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阙上神!看在往日您与九尾狐族的交情上,收下夜儿。”
说完,她带着夜姬跪在了蓬莱岛入口。她以为夜姬得罪了颜阙,颜阙不会收下她,才提起以前的事。可夜姬听到熟悉的名字,便想起自己偷窥的那个男人,于是想要逃跑却被拉住了。
“阿娘,我害怕……”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有了颜阙作后盾,没人能轻易伤夜姬,这也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夜姬见她生气,便乖乖跪了下来,她十分后悔当初偷窥他了,心跳得很快,生怕再见到那人的一脸凶相。
这时,一缕紫烟飘到她们面前,化成了颜阙。
“你说什么?她是……?”颜阙不可思议的望了眼夜姬,明明她是七尾,为何会与九尾狐扯上关系?可看到狐奴是曾在狐后身边伺候的阿南,他又不得不将信将疑。
阿南红着眼看了眼夜姬,脸上露出难言之隐的表情,颜阙见了,便在他和阿南与夜姬之间筑起了屏障,让夜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颜阙上神,她的确是九尾狐唯一的后裔。”
阿南说出了当日遭到蛇族追杀,不得已割了夜姬的两条尾巴化作了她们的尸体的事后,颜阙感到心情十分复杂。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九尾狐曾是女娲座下的神兽,那九尾可以任意化作任何东西,可若是没了九尾,就算大神罗汉也无力回天。
看到颜阙脸色铁青,阿南以为他因夜姬冒犯了他而心存芥蒂,于是又朝他磕了几个头。
“夜儿还小,当日冒犯了上神,上神还请别放在心上。”
此时夜姬见到阿娘对颜阙磕头,以为颜阙欺负她了,于是朝颜阙跑去,却被结界反弹摔倒在地。
颜阙和阿南望向了夜姬,阿南对她露出了严厉的神色,这让她又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了。
“上神……”
阿南还未说完,颜阙伸手打断了她。
“你勿需多说。”颜阙望着低着头的夜姬,心中还在犹豫。他不想再让双手沾满鲜血了,可是为了这四海八荒的安宁,他又不能有任何事。
“趁我还未后悔,你们走吧。”思量再三,他还是心软了。这三百年来,他每日都不得安宁,每每想起狐帝那怨恨的眼神,他就感到愧疚。如今再面对他的女儿,他如何下得去手?
阿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后悔什么?可看他那坚决的表情,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收留夜姬了。想想也是,若是让他人知道了颜阙上神包庇九尾狐,定会抹黑他。
阿南平复下了情绪,走到夜姬身边将她带走了。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颜阙不禁握紧了拳头,难道真的要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时,在他眉头紧锁之际,夜姬偏过脑袋对他做了个古灵精怪的鬼脸,好像在挑衅他。这让颜阙莫名其妙有了丝怒意,她在得意什么?
夜姬见他干生气,心里欢快得不得了。谁让他欺负娘亲了,终于能离他远远的了,只要遇见他,她就浑身不舒服。可阿南这时不知道该去哪了,族里是不能再去了,颜阙也不收留夜姬,流落外界又容易被他人发现夜姬身份。
她拉夜姬的手不知不觉越来越紧,让夜姬疼得停下了脚步。阿南反应过来时,她看了眼夜姬,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阿娘?”看到她哭,夜姬的眼也跟着红了起来。想到刚才她向颜阙下跪磕头,夜姬对颜阙就越发讨厌。而两人却不知,在高处一双带着杀意的眼在死死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颜阙,我就知道你会心软。”那人喃道,他深知五百年来多少次因为心软差点害了他自己,哪一次不是他帮他将后患铲除干净?颜阙以为设下结界就无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可惜他风轻是木,土里都是树根。
一股强大带有敌意的力量向她们袭去,阿南意识到危险,拉着夜姬躲过了攻击。望着将地面击出个坑的藤蔓,阿南不禁额头冒汗,这分明是要致她们于死地。
“何人!”
阿南不禁吵四周怒吼,从未与别人结过什么怨,她倒要看看是谁与她们过不去。夜姬躲在阿南身后,只见面前出现了个容颜俊朗却满头白发的男人。
阿南见到此人,不断在脑海里搜寻关于他的记忆,可是一点也没有印象。风轻见到这个老狐狸这么凶,无赖的笑了笑。
“与你们打个招呼,至于这么凶?”
阿南听后,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若是真像他这么说,那这个招呼未免打的太过于隆重了!
见她一脸不信,风轻也不打算转弯抹角了。
“你若是想活,就把她给留下。”风轻指着夜姬说,这遭来了阿南的反对。
“不知死活。”
风轻一掌劈过去,阿南将夜姬推开,口吐一滩鲜血。风轻见势,地上伸出藤蔓向夜姬袭去,而夜姬步步往后退,脚跟没站稳,落下了悬崖。
“夜儿!”
就在阿南万念俱灰时,颜阙突然出现,将夜姬拉上来了。被颜阙瞪了眼的风轻,觉得不公平。
“你可知你的心软会害了你!”
“给我滚。”
“颜阙!!”
“滚!!”
风轻很意外颜阙居然会这么生气,于是一气之下离开了蓬莱。可阿南由于伤势过重,死在了夜姬面前。看着夜姬哭得这么伤心,阿南死了无人照顾她,颜阙便想将她留在了蓬莱。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弟子。”
夜姬听后抬起头瞪着他,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遇见他就没什么好事,让她受罚也就算了,花琉还死了,现在连她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凭什么他说收了她她就得听。
颜阙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便深深叹了口气。
“若是你想报仇,就得变强。”颜阙说这话时,他想到了往日亲手杀害狐帝的情景,若是她知道她父尊是死于他手里,估计此时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吧!
夜姬紧紧握着拳头,眼泪犹如决堤之水,犹豫了会,还是朝颜阙跪下来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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