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做样子当下有探子来报道:“禀报赵信将军,唐宏文将军来见。”
“什么?你再说一遍!”赵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这方面的兄弟们都像丧家之犬一样没有一个安定,这都是唐宏文的功劳。唐宏文只要再把包围圈子再缩紧一些,这一万个兄弟迟早给交待了。当下几个将军拨出宝剑,说要帮兄弟们报仇,被赵信阻止道:“不急不急,此人我已经赞叹不已了,没有想到他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真是个英雄好汉,等下看我手势行事,如果他想让我们全部被歼,那我们可以先把他杀了。来人啊,给我请唐宏文将军进来。”
一个英伟而霸气,脸上说不尽写意的将军进来了,他的盔甲是那种已经被风吹日晒给染上了一层时间色彩,大家一看就知道,上面布满的刀剑枪洞,敬畏之情幡然而发,赵信假意礼貌地道:“唐宏文将军,你好。”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赵将军,别来无恙吧。你好,坐位将军们,大家好!”
“我很不好,而且我家将军也不好,唐宏文将军,如果你是来羞辱我们的,请便吧,如果你是来劝降的,那就免开尊口,我们宁死也不会投降的。因为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与其将来被栾氏皇帝杀死,还不于大家兄弟们一起战死来得痛快。”
“就是就是,蹲云将军说得没有错,本来就是吗……。”那叫蹲云的将军说的话,得到了很多同僚的赞同。赵信眼俭连眨,示意他们不要把话说得太过。当下笑道:“唐宏文将军,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真个是带有不吉祥目的而来,就请回吧。来人啊,让出道路,让唐宏文将军走。”
唐宏文分别扫视了一遍众人,然后把配剑解了,甩手一射,顿时入土三寸,深深地插入到了地下,大声道:“众位将军们,请听我一言,如果唐宏文把心里想和众位将军们说的话说完后,你们还觉得唐宏文不够朋友兄弟,那就拿这把剑,尽管把我唐宏文的头颅给砍下来,本将军决不皱半记眉头。”
“这……。”赵信一时间里没有了计策,不知道是否应该向手下们发出斩杀唐宏文的指令。当下望了众手下们一眼,又瞧往唐宏文道:“请,唐宏文将军请试言之,如果赵某听不进去,那就是兄弟们听不进,既然听不进,那就请唐宏文将军试剑。”
唐宏文疑然不惧,淡淡地道:“现在的战场形势,你们也是知道的。本将军带领的铁甲精骑,已经把贵军冲溃几次。试问一下,如果我的一万人马,全数冲杀,你们能够抵挡多久?”
“好呀,果然是来威胁我们的。将军,让我杀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吧,末将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孙达的一个手下大声道。
赵信虽然没有表露态度,但脸和的神情和孙达一样,非常的沉郁,只因唐宏文的一句话,顿时让手下们都表情凝重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全翻脸动手,击杀手里没有武器的唐宏文。
唐宏文把两手一摊,道:“说完了事实,我再来谈一下,或者说分析一下贵军的处境。其实在易元森这个老贼把你们分别调往东西两个城门时,就已经出卖了你们。只是你们还不自知罢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直达道:“这个还用你说,本将军早就猜到了。”
唐宏文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道:“这就对了,孙达将军到底是明白人,我相信在坐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事实吧?那唐宏文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人家易元森能够把你们卖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死命地为他卖命?这能表示你们的忠贞不渝还是死战到底的骨气?不,什么都表明不了,因为易元森根本就不是个值得为他卖命的人,这个人只顾自己的好,把亲信手下都调往北门,以为用你们当了炮灰,就能把习费老将军的兵力全然吸引到东西两城来。他只猜对了一半不到,你们通过我们之间的战斗也知道了,我唐宏文手下只有一万兵力不到。已经办到了其它几万军队才能够做到的事情。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孙达失声道:“……。”话刚刚出口,又硬迫了回去。唐宏文注意道:“孙将军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让大家知道?你不方便说,那就我唐宏文来告诉众位吧。因为易元森的手下里,有我们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唐宏文的掌握中。习老将军指示我,如果本将军和你们谈判,见你们是一支可以改造,还有希望的军事力量,那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否则你们连这半点秘密都休想知道。”
十几位将军,全体动容。更让众人惊慌的是,如果唐宏文所说全部是事实,那这个内鬼是谁,又是通过怎样的手法通知唐宏文的,大家全然不知。如此一来,唐宏文的说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狠狠插入到各位将军的心窝里面,大家互相之间再也没有了信任,互相猜疑之下,军心大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孙达哈哈大笑一声,故意把声音放大,提醒众人道:“唐宏文将军,孙某真佩服你的胆量和智谋。如此轻巧的一句话,就把我们兄弟们的胆儿都给吓破了。人人互相怀疑下,我军上下,人人自危,真是一言得御万军啊,孙某人佩服,佩服。”
唐宏文知道他起了疑心,也对这件孙将军敬佩不已,当下道:“孙将军,你既然不信唐宏文之言,那么请问几个有关贵军的内幕消息,例如将军的人数,姓名,或者说在你孙将军的手下,滚刀手有多少,弓箭手有多少如何?”
孙达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道:“本将军倒还真要考考你,那请问,本将军所部,有马军多少,步军多少?弓箭手分别是多少?”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在我们两军还没有交战之前,孙将军共有马军一千,步军四千,总共五千之数。而弓箭手全无,唐宏文说得对否,在坐的将军们自己心知肚明。唐宏文还想再告诉将军的是,经过今天一役后,孙将军的马军损失一百多骑,步军没有出动,可以说损失是最少的了,唐宏文说得对否?”
