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球场烂，人更烂

皮凌天没想到沈洁居然会突然出现，不由得看得呆了。“你怎么样了？”沈洁走到皮凌天近前蹲下身关切的问。

“嘿嘿。”皮凌天咧嘴挤出一丝笑，“小伤，没事。”

俩人这一通寒暄把夜雨搞的不耐烦了，对皮凌天道：“小兄弟艳福不浅啊，来挑场还带着女朋友。怎么样？要是不能继续的话就认输。”

“你这人怎么这样？！”沈洁听了大叫不公平，“他明明是受了伤的，再说要是换一块好点的场地，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皮凌天伸手拽拽沈洁，示意她不要说话，沈洁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你先到场下等一会，等我比完最后一颗球咱们就走。”皮凌天说着就把沈洁往场下推。

“这怎么能行，你的脚说不定已经伤到骨头了！”沈洁担心的说。

“小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啊？”夜雨继续说着风凉话，“要我看你还是抱着你的小女朋友亲热去吧！”

沈洁涉世未深，被夜雨这一句话说的涨红了脸。皮凌天悄悄对她说：“怎么样，现在知道痞子和流氓的分别了吧？你下去呆一会，我马上搞定！”

见到皮凌天冷汗直流的样子，沈洁都要哭出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没正行！”

皮凌天转身看向一脸得意的夜雨，皮凌天咬牙道：“我算是领略到了这个场子的特色了，现在不是平手吗？咱们一球定胜负！”

“好！”见到对手如此坚持，夜雨也变得严肃起来。“小兄弟好胆识，最后一球我是不会留手的，小心了！”

也不理会夜雨，皮凌天一跳一跳的来到三分线顶狐，最后一球是由他来进攻的。场上的观众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加油，也没有人交头接耳。他们全都凝视着球场上的两个人，而更多的是把钦佩的目光投向受伤的皮凌天。

皮凌天的脚踝已经明显的肿起来一个大包，他已经不可能对夜雨造成什么威胁了，更何况地面上这些裂缝也会阻拦他的速度。夜雨这次真的是毫无保留，直接逼到皮凌天近前开始防守，看样子是连运球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皮凌天也不过多的运球了，左边肩膀一靠夜雨，猛然向内线挤去。这一下几乎用上了皮凌天所有的力气，夜雨也有点招架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可是毕竟脚上带伤，只是两步过后皮凌天便不得寸进，被夜雨死死挡在了罚球线位置。

为了不丢球，皮凌天只好双手将球抱住，背对夜雨。夜雨用胸口紧紧的顶着皮凌天，两人之间可算是零距离接触，双手则是举高，避免自己犯规。不断的身体接触之下，皮凌天脚伤的劣势立马显现，几次都因为无法发力差点被夜雨顶倒。

“认输吧，我赢定了！”夜雨小声的在皮凌天耳边说。

“谁输还不一定呢！”皮凌天说罢猛地将球向上举起。夜雨还以为对方要强行转身投篮，双手举得更高了。“只要防住这一球我就赢了！”夜雨暗想。

谁知皮凌天连身都没转，右手却将球从夜雨腋下送了出去。“什么！”夜雨大叫不好，“在哪？”他连忙回身找球。

皮凌天刚才只是将球向上抛出，夜雨自然是看不到的。在夜雨转身寻找的时候，篮球就有回到了皮凌天手中。“糟糕！”夜雨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马上回身想要挡住皮凌天。

可是皮凌天又怎么会傻到在原地等他回来，强忍剧痛，皮凌天已经进入内线。“你休想！”见到已经做出上篮动作的皮凌天，夜雨从他背后冲了过来，试图将他封盖。

可是夜雨毕竟是慢了一步，当他跳起来的时候皮凌天已经先一步出手将球放进篮筐。孤注一掷的夜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和皮凌天撞在了一起。仗着自己身体优势，夜雨稳稳落地，可是皮凌天就惨了，单脚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啊！”沈洁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跑到场中。“你怎么能这样！”

夜雨刚才全力爆发，听沈洁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对手已经是带伤上场。自己这么对付一个有伤的对手的确有点胜之不武，更何况还没有胜。夜雨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我……没事！”皮凌天几乎是有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请问，我是不是赢了？”

