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晋这头房门才刚关上,就被人一把拉开。
“爷,您不满……”
肖晋一转头,便看见谢岐怀中抱着一个娇小的身躯从屋内走出来。
当看清谢岐怀中的女人时,肖晋面露诧异:“怎么是她?”
“备车,去医院。”
谢岐扔下一句话,让肖晋连问话的时间都没有便朝着电梯走去。
看了一眼扔在床上的绳索,肖晋叹了一口气:“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去往医院的路上,景棉娇小的身躯窝在谢岐怀里,显得更加羸弱。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一双小手仍旧死死地拽着谢岐的衣服。
夜晚的路灯晃过,在谢岐脸上闪过明灭的光。
昏暗的光线之下,谢岐看着怀中的女孩子越发苍白的脸蛋,眼神和眉梢都仿佛凝结了冰霜。
前座的肖晋从后视镜中看到谢岐露出这个表情,吓得半晌不敢说话。
一般一见他这个表情,便是他真的发怒了。
怒意来得莫名其妙。
他的手指从景棉的手腕划过,上面有麻绳粗鲁捆过留下的淤痕。
“爷,这小姑娘怎么了?”
话才问出口,肖晋便迎来了谢岐布满阴霾的目光:“你在问我?”
“没有!”
谢岐还没收回眼神,怀中的小人儿便动了动。
低头,却没能对上那双漆黑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睛。
“爸爸,不要卖掉我……”
景棉并没有醒,但是声音中还带着沙哑的哭腔。
“棉棉给你还债……别卖掉我……”
谢岐将景棉抱在胸口,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头。
听到她的呓语,居然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好,不丢掉你。”
谢岐的一句话,可是让坐在前座的肖晋都一阵头皮发麻。
雪山开花了?
医院那边早就接到了电话,推床也等在了门口。
一下车,谢岐便亲自抱着景棉进了手术室。
“症状不算严重,只是幽闭恐惧症引发的哮喘,来得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以后可一定要注意啊!”
“嗯。”
女医生原本看着谢岐长得好看到不真实,来时的车子和打扮都十分昂贵,所以刻意想跟他多交代几句。
但是眼前的男人眼神却没从病床上的小人儿身上离开过,说话的语气也是冷漠到让人觉得他面前好像竖起了一道高墙,而且还是冰墙,也只能讪讪离开。
景棉还没醒,呼吸器的声音让房间显得有些肃穆。
肖晋走进来的时候谢岐居然正任由她握着自己的一根手指。
而景棉原本便白皙的脸蛋儿此时看起来越发苍白,不见一点血色。
他走到男人身边,附身小声问道:“爷,天亮了,您要不要回去休息?”
“陈留呢?”
男人答非所问,肖晋却明白他的意思:“已经打过电话了,这小姑娘的身世也调查清楚了。是景自豪捡来的女儿,景自豪离异,还有一个亲儿子在上大学。学费……都是景棉打工赚的。”
谢岐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上是何神色,但是沉默的几秒钟内,他都不敢张口先说话。
“告诉陈留,合同取消。打晕她的人,处理了。”
对于谢岐的决定,肖晋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在意料之中。
“那么景自豪?”
“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决定。”
肖晋退下,只留下二人在屋子里。
晨光熹微,落在景棉脸上的时候,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看着手腕上红绳拴着的硬币,谢岐的眼中,却尽是那年寒冬,那个衣着明明比自己还单薄的小姑娘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自己。
想了半天,才将自己手中唯一的红薯递给了他。
“小哥哥,迷路了吗?没关系,一定有人在找你的。”
小姑娘,你说她找到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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