此言一出,举座全惊,唐宏文对自己这方面的军情,居然比之自己这方面的将军们都了解还多。孙达的一些手下军队的情况,连赵信的一些将军手下们都不清楚。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人敢怀疑唐宏文的能力,和习老将军的诚意。当下孙达抽了下脸,眼神中现出一个问号,问赵信到底应该把这个知道我军虚实的人怎么办。”
赵信来回扫视了一遍,又说话道:“唐宏文将军,你既然单刀直入,前来我大帐中传话。想来一定也累了,不于先到小处休息一下,来人啊,着五百刀斧手保护唐宏文将军,记住了,不得有半点损失,否则人人死罪。”
这话让人一听就明,知道赵信是要软禁唐宏文,唐宏文也意会,知道他们需要时间作出最后的商量决策,当下借这最后的机会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有一个金狼军士兵已经归降了我军。但习费老将军没有收留他,而是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到淮南国自谋生路去了。另外,习老将军说了,如果众位将军从此不想从军,可以解甲归田,一切费用和安全都由他老人家保障。如果坐位将军们步迷途知返,毅然决然放弃暗主,习老将军既往不咎,一切如前,对待各位将军就和对待本将军一样信任。”
唐宏文一走,众将军们怔怔道:“他这说的到底什么意思?金狼军士兵怎么会成了习费的降卒?”
孙达判断道:“此人所言要是真的,那蓝魔尊者就再也没有那么可靠了。这金狼军士兵的事,我不表态,但之前他所言的关于我部的军情,赵将军,那是千真万确啊。如此一来,本将军得立即回去调查一下,看到底是谁出场了咱们。”
赵信阻止道:“晚了,已经一切都晚了。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如何自保,而是何时投降,何时接受习费老将军的领导的事。”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但孙达没有同意,道:“谁知道习费会不会骗咱们,要是先把我们赚回去,再谋之以身,到时候兄弟们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赵信道:“孙兄弟说得有理,但你刚才也听到了,东州军是习费老将军部队里的大部,他们都可以把血海深仇的金狼军士兵给放了,难道我们这些和他们并没有直接矛盾,没有在同一个目标上互相反目成仇,誓死不二地血战到底的理由的人,还会担心被他们出卖?现在看来,决然不会的了,你们知道的,现在昌平国,已经是风雨飘摇,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这昌平国,暂时还是整个天下最强大的国家。虽然大曹国已经围攻北疆,但我看他们也只是作作样子罢了。真正的要倾举国之力南征,他们已经没有那个实力了。”
第十四章一举拿下孙达怔怔地道:“你是说,金狼军士兵军团已经被习费老将军给击溃了?大曹国从此实力大损?”
赵信道:“难道不是吗?蓝魔尊者现在看起来威风八面,实际上只是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失去了金狼军士兵军团的大曹国,那就是一只巨大的纸老虎。徒然用来吓人罢了。习费到底是一位灭国扫军的大英雄,恐怕经过这一次动乱后,他老人家还会二征大曹国,灭了蓝魔尊者也不一定。”
“将军,那你的意思是说,易元森将军已经不行了?”众人都是一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这样的情况下,易元森一倒,自己这方面的人马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没有了活路。
赵信断然道:“坐位将军们,容我再打探仔细了,彻底把唐宏文将军的来意弄清楚了,再和众将军们一起作计较如何?”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
“好,我赞同,孙达将军,你呢?”
“既然大家都赞同,我还能够说什么吗?当然是一起赞同啦,但孙达想说一句,能够争取的,赵信将军当和我孙达一样,为兄弟们多争取一些。到底是一起共事几十年的老兄弟了,我们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就算是将军战死沙场,也要把每一把兄弟们作的黄沙聚集到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好,好……。”
赵信满意道:“来人啊,有请唐宏文将军。”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唐某前来试剑,如果哪位将军肯给唐某人一个痛快,将会让某非常感激。”他一开始就出言试探,看众人到底商谈到什么程度,然后好在没有完全进入众人包围圈前作出反应。至少这样一来,生存下去的机会会大很多。
一个心直口快的将军道:“将军误会了,我们高规格的款待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呢。”
孙达哈哈一笑,道:“来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赵信将军已经把唐宏文将军的意思向大家说明了,大家也都欣然同意两军合为一家,唐宏文,请问如果我们过去,习费老将军将会如何待我们,来来来,我们一边轻松写意地喝茶,一边闲聊,大家互相亲近亲近。”
话说得非常轻佻,但谁都听出来,这是一句非常厉害的话,绵里藏针,唐宏文只要有一句回答得不让众人满意,或者让人听出了他口是心非之言,那这一番轻佻过后,就是刀剑相向。已经有几位将军闻言之雅意,手都摸到刀柄上去了。
唐宏文连眼尾都没有抬一下,淡然自若地道:“既然将军们已经商量出可能的结果,那唐宏文要是不把习费老将军的心意带到,定然不会让众位满意。这样吧,容唐宏文把话说完,这习老将军的意思,如果你部肯全体归降,又或者有一部分不想再当兵打仗,那都是可以的。愿意留下来的,以后和唐宏文就是兄弟,习费老将军对待你们,一定会比对待唐宏文要好。因为习老将军对我已经熟悉,而对大家还暂时不太了解。如果你们能够像某一样,做出几件让他老人家刮目相看的事情来的话,说不定习老将军和众位将军们的关系,能够迅速地拉近。你们是要也不要呢?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赵信把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可以放心了。当下那几个将军把放在剑柄上的手抽回来,一人在帅案上拿了杯茶水敬唐宏文道:“唐将军,你的话兄弟们都听进去了。但我家赵信将军还有孙达将军有句不太好说出口的话,必须由末将等人说出,还望唐宏文将军不要见怪。”
唐宏文好奇道:“噢,有什么话,自家兄弟,但说无仿。”
“唐宏文将军,我听说习费老将军,在几十年前就是昌平国的大将军。后来攻下了大曹国,又听从先皇的号令,从那大曹国中撤兵而出。可有此事?”
