看病,只是像他这种身上翻卷的血肉确实少见,皱着眉头将他翻转过,轻车熟路的给他上完了药,又将他背后蝴蝶骨几处大的伤口缝合,由于没有羊筋便用棉线先行代替。

总归不是女子,留下点疤痕也没什么的吧?

“小姐,这男女有别,不如……”

“在外头叫我公子。”

缝好了几处大的伤口,止血药粉涂抹好,凤夭夭横了车夫一眼,见车夫在一侧心惊胆战的模样,只好让他给那男子绑了纱布,随后两人小心翼翼把人抬回车厢里。

唯恐这男子仇家就在附近还没走远,怕撞上多生事端,凤夭夭慌忙忙的喊醒了瑚茶,收拾了东西就走。

车夫给点然角灯,一扬马鞭马车在黑暗中“笃笃”前行。

马车内瑚茶护着烛火,咬住下唇看自家小姐细心的给那位陌生、混身血迹的男子拭汗,她现在是欲哭无泪,自己就睡个觉的功夫,自家小姐又捡了个一身是伤的陌生男子,看这样子,分明不是个善茬。

“小姐,这人一看就是被人追杀的,我们此行本是不义,要不还是把他丢出去吧……”

瑚茶不太想沾染这些事,她们出来就带了一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车夫,如果真的碰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氏,尤其是杀手什么的,她顿时觉得脖颈发凉。

凤夭夭凝眉,片刻坚定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如果只为自身安危,就置他人生死不顾,那我良心一辈子难安。”

瑚茶住了嘴,看着占了一半车厢的男子暗自发愁,耳边又听的凤夭夭说道:“我带了许多应急的药丸,正好能用上,也不用再去药铺抓药什么的,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给那些追杀他的人,你不要太担心。”

瑚茶叹口气,被这事一惊,瞌睡也没了,只好捧着灯盏靠在车窗上唉声叹气。

救了个危险人物,凤夭夭不敢多停,半途稍作休整,便催着车夫马不停蹄的上路。

东方鱼肚白,那男子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看见纤瘦人影给自己处理伤口,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凤夭夭一摸额头,得,发烧了。这人伤得太重,必须要先找个地方将人安置下来,好好修养。

凤夭夭掀开车帘,对车夫道:“赶快一点,尽早到下一个城镇。”

车夫应了一声,将鞭子抽在马身上,催着它跑。

临近午时,一行人终于到了城镇。

凤夭夭选定一家客栈,租了三间上房,车夫一间,瑚茶一间,为了更好照顾上着,自然是她与男子一间。

瑚茶刚想说什么,被她赶回自己房间里休息了。

凤夭夭终于躺到了床上,不由得舒服的长叹一声,还是床上舒服。至于男子,凤夭夭为了让他能够展示自己的君子风度,直接打了个地铺,扔到了地铺上。

没了路上那般颠簸,男子身上的伤在凤夭夭砸了将近三百两的药后,终于止住了。

入夜半宿,男子的烧也退了下去,在第二天清晨便苏醒过来便瞧见床上卷着被子、睡姿奇葩的凤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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