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男人一动不动,她蹲下来伸手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有气,将他翻过来看到肚子上的一把匕首,原来是被人追杀,或者是别人寻仇。
本不想多管闲事,刚要离开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吓了她一大跳。
只听到极其虚弱的声音:“救我。”
她低头一看是受伤的男子,转身道:“我救你可是要很多很多钱的。”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困难,回去也需要钱,不如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第一桶金也不错。
“可以,我是薛将军府上的三公子薛荃义,你只要扶着我回去,我一定给你重谢。”他用尽所有力气说道。
“好吧,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走啊。”她点了他几个穴位,让血不会流的那么快。
看着她手法熟练,问道:“你会医。”
在这里炼药师是一个很稀缺的职业,更别说一个小姑娘了。
她低声道:“你这个匕首刺的不深,没有伤及肝脏,可我害怕碰到大血管,我手上没有药,只能忍一忍回去找大夫帮你拔刀吧。”既然他刚才自报家门,府上也一定有府医。
勉强将他扶起来,可是匕首扎的太深了,他咬牙强撑着向前走。
他痛的靠在贺雨兰的身上,淡淡香味飘进他的鼻子里,低声道:“好香,你用的什么熏香啊?”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女人,我要知道你是一个二世祖,信不信我把匕首在刺的深一些。”她现在身上哪里有什么香味,有的只是酸臭的汗味。
薛荃义没有说话了,生怕惹她生气,不管自己,两个人走到将军府门前,她一边扶着他一边敲门,大门没有多一会就开了。
开门的人看到薛荃义的样子急忙道:“二公子你回来了啊,将军还有夫人都急死了。”
“福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受伤了,叫府医过来给我疗伤。”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吩咐完这些事情,最后昏倒。
“二公子,二公子。”福叔从她手上接过薛荃义,却没有管贺雨兰。
她本想跟着进去,可是薛荃义昏过去了,也不知道找什么人要钱,干脆等以后在要也不迟。
贺雨兰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了灰色,
按照记忆她走进了自己的院子,这院子很奢华,都是她那个继母栾玉美安排的,她是太傅的女儿,表面功夫做的实足,可是背地里做了很多虐待她的事情。
大夏天让她穿着棉衣跪在艳阳下,大冬天让她在雪地里绣女红,冻的她发烧几日,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每天都要喝汤药,那汤药喝下去,人整天晕晕乎乎的,后来外公来看望她,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后来大家都叫她傻子,其实心里明白,可是脑子总是晕乎乎的。
她的眼神里带着愤怒,自己前两世,也生在大家族里,即使身上带着残疾,可是每个人待她极好,还是第一次遇到蛇蝎心肠的人呢。
走进屋子里到处摆放着名贵的古董还有琉璃,可是这些都是公中的,万一打碎了,她就从自己的月例银子里扣,她已经一年都没有银子花了。
走到屋子里的铜镜前面,惊讶的不行,一身的红衣薄纱披在身上,自己就这样走在大街上,幸亏没有遇到什么醉鬼。
打开衣柜看到自己少的可怜的两套衣服,也只好换上一套,身上的黏糊糊的,估计没有人帮她烧洗澡水,先用冷水简单擦一下吧。
哆哆嗦嗦的擦洗完,扯过被子盖,才发现这床上还是夏天的薄被,根本不能御寒,这本身的苦主还真是苦啊。
不管了,她累死了,现在睡一觉再说。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面前,可有感觉那不是,她坐起来看着自己:“贺雨兰是不是?”
贺雨兰笑了笑:“谢谢你替我活着,我求你一件事,找到我的母亲,父亲老是说母亲去找野男人了,所以他才恨我。”说着她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所以你才忍着那些人欺负你对不对?”她看着自己,好像在和镜子说话一般。
贺雨兰点头:“那女人也这样说,可是我不信,求你找到我母亲,生要见人,如果死了,请你将她的遗骨带回来安葬。”
她点头:“我会的。”
耳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声:“春嬷嬷,你这又拿了那个傻子什么好东西了,偷偷摸摸的。”
“哼,那个傻子能有什么好东西,一年都没有月例银子了。”春嬷嬷冷哼道。
“你可得了,这屋子里的真东西都让你倒腾的差不多了,一屋子假货,也就那个傻子替你背着呢。”丫鬟绿梅笑着说道。
“对了,那傻子屋里有一个琉璃灯估计还能值点银子。”春嬷嬷想到了就要行动。
“你也太猖狂了,这大白天的就偷啊。”绿梅翻着白眼,一脸鄙视。
“哎,你也想想,能拿什么拿什么?今天过了,估计你想拿都没有了,那丫头现在在青楼里不知道怎么哭呢,中午的时候夫人和老爷一报告,她就完了。”春嬷嬷十分得意。
她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向屋里走,看到贺雨兰手里拿着她口里的琉璃灯,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那笑冷的让人发抖。
啊……
春嬷嬷捂着嘴,好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她。
“哎呦,春嬷嬷,大早上你叫唤什么啊?”绿梅懒洋洋的站起来,小腰一扭一扭的走过去。
同样也惊讶的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怎么回来了?”
本来在外面的丫鬟听到两个人的尖叫,也急忙走进来,其实大小姐昨天去什么地方,隐约都知道,可是却不能说多。
春嬷嬷平日里就规范她举止行为的,看到她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冷声道:“大清早的,你不去看书,拿个琉璃灯做什么?”
她慢慢走过来看着她:“嬷嬷,喜欢这个灯是不是?”
那春嬷嬷心里一慌,故意冷声道:“胡说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喜欢了。”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嬷嬷喜欢就拿去吧。”她笑着将那琉璃灯递给她。
春嬷嬷也要去接,没有想到贺雨兰一松手,竟然将琉璃灯摔在地上,冷声道:“哎呀,嬷嬷你怎么没接住啊?”
“分明是你打碎了。”春嬷嬷瞪着眼睛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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