“此事昌平国和整个天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何将军还有此一问?难道你们不相信习老将军的为人吗?”
赵信忙打圆场道:“不是不是,这位兄弟的意思是,习费老将军威名震天下,自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们兄弟们也都为能够在他手下效力而光荣。但不知道习费老将军,年事已经相当的高了,人说六十古来希,他现在已经六十有五,请问唐宏文将军,习老将军他还能带兵几年,多少年后,又会有谁接任他,到时候对我等兄弟们的政策,又会不会继承他的方略,待我如初?”
赵信此言一出,众将军们无人不信服。唐宏文哈哈大笑一声,道:“说得好,说得好。真是说得太好了。赵信将军果然是一位走一步看十步的将军,深具战略眼光。如此唐宏文也要说上一句。我家将军跟的是栾王,栾王已经是储君。相信各位不用某多说,这意味着什么吧,再者,太子殿下任人唯贤,就连龙浩这个不太听说的太师,都让他收伏得服服帖帖的,但在昌平国里仍然是高官厚禄,众位,你们难道还不放心太子殿下的为人吗?”
众人尴尬地一笑,脸上喜气洋洋,顿时都会意地哈哈大笑越来,再也没有了半分担忧,纷纷上前道:“赵信将军,孙达将军。我等愿意从此之后,随两位将军一起追随习老将军,誓死不二,永不言弃。”
“好,孙达将军,我们一起举杯,共同敬唐宏文将军一杯,可惜我们出城得匆忙,没有备酒,唐宏文将军还请见谅。”他的这一番话,让唐宏文听起来亲切。淡然一笑,慷慨地道:“这茶就是最好的酒,因为它里面有兄弟们的浓浓情意在里面,来,我们共饮此杯以明志,今后大家是友非敌,而且习老将军交待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们同意共同创造美好的明天,那这支两万人的队伍仍然悉数由孙达和赵信两位将军统领,除了改旗易帜外,其它全然不变。”
“好,来,喝了!”
唐宏文的一番言语,只言片语间就收伏了一只军队。其实这一切习费都不知道。但从整个战略上来说,唐宏文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一般将军的需要。他的能力也更让习费刮目相看。得到唐宏文成功说服赵信等人来降,习费特意拉着赵信的手道:“赵将军,老夫欣赏你久矣,还有孙达将军。你们两个可都是年青一辈里的俊杰啊,以后得和唐宏文杨志远等人多多亲近,大家一起为我昌平国共建功勋,如何?”
赵信慨然道:“没有见到习老将军之前,说句实话,赵信还一直心里直打鼓,但现在一见到习老将军你,听了你的真心实意一番苦口良言,赵信若还不知道择善而栖,那不是畜牲都不如了吗?习老将军,赵信就一句话,打易元森那老贼,你就让我冲在最前面吧。兄弟们初次来归习老将军,还没有送上一份见面礼呢,孙达,你说是不是?”
孙达哈哈一笑,道:“孙某也正有此意,习老将军,如您不弃,我等愿为先锋,在对易元森一战中,为昌平国皇上和栾王殿下,还有习老将军您立下一功,以此明志,还请将军给我等一个机会。
唐宏文高兴道:“如此甚好,习老将军,我去备酒,为几位将军们壮行。”
习费嗔道:“你这小子,这么着急干什么。两位将军,今后你们就和唐宏文将军合军一处,老夫下达的一切指令,都由他传递给你们如何?”
“好,嗯要得!”
如此人事安排,差点没有让唐宏文感到意外。但又是在情理之中,习费对自己的寄望,可以说是超过了任何人。这等于是自己一番勇闯敌营带来的最大收获。当下自己高兴不已,让习费给‘臭骂’一顿,也是忽然接受。
习费也是有自己的考量,自己军中与孙达赵信一部有接触的,只唐宏文一人,当下把他们交由唐宏文指挥,一来是感谢唐宏文的贡献,二来是在昌平国大军里,小辈中只有唐宏文才能镇得住他们。在非常之有能力的将军紧缺少,如此安排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欣然命令道:“宏文,还不去备酒?”
