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出山

第二章出山

阳光初现的清晨栖凤山是最美丽的,萦绕着朦朦胧胧的雾气若隐若现的山峦清新的花草香味无一不让人觉得身临仙境。

千皓月从腰间解下一支碧绿通透的箫,粉润的唇轻轻贴着箫修长的十指搭在箫洞上或起或落,悠扬却有着淡淡的伤感的箫音慢慢向远方扩散,一路上都缠绕着这般的伤离仿佛连空气也受了这份伤感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好几次君凛寒都想劝他不要再吹奏如此感伤的曲子,却每每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去了,欢笑时,总不忍心打断,是为了自己也能感受一下,悲伤时,也不愿打断,是因勾起了埋藏心底的哀伤,或是因景情而变换了心境。

不像二哥,精通音律箫筝琴勋笛皆任他玩转,只有拿不出的乐器没有他不擅长的。别看小小的一首曲子,只要能吹奏的勾人心弦,暗加了内力就是最佳的武器。

不像六哥,善舞每每一舞便惑人心,哪怕是不喜舞者,见了他那犹如红尘精灵的水舞长袖也会入迷,那时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中,要生便无法死,要死活不过一刻。

二哥和六哥没有五哥那样的武学造诣,却也能在江湖行走而不被伤一丝一毫。

自己对音律只是略知一二,闲暇时才会独自吹上一曲,为了解闷亦是为了舒心,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自己会喜欢这带着丝丝忧伤的曲子。

一曲终了他们也走到了半山腰,此时的阳光已经透过了那薄薄的雾气林子里不再朦朦胧胧,暖暖的阳光斜照在身上只觉得舒坦。

千皓月收起箫对君凛寒露了一个抱歉的神色:“闲暇了便忍不住吹了一曲,卖弄了,怕是辱了凛寒的耳罢?”

君凛寒摇了摇头,虽是悲了些却是他听过的最美的曲子了。“皓月兄自谦了,曲子十分动听,怕是每日都有练习才会达到牵引四周的景物融入其中,听得人可谓是入迷而无可自拔了。”

“凛寒妙赞了,皓月只是懂些皮毛若论起精通那非我二哥了。”

千皓月浅浅一笑,那一笑便让君凛寒愣了,说不上妩媚却搅乱了心境,与以往那些相识的人不同没有敷衍讨好算计利用也不似一些女子清纯,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即使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浅笑也会深留心底。

君凛寒快步上前与之并肩而行:“皓月兄家中还有兄弟姐妹?是否与皓月兄一样有才学?”

千皓月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步子略微快了些稍稍超过了君凛寒。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相逢之时有了说不尽的话语。

也许栖凤山是圣山也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那些追杀君凛寒的人在他们到达山脚时也没有出现过。

栖凤山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两人到达山脚太阳也只是微微偏向了西侧。

千皓月轻轻舒了一口气:“也许我们需要两匹马不然天黑前怕是到不了客栈了。”

君凛寒微挑剑眉说道:“露宿野外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千皓月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也不想想自己身上的伤,万一感染了可还了得那一点点药哪里够用。

“呵呵,皓月兄莫恼,着实是玩笑。前面有卖马的,过去看看!”君凛寒摸摸鼻子嘴角携着笑意,明明待人有着疏离却又忍不住关心,实在是一个矛盾之人。

千皓月跟着君凛寒来到了马棚,七八匹马低着头咀嚼着饲料,喂饲的商贩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肤色黝黑常年日晒雨淋所致。

君凛寒伸手拍了拍那不怎么吃食的纯白的马,问道:“老板,这马如何卖?”

商贩放下饲料微微皱眉:“公子呀,此马挑食,精瘦,不好!若是买了怕是吃亏还是请公子另选一匹!您看这枣红的怎样?”

“老板尽管卖就是了,哪怕是半路死了也不会回来找老板的!”

君凛寒说到这份上了商贩也就不再浪费口舌了,然这马确实不好就卖了个最低价五两银子。

君凛寒又挑了一匹黑色的马,此马虽不及刚才的白马瘦也是那些马匹中下等的了。

商贩纳闷了这半个月来还是头一次有人买这两匹劣马,至少在他眼里就是劣马。纳闷归纳闷,却也很开心终于卖了出去尽管只卖了十五两银子。

君凛寒将白色马的缰绳给了千皓月,两人同时跃上马背踢了踢马肚子,两匹马慢慢前行。

“皓月兄若是商贩知道自己出了最低价卖出的是两匹千里马会不会气死?”君凛寒乐了眉毛弯成了月牙,说道,“皓月兄给这马起个名字吧,日后便是你的了。”

“踏雪!”

“好名!”君凛寒摸了摸马鬃,眯起了眼这马乍看是通体纯黑若是细看了不难发现它的额上有一簇暗红色的毛,“墨焰!”

千皓月侧过身原想问为什么的却眼尖地瞟到了那暗红色,嘴角荡开了笑意:“贴切!”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辉染艳了西面的锦霞。

他们在一家叫芸毓的客栈停了下来,栖凤山与最近的城池有百里之遥其间只有这唯一的一家客栈。

据说这客栈的老板是一位叫芸毓的女子,此女子说不上美艳却能够让十里八乡的人记住只因她做出了休夫一事。

自古皆是男子休妻女子休夫是闻所未闻,而她竟可以做出这样出乎预料的事情,那时候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

有些人敬佩有些人辱骂有些人担忧,担忧她离了夫君是否能过好日子,谁料到仅仅十天她就在栖凤山和城池之间开起了客栈,生意不算红火却从不冷淡。

说起芸毓的前任夫君陈亭人虽风流潇洒却是个花花公子,没有认识芸毓之前就处处留情,那些个女子三天两头上门吵闹。

陈父陈母受够了这样吵闹的日子便给他物色了一个女子,那便是芸毓。

婚后芸毓的善解人意,持家有道确实让陈亭消停了一年。然而说是花花公子又怎么能忍受得了不去寻花问柳呢!一次被逮到好言相劝,二次被逮到被哄骗,三次被逮到一纸休书送到他面前,拿起包袱摔门而去一丝留恋都没有。

陈父陈母看到了只是频频摇头自家的儿子是没救了,而陈亭傻了愣了就像是一尊雕像杵在那。

待到回过神发现已经是第二日了,那纸休书孤孤单单躺在桌子上。

他迈着大步去了厅里没有见到那一抹浅色的身影,桌边也没有了每日都会有的自己喜爱的食物。陈父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也不知怎么回事芸毓休夫一事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成了茶前饭后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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