夜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原本还以为他会破口大骂自己没有道德之类。茫然的点了点头，夜雨回答道：“是的。”

“哈哈……”皮凌天得到回答竟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就你这德行也能成为这片球场的老大？洗洗睡吧！”

夜雨一听脸就红了，不过是自己做错在先，他也不好发作。全场观众更是被皮凌天一股嚣张的气势震慑，一片寂静。“我们走吧。”皮凌天一拉还在发愣的沈洁，向人群外挤去。

见到这个行者要离开，观众自动闪开一条路。皮凌天走到场边，头也不回的说：“这片球场真烂，不过人更烂！”

这句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夜雨的耳朵，“臭小子，你死定了！”半晌，夜雨冒出这么一句。

在沈洁的搀扶下，皮凌天一跳一跳的来到车站。“你怎么会在这啊？”这次先发问的是皮凌天。

“我，我只是好奇你来这里干什么，就跟来看看。”此时沈洁的眼圈都红了，泪水不住打转。

皮凌天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连忙说道：“姑奶奶，我又没死，哭什么！”几经安慰之下，皮凌天总算是止住了沈洁的眼泪。又花了几乎二倍的功夫，让沈洁自己上车先走，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沈洁上车后，皮凌天靠在站牌上喘着粗气。“女人比比赛还累。”忽然眼前一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样。可是再想挣扎已经晚了，皮凌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装进了麻袋里。

挣扎和呼救都已经无济于事，皮凌天大头冲下的被装在一支麻袋里，感觉只是移动了一段距离，自己便被扔在了地上。“哎呦！”皮凌天叫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不继续了！？”声音刚落，皮凌天就挨了一脚。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皮凌天羞辱的夜雨。此时皮凌天也明白过来，他这是来报仇来了。

被皮凌天打败后，当着全场观众的面夜雨别皮凌天羞辱，这让一向骄傲的他恼羞成怒，当即决定要好好修理皮凌天一下。叫齐人手追出来后，正巧赶上皮凌天送沈洁上车，这才把他套进麻袋，带到了每人的角落。

也不和皮凌天理论什么，夜雨和自己带来的几个小弟直接就开始对装在麻袋中的皮凌天棍棒相加。

夜雨越打越生气，自己自从当上了第一工人体育场的老大后还从来没有被向刚才一样的羞辱过。不觉下手就重了起来，手里的棍子在皮凌天身上起落。可是皮凌天的反应却是越来越弱，几个手下见状赶忙拦住夜雨。

用脚踹了一下皮凌天，夜雨语气中也有点担心：“小子，别装死啊！”

麻袋慢慢滚动了一下，里面又传出了皮凌天的声音：“咳咳……烂人就是烂人，几个打一个。”

“臭小子你说什么！？”夜雨飞起一脚踹在皮凌天身上。

“听不懂人话？我说你是烂人！”麻袋里的皮凌天依然反击着。

“操！”夜雨气急，抡起棍子就是一下。由于罩着麻袋，他也不知道打在了哪里。只听皮凌天“啊！”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反应。

“老大，你不是把他给打死了吧？”一个小弟凑了上来小声的问道。

“哪有那么脆！”夜雨嘴上虽然不信，但是也不再动。“去把他拉出来看看！”

两个手下连忙打开了麻袋口，皮凌天的脑袋无力的露出来，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脑袋上被打起了一个大包，还不停的流着血。

夜雨此时也知道自己手重了，扔掉手中的棍子道：“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打，我们走！”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夜雨带着手下离开了。只留下昏过去的皮凌天躺在那里。

为了没有干扰，夜雨把皮凌天带到体育场边的一个小树林，这里平日里就很少有人来，此时又是傍晚，更是不会有人发现皮凌天的存在。被打得人事不省的皮凌天就那么躺在地上，满脸是血。

不知过了多久，皮凌天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疼痛。爬出麻袋，皮凌天坐在地上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发现身上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脚踝肿的更厉害了，而且头上刚才挨了一棍子，现在还昏昏沉沉的，有点想吐。

抬头看看，月亮早已升上半空，竟然已是半夜。正当皮凌天思索着如何回家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起一道七彩光芒，一下子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