唐宏文抓抓脑袋,噢了一声,去拿酒了。
五人三杯,甘英雄道:“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杯,祝赵将军和孙达将军一举成功。将来等你们立了大功,习老将军定然帮你们申报,皇上也必然重重有赏。”
习费撸了一把胡子,道:“那是必然的,来,我们干了这一碗。”
一饮而尽,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习费慨然道:“现在的军情,因有你们的起义,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表面上看,昌平国危险依旧,但是已经没有国亡家覆的危险了,因为易元森又被我军给逼回了城里。他暂时还不知道你们已经降了我军。如此一来,正是你们立功的好时机。皇城这边一稳定,北疆那边我们就可以派出人手来,帮向思明将军和龙行将军一把了。”
唐宏文请命道:“习老将军,我们想明天就攻城,如此一来,东西两门已然在我们的掌握下,到时候不怕易元森老贼不束手就擒。”
习费道:“不急不急,你们先去互相熟悉一下。等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再着你们出战不迟。”
孙达道:“那要到什么时候“我看快了,因为我们在等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一到,几位将军们可以立即出战易元森,一举把他给拿下。”
第十五章皇帝亲临一个身着长袍,腰系宝剑的人进来。手里执着一个红色的匣子,大声道:“昌平国栾皇陛下有旨,请习老将军接旨。”众人大怒,这易元森简直是疯了,习费哈哈一笑,道:“左右,给我推出去砍了。”那人惊道:“习老将军,这是易元森的意思,和小人无干啊。”
习费好奇问道:“是他叫你来传的,他叫你来,你就真来啊,这样大逆不道的旨意都传得出来,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我昌平国只有一个太阳,也只有一个皇帝,那个皇帝现在在东州城里,就是栾天皇上。”
“说得好,王爱卿说得实在太好了。”
习费立即叫人把使者给轰了出帅帐。
众人一惊,见到昌平国皇帝携带太子殿下栾王,还有一人,赫然是自己的女儿习雨蝶一起进来。当下习雨蝶进近习费道:“爹爹。”
习费喜不自胜,唐宏文和杨志远立即上前和主子打个招呼,习雨蝶道:“皇上得本娘娘劝说,故上得前线来,亲自指挥对易元森之战。爹爹,女儿已经安顿好了您的孙儿,已经得皇帝哥哥的同意,前来看望你和栾王。”
栾王脸上阵红潮,心里温暖如Chun,喜道:“王妃,现在不是谈家事的时候。”
栾天哈哈一笑,他这个皇帝看来在东州城过得还不错,至少脸容上已经比之以前坚毅和冷静多了,很有帝王风范。当下习费向他介绍道:“这个是孙达将军,这个是赵信将军。”
两人立即上前谢罪,栾天早在习费写的秘秘奏本里面知道此事,而且着习费一定要好好利用他们,给他们悔过自新的机会。当下喜道:“两位将军快快请起,习老将军说的话,就是朕的话,从此你们不但无罪,而且所立军功皆和其他昌平国将领一样,有功定然会得到朕的重赏。来人啊,给将军们赐坐。”
习费把帅案让了出来,被栾天给执住了手,习费坐在了栾天的右边,栾王坐在了左边,两人就像两只得力臂助,帮助栾天管理天下,调兵遣将。
栾天问道:“现在的军情如何了?”
习费想给甘英雄一个机会,对皇帝道:“禀报皇上,甘英雄将军对此事知之甚详,就由他向您述职吧。”
甘英雄感激地望了一眼习费,正色道:“皇上,现在的大局已经稳稳地在我军的掌握之中。总的来说,东北两条战线上,局势都得到了控制。首先是皇城一地,整个皇城里的易元森叛军,都被我等死死围困,已经多达数月。背面有龙行将军,还有向思明将军把守。大曹国蓝魔尊者一直狂攻不下,形势一片大好。只是,只是……。”
栾天突然怒道:“只是什么,你不说,让朕来代你说。只是朕的生母孝平太后,一直被叛军软禁,只是朕想做一个孝子,你们一直不给朕这个机会,说,是不是!”众人大惊,天威难测,果然不假。顿时栾天的脚底下跪倒一片,习老将军道:“皇上,此事容臣细禀,只因战场形势如此,易元森等贼人硬是狮子大开口,除了要让栾王做交换外,还要搭上王妃娘娘,甚至……。”
“甚至什么?不会是连朕都要一并搭上吧?”
习费道:“不不不,易元森没有这么狂妄。只是他甚至还想要求把刚刚出生不久的皇长孙都一并交由他保护,因此臣才没有答应他。孝平太后虽然在叛军手中,但一直都暂时没有什么危险,臣已经派出探子细作,知道她老人家在哪里,知道她老人家安全。”
栾天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仍然没有让他们站起来的意思,道:“你们现在就在这里给朕想办法,一个月内,如果再救不出母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太子殿下,跟朕走。”
说完领着栾王和习雨蝶等人,一并离去。习费脸上一抹汗水,甘英雄过来扶起了他,道:“习老将军,我们怎么办?”
习费叫众人一并起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按皇上的意思办。不惜任何的代价。各位将军们,老夫拜托你们了,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把这件棘手的事情给尽快解决了,好吗?”
唐宏文等人听得心里一绞,赵信断然道:“不如就由我们攻城挑战,让易元森那贼知道对孝平太后不恭敬,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咬牙切齿,差点没有把牙齿给咬碎了。
唐宏文甘脆坐了下来,道:“将军们,暂时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大家冷静一下,合计把解决问题的方法给想出来。”
习费首先落座,甘英雄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唐宏文,杨志远,赵信等人共十八位将领。
习费再把地图给打开来,再问唐宏文道:“去看看,那位使者走了没有。如果没有,给老夫把他请回来。”
唐宏文一怔道:“请?”
