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东从书房折回来,看她的睡相,忽然就去掀她的衣服,露出来一点,她动了几下醒过来,吐了。
陆千凝迷迷糊糊醒来,跑卫生间里吐得头晕眼花。
回房,见乔振东站那儿。
背对她而立,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她记忆残存,没心思想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这时候,她还没清醒过来,脑袋里空白着,挪了几步,晕乎乎坐回床上。
她已经做足了女酒鬼的丑样子,连装都懒得装了。
乔振东走到她面前。
她低着脑袋,看他脚面,见他没动静抬起头来。
“酒醒了吗?”他问。
“我没醉。”她反驳。
“你没醉让我扛你上楼,刚才,你也是装的吧?”
他弯下腰身低声问她。
千凝被他弄得耳朵痒,往一边躲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今天如果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又会跟谁回家?”
陆千凝盯着他脚面,怒从中起,仰起头,带着一脸倦容回视他,说:“说对了,很有可能,所以你干吗去找我?让我随便跟哪个人走了又怎样?还是,你自己心眼小,舍不得?”
她酒劲还在,气头上说话带着一股“妖精”味儿,眼波流转,倒添了几分女人味儿。
乔振东冷眼看她,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臭?”
他万分嫌弃的样子,让千凝有些自尊心受挫。
他皱皱眉头,转身走了,千凝立刻抬起袖子闻,恐怕自己满身是味儿,赶紧钻进浴室。
浴室里氤氲温热,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是她的家,她努力融入这里,转换身份,与这个男人相安无事,可是她心里似乎也有悬而未见的光明,她幻想着,希冀着,有一天,这些混乱不堪的局面,会结束。
城市流光,多彩绚丽。
每个人都携藏着自己的故事前行,不管前方是否荆棘遍地,不管还会遇见一个多么让你心碎的人,这个屋子里的一对男女,似乎都给自己判了刑,他们,不会再有爱情,不会再有心碎。
所以,他们才可以这样相安无事,无言以对。
乔振东懒得分析别人的恋爱角色,宋宜廷的出现对他的生活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他只是呛了她几句,她不服,他也没那个兴致继续和她闹。
乔振东在书房收邮件,今天出奇安静,没有邮件来烦他,倒是有几封过去的未阅读邮件,他一直没看,索性点了一封来看。
千凝洗完澡出来,回到卧室,惊觉乔振东也在,一时吓够呛。
刚才和他制气,现在也不想理他。
她坐到梳妆台前擦护肤品,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反正关系已经僵了,也无需补救,至少,她现在没这个心情。
千凝擦得仔细,擦完护肤品,又擦了护唇膏,还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
北方这个季节,天气干燥,不照顾好嘴唇,也是会皲裂的。
她对他完全无视,不知是真这么自在,还是故意装作很自在。
乔振东闻到屋里忽然一阵奶香飘过,瞧了她一眼。
千凝刚才擦护肤品的时候,偷偷瞥他几眼,看看他看的什么书,看那无聊的名字就不是她的菜。
也对,人家是做大事的,看的书自然和她这个层次的女孩儿不一样。
打她进来,就带进来一股奶香味儿,她自己不知道。
乔振东比较洁癖,对味道敏感,从她住进来就总能闻着这味儿,他还特别去浴室里闻过,沐浴露的味道并不好闻,有点刺鼻,有点化学药剂硬做出来的味儿,他从来不用那个。那她身上那味儿,难道是原来就有的!
千凝买东西倒是齐全,须后水,男士洗面奶,护肤品,她都买了,过去和宋宜廷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大限度发挥了她的细心,这些生活琐事根本不需提醒,她一定会做好各种准备,已经养成习惯,改不掉。
平时她不愿在家呆着,跟他无话可说,没事就和珠珠出去逛商场,碰见打折就买,她也没告诉他,后来见包装打开了,知道他是用过了。这些东西全都是她自掏腰包儿买的。他给的那张卡原封不动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没动过。
乔振东被她带进来的这股温热的奶香弄得没了兴致看书。
她对着镜子涂唇膏,嘴巴微微张着,脸稍微扬起来一点,时不时偷偷拿眼神往他身上溜,有时候他洗完澡出来,她也这么偷看过,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表里不一呢?
她又在抿嘴唇,抿好了微微张开,就像刚才熟睡时一样,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一点来,带着点诱人的味道,还有她穿的那套睡衣,领口开得有点低,从后背的光滑程度来看,她没穿胸衣。
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嘛!居然会这些。
感应到他的视线,她从镜子里瞥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皮,嘴巴撅得老高,把梳妆台上的抽屉使劲关了一下。
本来没想表示如此愤怒,可那抽屉弹力比较好,她只不过稍微使了点了力气,就出了这么大声。
乔振东放下书,走到她旁边来,她刚要出去,被他拦住去路。
“让开啊先生!”她说。
乔振东又闻着这股子奶香味儿。
她见他不动弹,想绕过他,她想好了,他不走,她就去客房睡。
乔振东却是两手抓住她的肩膀。
她又吓一跳,再没有刚才那气愤的,理直气壮的表情,反而害怕起来。
他见过她这种眼神儿,这表示,她害怕了,底气也跟着不足了。
他凑过去,她就往后躲,躲着躲着就躲到窗户边儿上,她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没什么事也被她提醒出什么事儿来。
他越靠越近,到她面前,鼻尖儿快碰着她的时候,她把头扭一边儿去了,心脏砰砰跳。
他好像又是在闻,从她的头发闻到脖子。
千凝这时候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已经嫁给人家了,之前做都已经做过了,就算是他要干什么,也都是正常的,哪对夫妻不是那样,可她不想,她是真不想,于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可他动不动就有这样的吓死人的举动,她有点受不住了。
她真挺怕的,万一,他把她扔床上,压上来,她根本没法儿反抗,更没人能救他,夫妻之间的事,哪有第三个人来救的道理。
陆千凝有种被猛兽逮到的感觉,如果她反应不对,对方便会张开血盆大口吃了她。
乔振东闻了又闻,看了又看,说:“你身上什么味儿?熏死人了。”
千凝以为他在说污秽味儿,自己也怀疑般拎起胳膊闻闻,“还有?”
乔振东不语。
等她闻来闻去,闻不出什么味道,抬眼看他时,才对上他一双眼神不太对劲的眼睛。
他倾身过来,一手扣着她的脖子。
她知道他要干嘛,死命往后躲。
陆千凝没觉得乔振东有在强暴她,可是扣子的确被他解开了几颗,这样的事实往往更可怕。
他的手往她后背上摸,那里果然光溜溜的,没有被绷带类的东西阻挡。他的手只在她的睡衣外头溜了几下,就让陆千凝整个人都跟着抖起来,像被蛇缠上了一样,怎么都觉得紧得透不过气,难受,又挣脱不掉。
他好像在用行动和眼神嘲笑她,你居然没穿!你真的没穿!
他的手从她腰间摸上去,摸到她的脖子,嘴巴,说:“有时间去买一瓶浴液,我受不了这味儿,做不下去。”
乔振东没再和她纠缠,去客房睡了。
陆千凝吓得不轻,偷偷去锁了房门,也爬上床睡了。
第二日,她在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顺带着也把乔振东换下来的袜子洗了,其实她没想给他洗,只不过千凝有点洁癖,看那东西摆着就难受,于是就给洗了。之前听方离说乔振东也有洁癖,千凝一开始还觉得高兴,可是至今她也没发现他洁在那里,癖倒是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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