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熙宸明显感觉身旁小丫头的身体一僵,一下子更不对味了,“怎么?”
“你觉得你云染哥哥比我好?”
“那是当然,云染哥哥才没有你这么凶。”
“我,凶吗?”
墨熙宸被说得一愣,他自认为,对自家媳妇是很温和的。
云浅兮瞪眼,“凶!”
“哪里凶!”
明显低沉了两个度的声音,让云浅兮小心肝一颤,“你又凶我。”
泼墨染成的浓眉紧紧拧成一团,墨熙宸懊恼的看着云浅兮,顿了顿,终于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你嫁过去怎么样?”
“聘礼和嫁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只管嫁过来就行。”
原本有些缓和的云浅兮,一听这话,瞬间皱眉,“宝宝,我还是比较喜欢两情相悦之后,在成亲的……”
“你不喜欢我吗?”墨熙宸紧紧皱眉。
“喜欢啊。”
强烈的求生欲,让云浅兮把这话直接脱口而出。
墨熙宸满意一笑,“七年前,你就是皇后,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托着干什么。”
“我我紧张啊。”
云浅兮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心,有些结巴,“好好的,我怎么突然就是要成亲的人了。”
墨熙宸满眼嫌弃的道:“傻丫头,你都十七岁了,有多少女子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你还没嫁人,你都是老姑娘了……”
云浅兮紧张捧脸,满脸惊讶的瞪着墨熙宸,“我真的很老吗?”
“不然呢。”
墨熙宸点点头,看向云浅兮平坦的小腹,“万一有了呢,你这肚子可藏不住。”
只见云浅兮的俏脸,瞬间一黑,嫌弃的看了眼墨熙宸,“就你这小身板,还是别想那么,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已经被堵住了,墨熙宸孱弱星辰般的狭长凤眼,在柔和的夜明珠光下摇曳生辉,绝美得不似人间之物,“一次是还不够,以防万一,还是多来几次吧。”
“你无耻!”
三个字,直接脱口而出。
墨熙宸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心爱的小丫头,“我娶过门七年的媳妇,现在才挨到小手,你说你是不是得加倍补偿我。”
云浅兮额头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低着头,装出一副弱风扶柳的小模样,“可可我还不想……”
“不想嫁人?”
“浅浅,你怎样我都依你,可你必须尽快嫁我。”
“我只想娶你为妻,天澜国的皇后,只能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迟则生变。
听到这话,云浅兮倒是不着急了,咬了咬下唇,道:“那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说。”
“第一,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男人也一样,你只能有我。”
这话说完,连云浅兮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虽说前世的墨熙宸,为了她,真的解散了后宫。
可那都是在她几次生死徘徊之后,真的触及底线之后,墨熙宸才坐了那个选择,可现今,论那个正常男人,不都得有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这可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不过,云浅兮唇角一勾,要是被反驳了更好。
那她就有多是理由,不成亲了。
到时候,她弄个失踪,然后在朝堂上大杀四方,看着狗皇帝能把她怎样!
看着小丫头挂着邪邪笑意的嘴角,墨熙宸不动声色的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半年之内,许你后宫无妃。”
云浅兮眼睛一亮,“那我半年之后再嫁!”
“就这么定了!”
墨熙宸盯着云浅兮平坦的小腹,“可可是我怕咱们孩儿等不了。”
云浅兮:“……”
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云浅兮仔细想了想,才道:“孩子哪是说有就有的,你想多了。”
墨熙宸摸了摸她的肚子,“直觉告诉我,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小家伙了。”
云浅兮:“……”
自宁思彤抢院子的事情后,房氏就派了侍卫守好院子,宁思彤尽管有心找麻烦,也还是有些忌惮。
这次云浅兮着实伤得不轻,在云月阁安安生生的养了一个月的伤。
几乎是每天晚上,墨熙宸或早或晚都会来见云浅兮的,且老实规矩,这种用心,着实让云浅兮说不感动,那是唬人的。
总是一次次的想,前世自己的脑袋里面是不是塞了屎,这么好的人不选,偏偏痴痴傻傻的去相信钟毓霖那个渣男!
转眼间,已是五月初一了。
可宫里,丝毫没有传来立后的消息,这让云浅兮忍不住有点纳闷。
云浅兮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房氏怕把云浅兮给闷坏了,准备带云浅兮去城外云林禅寺烧香,顺便透透风。
“娘亲,我和云姐姐去那边逛逛可以吗?”
回程的马车走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房氏的小女儿宁家五小姐宁思葭就坐不住了,拉着云浅兮,不断的说哪里有什么好玩,有什么好吃的,说得最近清心寡欲的云浅兮,也忍不住动心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早些回府。”
“娘亲最好啦。”
宁思葭欢呼一声,撒丫子拉着云浅兮下了马车,东逛逛,西看看,玩得不亦说乎。
忽地,看到面前的街道上有很多围着,宁思葭对什么都好奇,就拉着云浅兮挤进人群,挤到最前面看热闹。
远远的就听到扇巴掌的声音,稳稳高坐在大街上的贵妇趾高气昂,“本夫人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家法。”
“你能嫁进金家,就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这会儿居然不受妇道,在大街上与人私奔。”
“你把我们家放在哪里!”
“本夫人今天就在这里,好好教教你的规矩。”
“无耻!”
当宁思葭看清了地上所跪何人,整个人大吼一声,整个人瞬间冲了上去,“住手!住手!”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当街打我姐姐!”
云浅兮闻言,顿时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那里,已经被打得看不清脸的瘦弱女子,谁能想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女子,居然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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