“没有听错,就是请。”
大家都不了解习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唐宏文去了,一会的功夫,就把人带来。习费给那人倒了一杯酒道:“来,请喝酒。”
那人刚刚被习费一吓,顿时有些惊慌道:“习老将军,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什么不敬,也断然不敢对众位将军们不敬,对昌平国不敬。还请习老将军详查。”
习费笑道:“谁说你有罪了?我看你不但没有罪,而且老夫要重重地奖赏你。我来问你,你的家中可有老小?”
那人奇怪道:“我本是东州城人氏,后来随军北上,最后糊里糊涂的做了易元森将军的小校。并无家人妻儿。”
习费道:“如此最好,那你可以上路了。”
那人吓得顿时把酒杯给扔地上,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道:“习老将军,小的并无过错啊你怎么就要杀了小的,小的冤枉啊?”
习费道:“谁说要杀你,我是说合作,如果你不愿意,那是你自己选择绝路。你过来,老夫有话要和你说。”
那人一怔,站了起来,靠近习费,只听到对方小声地说道:“你刚刚喝的酒里面有剧毒,如果你不在一个月内向本将军通风报信,那一个月后,就是你的死期。”
那人一惊,顿时冷汗直冒,再次脚软道:“习老将军,我可与你往日无冤,进日无仇啊。你为何要如此用毒酒害我?”
众将军们都好奇,这酒儿自己各人都刚刚才喝了,难道习费真的会下毒不成。马上知道习费的计谋,都欣然会意,全心听习费用计。
习费哈哈一笑道:“我怎么会害你,我是要给你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一个大机会。来人啊,给我抬一千两黄金出来。我要把它全数赠给这位报信的自己人。”
那人一听,这通报一下易元森的叛逆之信,居然还有一千两黄金之赏,这也太不寻常了。但易元森就是这样和他说的,说只要把那新皇帝的诏书告示习费,回皇城后就重重有赏。但他那个赏,顶多也就是个十两银子,没有想到习费一出手就是一千两,当下好像云里雾里,感觉一点也不真实道:“我就要死了,给我钱,又能够有什么用呢?黄泉路上钱无用,习老将军啊,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不想死,想活啊。这钱我不要了,救你给我解药吧。”
习费道:“谁说会要你的命的,我并没有说啊。是不是?我只是说,要你好好的和本将军合作,本将军已经在众位将军面前答应你,只要完成任务,就把这千两黄金相赠。而且以后可以在昌平国内做官,或者经商都随便你。只要把这个大功一立,今后你就是一个富贵无匹的人了。”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但那人还真是个很有运气的人,首先是被易元森挑中,要借习费之手,让他们互相戏谑残杀,再后来是习费给他喝了‘毒酒’要他富贵荣华。习费把易元森的心思一说,那人恨恨道:“好个易元森,原来他忧心如此狠毒。习老将军,我不干了,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回皇城了,我想回东州城去。好好种地,过日子。”
习费道:“东州城?噢,我记起来了。你刚才说自己是东州城的,老夫也是啊,还有这,唐宏文,这杨志远都是东州城的。老夫问你,你是东州城哪个城镇的?”
“小的是细柳庄的,只因为一伙不明身份的贼人,把整个村庄的人都给屠杀了,小的在外放牛,回到庄上时才知道亲人们还有父老乡亲们全遭受毒手,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后来有一支兵队说要招人,而且还管饭吃,我就随他们去了。他们见我会写字,而且有一项小本领,就是会辩认地形,在山林之中,沙漠之中,只要小的走过的地方,永远都不会迷路。因此才被派到易元森帐下任文书工作。”
众人听来,原来此人还有如此一段往事,习费叹道:“我大好东州男儿,居然为那易元森老贼所利用。孩子,我来问你,你可想不想知道,是谁屠杀了细柳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个个都很厉害。而且杀完人,就像没有事的人一样,来无影子,去无踪迹。”
习费道:“这伙人老夫知道,而且他们还和你的主子易元森和作,一起想打昌平国的主意呢。他们就是大曹国的金狼军士兵军团。”
“什么?你是说那支传说中的厉害军队吗?”
第十六章誓要报仇唐宏文哈哈大笑一声,道:“什么厉害军队,还不都让我昌平国的习老将军给绞杀?”
习费点点头道:“他们已经大半被老夫杀了,但他们不是昌平国人氏,而是大曹国的金狼兵。现在他们再组织人马,狂攻我北疆城。”
唐宏文心想不好,习老将军一不小心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了。但习费是故意如此说的,目的是想知道这位小青年知道多少易元森的事情。
果然,片晌后,那小青年道:“如此一来,北疆那里的友军都是敌人了!哎,枉我还分不清敌友,虽然一直在帮易元森和大曹国的军队传令。现在我想立即回到易元森身边,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一想起我死去的爹娘,我就充满了恨,我恨不得立即杀死大曹国的兵马,把与他们有关联,狼狈为Jian的人都给杀了。”
唐宏文得习费示意,上前道:“那小兄弟,我来问你。关于这贼将易元森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那人毫不犹豫地道:“他手里,现在还有八万人。而且南门三万,北门两万。另外两门分别一万五。之前只驻守各一万人的,只因有人谋反,易元森就杀了他们,然后把人头挂在城内的土门上,加东西两门各加强了五千的守兵。”
孙达和赵信已经手里握出了汗水,唐宏文示意他们要忍,幸而他们有高帽和重型盔甲在身,与城内的易元森士兵穿戴完全不一样,小青年没有注意下,故没有将他们认出来。
看来他说的一点也不假,当下习费放心地问道:“那易元森最近准备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
“这个吗,我还真不知道。只晓得他们最近坐立不安,而且在皇宫里堆满了柴禾,又四处抢粮,哎,老百姓们都已经形如吃黄土了,整个昌平国的皇城,遍地都是饿死的人呢,再也没有之前的繁荣。”
习费心里一紧,最后问他道:“那你知道孝平太后被关在哪里吗?”
