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漾漾,杭州城中百姓安乐,风光着实好。石桥随处可见,西湖水穿过石拱桥,串联起了座座市坊,片片小乡。虽水乡富足,百姓乐丰,可苦心之事也在这硕大的杭州城处处可见,看了让人好生心疼。
今天这一幕终是发生在流苏身上...她爹爹要卖了她......
“各位老爷,公子,我这闺女今年不小了,要不是为了还债,我也是实在不舍得将她卖了。公子、老爷要是看着丫头好看,便娶回家;太太要是觉得亲,买下来当丫鬟也成...价钱不贵...就五十两银子......”一位白鬓老人含着泪说着。
“爹爹,您...真要把我卖了吗?”流苏皱着眉头,眼泪鼻涕花花流......他虽不是她亲爹爹,可也将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要不是赌钱输光了钱,也不至于卖了她......
“流苏啊..是爹不好...可爹...真的是没办法拿出那五十两银子了.....爹给你找个好人家...爹...也不想亏待你啊...”说着老人便哭了起来...他真的...不忍......
“爹...我......”流苏不想离开他,可是...今日不为她爹弄来五十两的话,他爹爹恐怕就真的没命可活了......
没等到她答应下,来,一位公子便言:“这姑娘...我要了,五十两一分不少。”
老人听了,连忙跪下磕头也连连让流苏答谢。没等她开口,这位公子又道:“不过...买下归买下,这门亲我现在还不能结。”
呼......原来人家嫌弃她,嗯...买下来应该是做丫鬟吧,也是,他这样好人家的公子,又怎会看上流苏这穷人家的傻丫头呢?不过,她到时感谢这位公子的“不娶之恩”啊!
“公子,谢谢公子,我定会照顾好公子,洗衣做饭什么的我都会!”
“唉?慢着,姑娘...我又没说不娶你,急着做丫鬟干什么?我的意思是——先定下亲,待我筹备筹备,定娶姑娘为妻,此生独你!”他笑着看着流苏。
不笑还好,一笑...一笑就太让人受不了了!这人怎么可以在不认识的情况下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肯定是谁家的败家子吧...神啊,救救我吧!这纨绔子弟可是流苏最讨厌的。
流苏看了看爹爹,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可是谁愿意与自己的父亲分别呢?
那位公子背了一辆马车,拉着她的手道:“刚刚听到你爹叫你流苏,流苏...嗯...流苏,聆聆流苏,好名字。”原来你现在,叫流苏啊......他似乎在深思什么......又开口笑言:“在下朔北安,称我朔北便可,若觉得生疏,反正流苏你早晚是我的妻,称我——夫君就好。”
朔北安说着不感觉怎么样,流苏听了可是受不了,反正脸是挺烫,不知红没红。可是听到这些流苏也不能说什么反驳,只觉得他笑得确实是好看,便不知所措的答:“啊哈哈,你真会说笑、会说笑,我称你朔北便可、朔北便可......”流苏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他,她方才一直没有仔细看他,现下一看,她吃惊——他长得还挺好看的!一双柳叶眼,两柄剑身眉,看似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却隐着一股不凡气度......
“流苏娘子,今年芳龄?”朔北安又是一笑,喂喂...别笑了行不,再笑鼻血就出来了!
“你,你叫我流苏就好了,不用...那么...内啥....我十六,虚着算十七了,那....你呢?”流苏连忙说道。
“十七?真是妙龄如Chun,你不用知道我多大,只要知道我比你大就好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从万年前她离开他时他就不记得时间了......
马车已经走了好久了吧!颠地真的难受....
“那朔北,你非要娶我干什么?你娶了我,你爹你娘...他们能接受我这个穷人吗?”这一天实在太突然,她实在有太多问题了,不得不问......
“爹、娘?我没有爹娘,孤身一人,所以你不用顾及这些。你若问我为何想要娶你,大概没有缘由,若是偏要谈个理由的话...是缘分吧!”说着,朔北安方才明亮的眼一沉...想必是提及他的痛处了吧!
“哈哈,我说什么...你...别在意啊。你……”流苏虽然很感激朔北安,可是并不像嫁他,虽然看到他经常鼻腔一热,但是她知道那只是朔北安对别人的视觉冲击太大,不是喜欢他......还是和他说清楚好了......
“朔北,我跟你....还不算太熟,就这样草率在一起的话,不会不适合吗?我,我其实很感谢你帮了我爹爹,可是,可是......”流苏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低着头绞衣角,感觉也不好意思拒绝他——毕竟他是她爹的救命恩人啊!
“流苏,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会真心待你的,你若接受不了我,可以先试着与我相处,我不信你这一次不会爱上我而爱上......”他在说什么?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这一次,难到还有上一次?我以前认识你?”流苏纳闷,这个朔北安好奇怪,一见面便买下她,又说要娶她,这下有说什么这一次、那一次的!难道另有企图?可是流苏穷得只剩一件破旧不堪的衣服,对她能有什么企图?图财,她没有。图色?行了,就她脏兮兮的,长得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那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流苏你不用在意,总之...给我个机会好吗?”朔北安目光灼灼地看着流苏,仿佛能把她看穿。陌生...陌生又似曾相识?真令人费解,不行不行,多看他一眼流苏会折寿的,只能应了一声:“嗯......”
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困意袭来,就连玉帝都招架不住,何况她这凡人?啊....流苏懒洋洋地躺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想着她走了,爹爹的还会不会赌?爹爹其实人很好,只是受了街角混叔的拐骗......想着她走了,隔壁桃桃姐姐,小尚哥哥、虎儿弟...她们会不会想她......想着她走了,明年院儿里杏树、桃树结果还能不能吃到?反正爹爹每年都拿去卖,就算不跟朔北走...也吃不到......还想着...阿黄它还有没有人喂...会不会...又欺负邻居家喵喵...害他爹...又要...又要去...赔礼道歉......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眼睛中涌出,真是的、又哭了......看来还是十分不舍得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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