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在一楼大堂里吃的,顾艳婷与顾妍筠一桌,跟着她俩的丫鬟又是一桌,其他的护卫们也开了数桌,人一坐下,整个大堂都热闹起来了。
店小二与掌柜的乐呵呵的忙前忙后,毕竟这是一笔大生意啊,他们可是好难得才能有这种大手笔的客人,这就是活生生的银子啊!
客栈到底是个小客栈,饶是掌柜的与掌厨的浑身解数做出来的菜肴也没法与顾府的比。
看着桌上的饭菜,顾艳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想抱怨,但在看到对面吃的津津有味的顾妍筠时又抱怨不了,只能压着满腔不满囫囵的吃着,但到底心有不甘,勉强吞下口中的几粒米饭,她抬头看向顾妍筠。
“大姐姐,我身边的丫头青桃以前就是这里的,对这里也熟得很,听她说这边有家吉祥酒楼,有几道招牌菜尤为好吃,咱们难得到这里来一次,要不要尝一尝?”
顾艳婷说完面带微笑的等着顾妍筠的回答,好像真的只是因为不想错过而想要尝尝鲜一样。
顾妍筠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似笑非笑:“我是吃饱了,二妹妹要是想尝尝的话可以让侯护卫派人去那吉祥酒楼买点回来。”
顾艳婷被顾妍筠那样一看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看了个明白,脸色有些不好,有种被人戳穿的心虚,但还是强撑着面子道:“大姐姐既然已经吃饱了,那就算了吧。”
顾艳婷勉强一笑,暗想真是给脸不要脸,但还是低着头默默的吃饭,但是这一回,她是连一次吃几粒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吃完饭休息了会就开始继续赶路了,要是今天一路顺利的话,在下午差不多就能抵达应城顾家老家。
顾艳婷坐的那辆马车昨晚上已经赶时间的修好了,但顾艳婷并没有坐回那辆马车,而是已“姐妹和气友爱”之名与顾妍筠坐了同一辆马车。
顾妍筠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是允她进去了,只是在路上她频频看向她旁边的香桃时,顾艳婷心中一跳,勉强笑问道:“大姐姐,你总是盯着香桃做什么?”
“没什么。”顾妍筠摇头:“你早上说你身旁有个丫鬟是本地人,可就是她?”
“是的。”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顾艳婷很爽快的点头。
“那昨日自下马车后我就一直没瞧见她,可是你允她回去相见父母亲人去了?”顾妍筠又问。
只是这一问让顾妍筠脸上挂着的本就勉强的笑更加勉强了,但还是整理好面部表情,以防她窥探出一二分什么来:“大姐姐什么时候对妹妹身边的一个丫鬟这么感兴趣了?”
“问问都不成么?二妹妹也太小气了。”顾妍筠佯装生气的偏开了头。
对此说真心话,顾艳婷是松了口气的,但还是吧耐着性子过去哄着,没办法,谁让她平日里走的就是善解人意的风格呢!
马车行了一会儿,又停住了,这回倒不是急停,而是被人拦住了没法子,但还是让众人下意识的往前倾去。
“怎么回事?”侯护卫等人在前面开路,因此夏粉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有吵闹声,侯护卫很体贴的派人过来禀报。
“是个卖身葬父的姑娘,被一个富家子弟看上了,要买回去做贴身丫鬟,姑娘不愿意,在跑的时候就撞上来了。”
这护卫说着还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是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了。
而与他的关注点不一样的夏粉把注意力放在了“贴身丫鬟”四个字上,也不禁翻了个白眼,买回去做丫鬟就做丫鬟呗,还贴身丫鬟,一听就能听出那富家子弟不是个正经人。
“小姐,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夏粉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那个富家子弟给狠狠揍上一顿。
顾妍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继续问门外的护卫:“那姑娘把自己卖多少钱?那个富家子弟又出多少钱?”
虽然不懂顾妍筠为什么会关注这些,但护卫好歹从一开始就看了个囫囵:“那姑娘把自己卖十两银子,那富家子弟出五十两银子。”
顾妍筠扬眉“哦”了一声,奇道:“那那姑娘怎么就不肯卖呢?她不是还要葬父吗?”
“这……”那护卫听后说不出话来。
“大姐姐,我看那姑娘也是够可怜的,要自卖己身葬父就不说了,还要被富家子弟调戏,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大姐姐,要不然我们……”
顾艳婷的话还没说完就在顾妍筠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消了音,刚准备说些什么,马车就一阵摇晃,紧接着凄惨的苦求声就传进了马车:“贵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吧!贵人大慈大悲,求求你了!”
春平与夏粉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夏粉刚准备掀帘子,就被顾妍筠止住了,然后就听她声音平静的道:“你是什么人,想让我怎么救你?”
这声音一出,车里车外的人均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车里的人震惊的是顾妍筠这声音听起来竟然是男音,而车外知情的人震惊的是马车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了?
而外面求救的姑娘听到这声音却是心中一喜,垂下头在抬头就双目含泪,看起来娇弱无比,惹人垂怜,然而她却强撑着腰,似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坚韧一些,殊不知这样子更是让在场的男性们更加心生怜意了,倒是让围观的女性们一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真是个狐狸精!”
“公子,奴家是应城定县郭家村的,因父亲病重听闻恒县有个声名极响的神医,便想着过去试试运气,可是谁知,谁知……”
姑娘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看她一身丧服,哭的楚楚可怜,围观众人也都明了她的未言之意,纷纷叹她可怜。
那姑娘擦擦眼泪,又继续哽咽道:“奴家只好花了身上本打算用来看病的钱买了身上的孝服,却再没有钱送父亲回乡下葬了,迫于无奈,奴家只能卖身葬父以求能够送父回家下葬。”
“可不是已经有人出钱买你了吗?”顾妍筠继续用男音问道。
“可是朱家少爷要让奴家给他做妾,并还不准奴家送父回乡,父亲生养奴家,将奴家拉扯长大,怎能同意这等要求?那岂不是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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