“关在城北的小才楼,那是一处有八层楼高的建筑。内有地道,而且每次送饭去的人都得头脸被包裹着,对外说是给一个重要的敌人将领送饭。哎呀,这个消息可是绝密。如果不是我,你们还真不知道呢,你们想去救她吗?可难了呢,那里重兵把守,而且就在易元森帅帐的旁边。”
杨志远向习费点点头,示意小青年所说,一句不假。习费立即道:“噢,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来问你,如果是一支百人军队,个个武功高强。在突然袭击下,有没有可能把孝平太后给救出来?”
那小青年这才醒悟过来,道:“噢,原来你给我黄金,就是想让我带路啊。一百个高手?让我想想,嗯,对了,如果是在早晨的第一屡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前去营救。那机会会大大增加的。”
习费感兴趣地问道:“噢,那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们交班的时候啊,每队五百人的士兵,交班时大约要两盏茶的功夫呢。那个时候,如果有人化妆成他们自己人的模样,极有可能混了进去,大摇大摆地在易元森的眼皮子下出得小才楼呢。”
全体动容,习费吩咐下去,叫人准备了酒肉道:“随你来传令的,有多少人?”
“共三人啊,他们还在你们的大军之外呢。”
习费给唐宏文打个眼色,立即出帐,办理那两个传令兵去了。
当下习费道:“哈哈哈哈,来,老夫要和你好好喝一杯。众位将军们,大家请就坐,今天大家开心,一起来不分尊卑,好好地干一杯,暖和一下肚胃可好?”
大家欣然接受,也正因为营救孝平太后看到了一丝曙光,所有才放松下来。当下就看习费怎么布局,怎么利用眼前这个天赐良机。
习费也不说刚才下毒的事,小青年也不好意思在问。习费敬了众人一杯,转往那小青年道:“你记住,我叫习费。等会你到帐外领三十军棍,一定要哭着喊着到易元森面前和他说,我已经杀了你的两个同伴,只留你一条命好去给他传个话。”
那人一惊,到手的一块菜掉到地上,道:“老将军,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要杀就杀我吧,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是我害了他们。”
唐宏文也帮习费把戏唱下去道:“如果你不听习老将军的吩咐,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难道你忘记了毒药的事啦?”
那人已经全然们了,当下再无心情。整个人情绪低落,对满桌的酒菜没有任何兴致。
习费哈哈一笑,道:“来人啊,给我把小兄弟的两个朋友带进来。”
那小青年一见被绑着的两个人进来,喜道:“原来你们没有死?”
“王二牛,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
众人这才知道他叫王二牛,习费喜道:“二牛?好名字。你可愿意救你的这两个弟兄?”
王二牛是个讲义气守信誉的人,当下表示道:“习老将军,请你吩咐吧,任何的事情都可以为你完成。王二牛就是把Xing命攸关的事儿给办了,也决不皱半下眉头。”
“好,少年英雄,有胆识。黄金暂时放在我这里,事成之后你再来拿。而且刚才老夫给你喝的,全然不是毒酒,而是美酒一杯。你既然和你的这两个兄弟这么要好,暂时让他们在我这里住一些时间。到时候你们三人我都要了,在我手下帮我办事。现在是你一个人出力的时候啦,老夫来问你,要是让你领五百人前去营救孝平太后,你敢不敢?”
王二牛吓了一跳,道:“城里守军那么多,五百人,就是给每位守军吐口口水都会淹死的,我,我害怕。”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我们五百兄弟都不怕,你怕什么。”
习费制止他,然后道:“那如果我们通往城内有地道呢?可以悄悄的进到城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小才楼,你有没有信心可以把孝平太后找到?”
王二牛摸了摸脑袋,寻思一会道:“如果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我敢,不过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失败,你和这五百战士都得死。你可想好了。”
王二牛一时间没有了退路,自己把杯中酒给倒满。然后往喉咙里一灌,断然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赌一把。我干了。易元森是个贼,不是个好东西。他居然和我的杀亲仇人们狼狈为Jian,而且已经几个月没有给我们发军饷了。特别是易元达那个老贼,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我和顺子还有三宝他们都被他打过。我一定要反了他,让他知道如此做将军是要不得的。”
“好,来人啊。给顺了小兄弟和三宝小兄弟赐坐。大家一起来喝一杯,喝完这杯为你壮行的酒,你就是小将军一员了,从此之后,在我习费手下效命,你可愿意?”
王二牛怔怔道:“将军?你可说的是真的?我可从来没有当过官呢,只帮易元森抄过告示文书。但我喜欢做将军,可威风了呢。而且上了战场,可以指挥兵车战阵,威风凛凛的,太好了。”
他的两个兄弟都为他高兴,当下还特意上前来参拜王二牛。此人能够把兄弟团结得这么好,习费高兴得紧,当下又和他们喝了几杯,这才着知道城内详情的杨志远和唐宏文带王二牛下去,布置具体事宜去了。
唐宏文先在众人面前耍了一次刀法,然后笑道:“细柳庄我也去过。三面环山,山前山后就一条路。一边是往东州桥,一边是北上往皇城方向而去。上山可以采野魔菇,下河可以摸东州河的鱼。可是个好地方呢。”
王二牛没有想到这位比自己看起来大不了多少的将军,原来对自己的家乡那么熟悉。顿时亲近道:“唐宏文大哥,那你能教我刀法吗?你的身手这么厉害。我也想学。”
唐宏文很有兴致道:“你们三人都想学?那好,我来问你王二牛,你学刀法是为了什么?”
