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蝶蹲在衣柜中听德妃训斥宫女足足一个时辰,耳朵生出老茧,简直想跪下拜她为师,德妃娘娘这行为简直白瞎了"德"字的称号,太能骂了!
姚初蝶发觉衣柜的服饰堆放太多,严重阻碍了氧气的流通,借着柜子缝流进的微光徒手将身边的衣服轻轻堆至一旁。
或许是整夜未睡的缘故,姚初蝶哈欠连连最终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姚初蝶在沉睡中恍惚听见熟悉的声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是什么玩意,我是又穿越了还是耳朵坏了,怎么老听见这类声音。
姚初蝶使劲掏了掏耳朵,发觉自己仍被困在德妃寝宫的衣柜里,外面的缠绵声清晰可辩,不似幻觉。
像被锤子猛地砸到脑袋,姚初蝶忆起刚穿越时她同封玄奕戳破四皇子丑事,险被害死的事情,封玄奕似乎提过一句,"霓裳殿?"
德妃?与四皇子苟合的那个人就是德妃?
若不是狗血的事见得多,姚初蝶早捂着掉下来的下巴摔出衣柜了。难怪玉汀总被冷落在旁只有宫女陪着,原来她的老娘早已经在外面偷腥。
姚初蝶捂住嘴巴极力得将身体往衣服堆里挤,剧本曾写明四皇子阴毒狠辣、心机深沉,若被四皇子发现自己已知他的丑事,定被剥皮至死。
姚初蝶在恐慌惊惧中熬过几个时辰,硬撑着让自己不要睡去,终于听到两人再度出声。
"阿寒,我为了你失去所有,你如果敢抛弃我,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德妃似威胁似抒发爱意瘫倚在床边温柔言道,四皇子俯身在德妃脸上烙下重重一吻,喃喃道:"不会的,洛儿!待我称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若违此言,人神共弃!"
德妃闻言痴痴得笑了,搂住四皇子的脖子清浅的吻着。姚初蝶藏在柜子里看不清两人的表情神态,只心下悱恻,当今圣上正值盛年,太子已立数十栽,凭四皇子的心机抱负这宫中难有宁日了。
姚初蝶静听着两人先后梳洗完毕、踱步出宫,全没有半点惊恐焦急的架势。不免有些可怜这位容貌艳丽却不得宠爱的妃子,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选不得,倍受冷落下只能自寻个男人了。
姚初蝶一直待到柜子外面的声响断了半晌,方推出一个小缝隙,见四围无人,遂安心从柜中缓慢爬了出来。
直起蜷曲了整夜的身板,姚初蝶才发觉自己已憋了一晚上的尿,这么晃动着,再不找个地方疏通一下就要不受控制的全流出来。
姚初蝶弯腰轻轻在小腹前揉了两圈,突然,一个小东西突然从衣堆中滚落出来,吸引了姚初蝶的目光。
一个三根手指那么大的纸折风筝模型,换了他人或许只当一个没用的杂物随手扔掉。但姚初蝶认得,那分明是几日前她为玉汀制作了风筝的缩小版,就连尾端提笔画上的小蝴蝶都与她做的标识一模一样。
莫非?一个惊人的想法在姚初蝶脑中炸开,双臂直抖。小公主会不会是同她一样钻进这个衣柜无意撞破了德妃同四皇子的奸情,才被害的?如果真如此,时间、动机、手段皆有了完美的解释。
顾不上许多,姚初蝶收拾好一切握着小风筝直直冲了出去,不敢再望回身后如同血盆大口张向她的德妃寝宫。
受了惊吓的姚初蝶东逃西窜,一时忘了宫中复杂地形,转到一个靠着拱门的假山背后,大口喘着粗气。
随意在旁边寻个佳地,姚初蝶毫不羞愧的就地解决了尿意,神思渐为好转,她冷静下来蹲在草皮上仔细思索。
事情真相如今已然明了,可仅凭手头上的纸模型根本不会教人信服。姚初蝶心里十分忐忑,瞧德妃那架势定不会放过她这替罪羊,现今唯有冲到皇帝面前将事情和盘托出或可能有些转机。但她又凭什么能让皇帝相信世上果有虎毒食子之事,况且为维护皇家声誉,说不定她会死得更快、更惨。
心思百转千回仍不得解法,姚初蝶捂紧双颊,一脸悲痛状。
罢了,如今只得尽力搜些他二人私通的罪证当作保命的筹码,玉汀之事待适当时机再私下禀报与皇帝,这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了。
姚初蝶拍拍自己的脑袋,默默给自己打气,掏出路线图当下决意再回去跟踪德妃,时限将至,她不得不行些险招加快探查速度。
姚初蝶是以半蹲姿势躲在假山后面。是以,被太阳直射出的一个人影划过她的脑袋时,冷汗渗出皮肤将姚初蝶淋个湿透。
若不是保持这个姿势在拱门底被围墙挡住,路过的那人要是报到德妃那,她就惨了。姚初蝶好奇心起,还是蹭着石墙将头钻进拱门偷瞄一眼。
是四皇子?他还没离开霓裳殿?
姚初蝶当日在柜中被抓个现形,见过四皇子一面,身形体态完全吻合,她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就尾随行迹匆忙的四皇子而去。
四皇子走的尽是丛径小路,周边的景物愈来陌生,渐渐的姚初蝶已不知身处何方。
穿过一个小门,再经一片草地,姚初蝶终于知道这个四皇子要去哪里。
他想偷偷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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