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某男听得自己被人讥笑顿时火冒三丈,小小女子竟这么大胆子,他上前一步,面上不悦:“你敢嘲笑我…”
“混账你干什么!”
沈安士立马开口阻止他的动作:“你要作甚!还想动手不成?”
“父亲!我没有,是她…”
他本也没打算动粗,只是脸面上过不去,想上前与她理论一番,谁知刚一开口便被制止。
“还狡辩,我都瞧见了,你个逆子何时学会睁眼说瞎话了,真是顽劣不堪!”
云舒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嘲笑沈栖迟,毕竟他是自己的夫君,出嫁从夫自然要以他为重:“父亲大人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父亲,我什么都没做!”
“混账东西,你还敢顶嘴…咳咳…”沈安士见他回嘴不休,骂的更急了,一口气没憋上,呛咳的紧。
云舒连忙上前去帮沈安士顺气,“父亲您注意身子,夫君一时冲动,并非存心语出不敬。”
“哎呀…这小子真真要气死我!”回过气来的沈安士一阵大喘息,他拍拍云舒的手,呼吸不稳,面上是极其失望,“舒儿啊,嫁给这逆子真是委屈你了…”
“切莫这样说,舒儿从不觉委屈,夫君虽性子随意,但是对我是极好的,请父亲不要再责骂他了。”
这种识大体的话也只有云舒能说的出,才成亲一日便能知沈栖迟对她好吗?二人根本今日才算正式见面,互相都不了解,说这话明显是为了安慰沈安士,平息他的怒气。
而这些话在沈栖迟听来,只觉得更加讽刺,论睁眼说瞎话,眼前女子要比他更加融会贯通吧!
“切!”
沈栖迟口中漏音,对于云舒为他说话颇为不屑,沈安士见他脸面撇过去,不以为然的模样,刚稍稍压下去的怒气复又生出,指着他竟不知从何骂起: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还不快些给舒儿致歉!”
“什么!”
什么?他有无听错?竟让他给这个小女子认错道歉,他堂堂男儿凭什么去迁就一个女子,况且他本就没做错。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怎么了,你老子的话都不管用了?”
“我才不会给她道歉!”
沈栖迟僵持着不肯示弱,也断没有给云舒道歉的架势,见他父子二人这般你争我论她很是尴尬,转而开口劝和:
“好了,父亲,只是小事,切莫因此伤了您与夫君的父子之情。”
沈安士不依不饶:“你这个逆子!眼中早没了我这个老不死的了…哎呀…家门无望啊…”
被曲解意思的沈栖迟真是不知该如何,怎么都跟他说不通,反正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父亲认定是大不敬,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都不对。
“哼!”沈栖迟望着二人合起伙来贬低自己,心中极为不爽,父亲便也罢了,爹生娘养打骂也是正常,可是如果是为了旁人来迁怒自己,他便不能忍。
遂拂袖离去。
“你个臭小子,你去哪?给我回来!哎呀…你气死我了!”
沈安士面对他的背影破口大骂,云舒只得在一旁尽力劝说:“父亲快别气了,千万保重。”
沈栖迟走远了,沈安士才转头看向云舒,眼中是深深的无奈:“你真是白护着他了,这种品行不良的孩子不值得你一再为他说话。”
“真是难为你,嫁于他这无法无天的孩子,这孩子从小失了母亲的管教,也是我的错,终究是我们沈家对不住你…”
这番话说的却有些过了,方才云舒将沈栖迟的言语举动都看在眼中,如父亲所言他确实脾气暴躁,顽劣不堪,但也未曾看出品行有什么差错,至少他对父亲还算得上恭敬。
云舒蹲下行大礼:“您不要这么说,儿媳不敢承受,夫君待我很好,能嫁给夫君是我的福气,我也希望能与父亲,与夫君一起平静的生活…”
沈安士忙将云舒扶起:“好孩子,快起来,亏你识大体,你这般福慧双修可见云大人教女有方,你放心,有你在沈家一日,我必定也会在朝政上帮助你父亲,让他免受朝臣暗箭。”
“儿媳多谢父亲大恩。”
她如何不要紧,重要的是母家光荣不能受损,兄长云湛常年在外征战,虽功名在身,对家中也是鞭长莫及,而自己出嫁别处,家中唯有父母二人,势单力薄,能得到丞相的鼎力相助,她便可放心许多。
“为父瞧你面色不太好,想是昨日劳累了,你便下去歇着吧。”
“是,儿媳告退…”
云舒迈步,在敏柔的搀扶下回寝殿,回去途中,云舒唤过敏柔,“帮我打听一件事。”
“听小姐吩咐。”
敏柔将耳朵凑近她口边,云舒抬手掩口絮絮了一会。随后敏柔便走了开去,她独自一人回房。
再回过来看正厅里头的沈安士,似乎也在吩咐下人做事:“你去,将二少爷寻过来。”
沈为领命:“是,小人即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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