王二牛眼睛一红,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让它流下来。情绪一上来,顿时找了个地方做了,无论唐宏文怎么劝解,都不肯理任何人。
唐宏文叫了三宝和顺子两人前去安慰他,然后自己再把看家本领使出来。越使越厉害,越使越揪心。王二牛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舞到好处,还拼命鼓掌,叫好连连连。唐宏文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喜道:“你要想学,得帮习老将军完成一个心愿。之后跟着我,保你今后也能像我这般厉害。而且我们的敌人都是一至的,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唐宏文拿出个金狼军士兵的头盔来,王二牛一眼就认出来,这头盔就是那些杀死自己庄上的亲人们所有,当下恨得牙痒痒道:“我一定要报仇,报仇报仇!”
唐宏文道:“想报仇,有的是机会。现在你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只要这件事情做好了,今后你想干什么,几乎就能干什么。比如做买卖,比如当老爷,比如当将军。”
“我只想当将军。因为天底下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想帮弱者,我想让没有好日子过的人,能够过上好日子。”唐宏文听了,心中一感,这王二牛还真有牛脾气,当下喜道:“那好,你根我来,我教你怎么完成这件最紧要的任务。”
第十七章打赏叫士兵们照顾好顺子和三宝,带王二牛还有自己的手下,杨志远将军等人离开。到了一个军营里,见到那里满是昌平国的士兵们在Cao练,而且威武雄壮,非常地气势磅礴。王二牛也捡起一把长枪,随着众人一起练了一小会。还没有过完瘾,就被唐宏文给打了小屁股,笑道:“今后机会有的是,来吧小子。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小时候。”
三人还真对脾气,杨志远也是个没有大小的人,顿时一阵闲聊后,三人都觉得彼此之间非常的谈得来,王二牛左一个唐大哥,右一个杨大哥,叫得两人心里亲热。顿时都生出想收这个小兄弟的意思。
当下唐宏文提出道:“既然你对我们这么信任,等你立功回来后,我们就结拜为兄弟。你的意思如何?”
杨志远大喜,望着王二牛,王二牛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们真的肯把我当自己的弟弟一样,关照我吗?”
唐宏文摸摸他的头,杨志远道:“你这个唐大哥,最爱胡说八道。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打呼噜。”
唐宏文笑道:“你小子又番我旧帐了不是?二牛,哥告诉你,你杨大哥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在床上画地图……。”话还没有说完,杨志远一把抱起了他,重重地摔到地上,唐宏文一个燕子巧翻身,顿时化险为夷,又重新回来。
王二牛一阵叫好,然后理解过来,顿时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液漏啊,我也会呢。现在好像没有了。”
唐宏文见是时候,道:“二牛,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进皇城。到时候你得带着伤去见易元森。明白我的意思吗?”可能是受他们这两个人的好的影响,王二牛整个人的心情都轻松起来,今天见到的很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当下道:“嗯,我一定配合你们。两位大哥,二牛有件事情想和你们说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杨志远向唐宏文打个眼色,唐宏文问道:“噢,什么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如果解决不了的,和我们说,你杨志远大哥也是个厉害的主,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问题的。”
王二牛道:“刚才在帅帐里,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敢告诉习老将军。因为怕他知道了,会一时间里受不了。”
唐宏文一下子知道王二牛想说的事情非常重要,当下关切地问道:“快说,我们一定会为你保密,而且照顾你的感受,在适当的时候再作反应。”
王二牛放心下来,道:“你们两过来。”
两人都像小孩一样,扒在王二牛的身边,把耳朵凑了过去。只见二牛在他们的耳边上一阵哩咕,然后两人的脸色变得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杨志远顿时傻了眼,唐宏文也颓然坐到地上,道:“怎么会这样子的?这易元森还有没有一点人Xing?”
杨志远愤慨地道:“要让我抓到这老贼,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了,才解我心头之恨。”
唐宏文爱惜地帮王二牛理理头发,心里早飞到自己的主子栾王,和习老将军那里去了。不知道他们听了此事,会作何想。当下想到营救孝平太后刻不容缓,和杨志远计较一番后,两人拿定行事细节,安顿好王二牛后,唐宏文找了个机会,把习费给叫了出来。
时间既然是深冬,整个天底下到处白雪皑皑,习费好奇道:“你拉老夫来,是来欣赏雪景的吗?这一地的白雪,都让战士们给练得乱七八糟了。有什么好看的。”
唐宏文指着前面的皇城道:“习老将军啊,这皇城里的老百姓们,可都恨透了这白雪啊。你知道为什么吗?易元森抢了他们的粮食,他们只能从土里找食物。而这白雪把大地给掩盖,他们发红受冻的手,要翻开这冷森森的雪花,然后从地里把红薯等物弄出来,又要去找点柴禾,把红薯给烤了吃。来填饱肚子。我们在军中,有粮食吃,冻不着,饿不着的,不知道当兵比作老百姓要强多少。”
习费奇道:“宏文?不对啊。你这,对老夫说这一番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让老夫立即攻城,还是想让老夫把全城老百姓都马上救出来。然后开仓放粮,好接济他们?”
