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没事。”或许是知道郝欢欢心中所想,沈令珩解开了绑着吕春花的九节鞭收到口袋里。
她又感动,又有点无奈,“沈令珩,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出气,但吕春花是个搅屎棍,这种人,我不想你多搭理。”
“我不是整她。”处在众人视线的焦点,沈令珩神情坦然,“她并没有骨折,不过可能年轻的时候受过风寒,两条胳膊都有风湿类似的旧伤,刚刚我顺手帮她治了治。”
郝欢欢再次惊讶了,沈令珩,居然也会帮吕春花治疗?
一时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恨不得去踢吕春花几脚,就凭她,她也配?
正说着,吕春花从地上爬起来了。
见自己的双手解绑了,立刻准备冲上来找沈令珩算账,她的天,这一辈子,除了生孩子,她都没那么疼过。
这小白脸,下手这么狠!她呸!还说给自己治病,狗屁!
吕春花嗤之以鼻,正要朝沈令珩冲过来,可抬起胳膊的的瞬间,倒真是觉得浑身一松。
以前,骨子里的那点酸疼,每逢阴雨天都要发作的剧痛,居然真的减轻了!
骨缝里暖洋洋的,并且,轻轻松松的就能举过肩膀!
“你!”吕春花惊骇的看着沈令珩,“你?”
“捡了大便宜了你!”郝欢欢拧眉看向吕春花,“怎么,你还不滚,是想等着问你收费?”
吕春花一辈子市井,眼看这情况是大势已去,又怕郝欢欢真问她要钱,便夹着包灰溜溜的跑了。
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郝欢欢却觉得还是不开心,“便宜她了。”
“要整她,方法多的是。”沈令珩走到她旁边,“可你们都是阳城本地人,这女人是个无赖,整她了一时,我怕以后后患无穷。”
她这才明白了!
沈令珩都是为了她,所以,才选择了这么迂回的方式。
心里的感动饱涨涨的,还从来没有人,能这么为她着想过。
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忍回去,她又小声说,“可是想想,还是觉得好不甘心,便宜了这种无赖。”
“怎么会是便宜她?”周围的人都散了,没人听的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沈令珩才又开口,“这方法特别疼,并且,如果想好彻底,以后不能经常生气,否则脉络很容易堵塞,以后难保还要再犯。你看这女人,像是不经常生气的样子么?”
郝欢欢瞬间了然!
那点便宜了吕春花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她眉开眼笑的拍了一下沈令珩的胳膊,“我就说么,你也不是是非不认的人!好样的,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沈令珩受了她这一掌,也笑了笑,又忽的伸手,摸了摸郝欢欢的头发。
别他摸毛,郝欢欢浑身僵硬了,“沈令珩,你干什么?”
“没事。”他收回了手,绒绒的触感,发质很好,可却让他有些遗憾。
想到刚刚被拍肩膀的那一幕,再看这一头短发,一时间,沈令珩几乎有了穿越回部队里的错觉。
“欢欢。”他想了下,又问,“你怎么是短头发啊?”
“怎么了?”郝欢欢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什么不对,“短发多方便啊,一瓶洗发水都能多用两个月。”
好吧,这也是个理由。
沈令珩搓了搓手指头,就觉得,心里还有点遗憾。
“对了。”吕春花的事情处理完毕,她忽然想起沈令珩跳车的那一幕。
那一幕,历历在目,想起来就心跳加快。
“你干什么去了?”她忙又问,“还有,你们知道,我妈在这个医院里。”
沈令珩含笑开口,“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自从决定娶你之后,你的一切,我都了解了。”
两人离得很近,他嗓音低沉,目光深邃,郝欢欢很没有出息的脸又红了。
一时间,差点把自己的问题都忘了。
勉强推开了点沈令珩,她这才找到了自己理智,“好吧,你还跟没跟我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这个。”沈令珩忽的在她面前伸出手,一个明黄澄澄的吊坠,忽的出现在眼前。
这吊坠!
郝欢欢眼前一亮,“这……”
“我看到了。”沈令珩目光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她,“欢欢,你没钱了可以跟我说,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失而复得的吊坠,还有沈令珩的话。
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她哭了好一会儿,才锤了沈令珩一拳,“那你也用不着跳车啊。”
“你傻不傻?”沈令珩伸手按住了刚刚她锤过的地方,“这个吊坠将近九克,金价三百三一克,就算是有折旧费,你也不能只卖一千六。”
郝欢欢带着鼻音开口,“你以为我愿意啊,我那不是,没办法了么?”
沈令珩刚要说话,却忽的神情一变。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进了病房里,“你妈醒了。”
吃惊之余,她又问,“你怎么知道?”
“听到了。”沈令珩催促,“快进去吧。”
“等等。”郝欢欢却忽的抓住了沈令珩的手,语气十分急促,“沈令珩,抱歉,我现在还没办法把你介绍给我妈。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妈的身体,现在太脆弱,经不起刺激。我怕……”
“对不起。”她认真极了,“沈令珩,你对我那么好,而我,暂时要让你失望了。”
沈令珩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发,神色温暖,“我能理解。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说完,又把生肖牌拿了出来,逮到郝欢欢的脖子上。
黄金黄灿灿的,一不小心带着就显俗。
可郝欢欢肌肤白腻,带着这黄金吊坠,还挺好看的。
沈令珩满意的笑了,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把她送进了病房里。
进了病房,妈妈果然醒了。
只是脸色发黑,叫人看了心头一紧。
“妈。”郝欢欢轻手轻脚的进来,这间病房因为位置不好,所以便宜了些。
住的又是三人间,同病房的两个病人,也昏昏沉沉的。
房间开着灯,可却弥漫着一股叫人喘不过气的窒息。
郝欢欢心里一阵难过,都是穷闹得。她要是有钱,也想让妈换一间能见到阳光的病房,起码,心情会好一些。
“妈,你怎么样?”郝欢欢压低了嗓音,问了句。
“还是老样子。”王春莲语气虚弱,“欢欢,我这个病我心里有数,不好治,你送我回家吧,别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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