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别可是了,你爹爹和你娘亲遇到困难了,你要不要回去?"
老者打断了她想要继续滔滔不绝说下去的念头.
"啊,爷爷,你怎么不早说啊,这才是重点啊......爹爹娘亲怎么了?"
语蝶舞听到老者的最后一句话后,就甩下了霖塔迩,急着拉他走了.
老者真的很是无语的说,明明是一见面她就一直在讲,哪里有他插嘴的缝隙啊.这倒好,又怪起他来了.
三十落日的余晖给皇宫披了一件淡红的纱衣,掺杂了原本的金黄,看上去温暖有余.
只不过,语蝶舞现在可没有那种言景舒情的心情,心里焦躁不安得很.
"爷爷,你来皇宫干嘛啊?"
语蝶舞有些搞不明白了,不是说爹爹娘亲有事吗,不是应该回家的吗?
"你爹爹娘亲正在和皇上在此商讨事宜."
"啊?那这,能有什么事啊?"
语蝶舞不是不关心爹爹和娘亲,但是,用这个荒唐的理由想要结束她刚有的报仇的机会,未免也太难让她接受了吧.
老者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来到了大殿内.
刚踏进大殿,沉重的氛围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语蝶舞:怎么了吗??怎么感觉那么不大对劲啊??
老者:我也不知道啊?
在眼神的交流下,语蝶舞什么也没问出来.
"爹爹,娘亲,独孤爹,呃,,,,,,?"
看到独孤祁旁边坐了一个袅娜多姿,肤如出水芙蓉的女子愣了一下.
挺眼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舞儿?来,过来."
语夫人见到语蝶舞就让她过去一起坐.又看到她一直看着那个女子,解释道:"她是珂娘娘啊.不记得了吗?你小的时候还很喜欢去找她玩啊."
涂落珂对她微微一笑,"舞儿,你当真忘了?"
"哦,我想起来了,珂姐姐."
语蝶舞开心地叫到,虽然按辈分,礼数什么的她都不应该喊涂落珂姐姐.
但是,涂落珂长得实在是水嫩,怎么看都大不了她多少,这保养,估计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吧.
"爹爹,娘亲,独孤爹,珂姐姐,这是我爷爷."
语蝶舞想到了一旁的老者,后退了一步,自然而又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向他介绍道:"爷爷,那是我爹爹,娘亲,独孤爹,还有,珂姐姐."
"哈哈哈哈,好好好."
独孤祁笑意盈盈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只是听着接下来的话,可就有点儿不那么善意了,"就是你把舞儿带走那么多年的?你就不怕朕治你罪?"
"是."
老者毫不畏惧地说道.他都没有向他跪下请安,更不可能会有害怕之心的.
气场很足,就连边上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么强悍的气势.
"哈哈哈哈~我要好好酬谢你把舞儿照顾得这么好."
独孤祁话峰一转,又笑开来.
他是真心要谢谢他的,所以,也把‘朕’换成了‘我’.
除了老者,其他人都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他们还真怕这个拿捏着别人生死大权的人,一声令下要他的项上人头呢.
最紧张的就莫过于语蝶舞了,虽然她对爷爷的武功心里有数,但是如果这样要他的命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反抗到底的.
"独孤爹,你们刚才在商讨什么啊?"
"铆钋要进攻独孤国."
语缇潋的神情立即变得有些悲了,皱拧着眉头.
这个铆钋已经越来越迅速地攻打下了他们设下的一个一个防御.
现在,眼看着就要进到城内,要是骚扰到了布衣百姓,那就不妙了,必定是会弄得人心惶惶的.
"铆钋?"
语蝶舞碎碎语念叨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啊.
"他是谁啊?"
语蝶舞想不出来,只好扭过头去问老者.
谁知老者也只是摇了摇头.
语蝶舞又看着语缇潋,询问道:"那爹爹打算怎么办?"
语缇潋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没能轻松.
"舞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独孤祁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出口问道.
"独孤爹,他现在在哪里?"
语蝶舞确实是有一些想法,但首先要先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是不是已经在独孤国了.
"快要到独孤国了."
"好,那独孤爹有他的画像吗?"
毕竟她没有见过他,不然,就算现在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也认不出来啊.
"没有."
独孤祁有些沮丧的说道.
他还指望她能有什么招可以支给他呢,他连画像都没有,怎么让她帮忙啊.
"那,有谁见过吗?"
语蝶舞又说道.
或许她可以带个人认认啊.虽然她只喜欢一个人行动,这样自由方便,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你爹爹和我都见过."
"......还有谁吗?"
语蝶舞实在是不想让他们两中的任何一个和自己一起去.
一来,是他们的年纪稍微有点儿差距,可能行动不会太灵敏了,这样是会影响到她的;二来,是他们都是她最爱的人,她也舍不得让他们陪着一起去冒险.
"独孤共影呢?"
老者突然冒出了一句.反正,他就是觉得独孤共影应该是见过铆钋的.他就觉得独孤共影这样一个不那么安分的人,也会是见过不少人的吧.
"对,影儿应该也见过."
独孤祁恍然,兴奋的说道.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
语蝶舞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却可怜了独孤共影,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被语蝶舞拖下了水,还不知道.
三十一秋风飒爽的日子里,硕果脱落,繁花离枝,语蝶舞的舞姿招来的蝴蝶,漫天翩飞,点缀了萧瑟清冷景象.
"丫头."
老者叫停了还在投入到了忘我的语蝶舞.
昨晚他们回来之后,语缇潋和老者聊了很久,不管语蝶舞怎么软硬兼施都不管用,就是不告诉她聊了些什么.
不过,语蝶舞在睡了一觉后也忘了有这么一茬事了.
"啊?爷爷.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啊?"
语蝶舞站住了脚,放下了手,问道.
"吃早饭了吗?我去叫小晴端过来吧."
"爷爷吃过了."
老者招手示意语蝶舞走过来.
"铆钋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语蝶舞一直笑着,围着的蝴蝶随着她的脚步也大幅度的飞动着,白色的衣袂被秋风吹起.朝着老者走去,恍如从仙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干净美好,纯洁动人.
"我啊,想先去找影.然后再跟他计划一下."
"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儿,听说这铆钋狡猾的很."
"嗯,我会的,爷爷."
语蝶舞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这个银链你拿好了."
老者从衣袖里拿出了那条银链递给语蝶舞.
语蝶舞愣了一下,不是被那个混蛋拿走了吗?怎么又被爷爷拿回来了?
"你一定要保护它,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他人这么轻易地就拿走了."
老者表情很是严肃地说道.
"嗯......不过,爷爷,不是只能我自己可以拿下来吗?为什么他也可以啊?"
这一直就是她心里的始终弄不明白的疑惑.
"有些人除外."
"啊?!"
语蝶舞有些不爽了,怎么还有些人能除外的啊.
"好了,那你去找他吧."
"噢,好,爷爷你就安心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语蝶舞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我去跟爹爹娘亲说一声."
"去吧."
语蝶舞跟语缇潋和语夫人说了一声后,就去影府找独孤共影了.
"影?"
人未到,声先出.
语蝶舞一个纵跃,跳进了影府的园内,正在采花蜜的三两蝴蝶很快就黏了上去.
语蝶舞被这院内的景象惊呆在了原地.
白色的曼珠沙华开了个遍,虽然没有黑色的惊悚,深红的惊心,但也给人一种萧瑟畏惧之感.
一阵凉风吹来,一大片的白色花海,静静的摇曳着,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语蝶舞还保持着跳进来的那个姿势,被风吹过,却也突然觉得异常的寒冷,不禁地打了个颤栗.喃喃细语道着.
"花开一岸......"
"此岸开,彼岸落."
"你见过彼岸花么?......"
语蝶舞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回过头去.
还很好的褪去了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伤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花会那么有异样的情绪.
这是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在经过奈何桥的时候看到这种预示死亡之花.
可是,她明明也没有到过那里啊,为什么她会认识它呢?而且,他也知道,还能找到栽种于此.
这样想着,语蝶舞便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它?"
"梦里见过."
对,这只是梦中的植株,他当时还很不在意,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会有那么一种花,会开得如此惊心动魄.
可是,他的后院,却在那时开始长出了这种花,他没有那种心情去浇灌栽培它,但是它却每日一株,渐渐地就开成了这么一大片的花海.
唯一与梦里不同的只有是颜色,这是种不同于梦中妖娆惹火的红,有清雅纯净的白.
"噢......"
语蝶舞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她本来还想通过他知道一些连她都解释不清的事的.
"你不走大门,不会只是为了看这花的吧."
"啊?......噢,不是不是.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制服铆钋的."
语蝶舞急急的说道.瞧她,差点儿就忘了正事了.
"我为什么要去?"
独孤共影悠哉悠哉地背身走去,语蝶舞见状,也跟了过去.
"因为这事关独孤国啊."
语蝶舞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好像也没错哦,这还算是这个皇子的家事呢吧.
"那是皇阿玛的事."
独孤共影依旧冷冷的说道.
"可是,那也是你的事啊,你都不帮一下你的皇阿玛的吗?"
独孤共影转过身来,语蝶舞正低着头不解,冷不丁的就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是你答应的."
独孤共影是知道其中缘由的,这小妮子,明明自己答应的时候那么爽快,一点都没有想过他乐不乐意.
"呃......好嘛,我错了......"
语蝶舞的大脑这次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啊.
她也是因为没见过那个铆钋啊,不然,她也不愿意多个人和自己一起行动啊.
想是这么想,语蝶舞可没敢表现出来,一副真诚的‘我错了’的模样,绞着手指,低着头.
"既然是你自己答应的,那就自己去."
独孤共影丝毫不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影响,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冷的态度.
"哎......我都认错了啊,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语蝶舞急急地拉住了欲走的独孤共影的衣袖.
"撕......"谁想,就这么一拉,硬生生地就被她撕开了.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