唐宏文道:“这些习老将军你都在思谋,宏文不作它想。宏文想告诉习老将军的是,这整个皇城里面的老百姓们都在吃苦,其中有一个身份比他们尊贵得多得多的人,也陪他们在吃苦。而且有苦不知,正一步步走向那死亡的深渊。”
习费心中一凉,道:“孝平太后他怎么了?”一拳头向唐宏文扔了过去,唐宏文嘴角鲜血淌出来一点,对习费道:“习老将军,您心里难受,就打小的一顿吧。小的看了你这个样子,心里更难受。”
习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当下道:“你起来吧,孩子,老夫着急啊。你没有听到皇上说的话吗?而且昨天属下来报,皇上一个晚上几乎都没有合眼。你知道的,这一天下来,他只催了老夫一回,而后再也没有来说过老夫。你知道这说与不说的区别在哪里吗?这无声之言,更是振聋发聩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唐宏文被习费摇得一晃一晃的,叹了一口气道:“哎,我说吧。你可得有心里准备了。这孝平太后,让易元森那贼一天喂一点砒霜,已经喉咙都哑了。”
“什么……。”习费连退几步,这可如何得了,皇上那儿自己没有办法交待了。即使把孝平太后给救了出来。自己等人也难逃一死。当下带了唐宏文,立即去见皇上。本已经有所好转的形势,和非常有把握的营救,在这个恶劣的消息面前,都成了泡影。
皇上听了习费的话说,顿时转过了身,一言不发道:“都给朕滚出去。朕想静一静……。”几乎是喝着说的,栾王上去劝道:“皇兄,别太难过了。”皇帝怒道:“我叫你们都出去,你听到没有,滚,滚,滚!”众人心里难过,又被皇帝这一通喝骂,栾王也没有了心情。当下习费道:“栾王,老夫无言面对皇上,也没有颜面再在栾王面前效力。请允许老夫去职,以作惩戒。”
栾王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嫌乱吗?一切都有本殿下顶着,应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记住了,我不但是昌平国的皇太子,更是你的女婿。”人去影空,但栾王的形像立即在习费的心里面清晰起来,而且天冷心暖,感觉受用之极。
布置了一切,习费受了孝平太后被易元森毒害一事的刺激,决定亲自动手,和唐宏文杨志远等人,在王二牛的带领下,由皇宫里的密道,开启后在夜晚的掩护下,一路往大街上的小才楼秘密掩杀过去。
王二牛也是换了一身易元森军队的盔甲的,笨重的盔甲,就像一身不合穿的衣服,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但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自己等人半点马虎,在顺利地避开了一队人马的查问后,王二牛道:“这前面三百米处,就是小才楼了。孝平皇后的一切,都拜托你们啦,现在我立即前去易元森住处,稳住他再说。”
习费鼓励道:“一切按商量的办,去吧孩子,将来你一定会得偿所愿,成为一个将军的。”
王二牛去了,他心里装着事儿。但唐宏文吩咐过他,得没事人一样地去见易元森,而且得愤慨和咒骂‘杀’了自己兄弟的人。
易元森在大帐内,听到下人们说给习费送诏书的人回来了,怀疑道:“这习费没有杀了他们啊?算这小子命大。让他滚吧。”手下道:“王二牛还受了伤呢,而且三人中,另外两人已经被习费给杀了,王二牛也被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还在那里叫骂呢。哎哟,那个难听啊。”
易元达一听,来了兴趣,道:“叫他进来,本将军有话要问他。”
王二牛进去后,双脚一拐一拐的,站立不稳,哭着对易元森道:“将军啊,您可一定要为小的作主,顺子和三宝他们,都让习费那老匹夫给杀了,他说,要不是想让我来报信,连我也要杀了。就打了我三十军棍,然后让我给将军你带一句话……。”
易元森转过身来,这才是他感兴趣的。喜道:“什么话,说。是不是他骂老子了?”
王二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习老将军说了,让您老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他?将军,这什么意思啊?”
易元森哈哈一笑,易元达脸都扭曲了,道:“大哥,人家都说出此等气话来了,让你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他来砍呢,你还笑哎哟……。”易元达气得哇哇大叫,易元森笑得肚子痛道:“习费看来真的被我们气着啦,好,你做得好。来人啊,拿十两银子来,打赏王二牛,下去吧。”
第十八章兵刃相接王二牛见易元森一点也没有怀疑,七情上面,自己刚才的表演几乎把自己都给感动得哭了,到底是年青人,其可塑Xing非常的强。只是他在骂习费的时候,心里面想着的是金狼军士兵,那些猪狗都不如的人。
易元森安慰自己的兄弟道:“看来,是应该让老太太去外面吹吹风的时候了。”
易元达道:“哥,你的意思是说,拿孝平太后当盾牌,我们一路冲杀出去?”
易元森反问道:“我们还有其它办法吗?告诉兄弟们,明天天一亮,就打开北门,大大方方地出城,我易元森誓言要与他们生死与共。”
突然有人来报道:“将军,将军……。”
易元达一脚踢了过去,那人抛出好远,这才爬起来,把帽子戴稳道:“将军,不好啦。西门的守将被赵信还有孙达给劝反啦,他们现在正谋划把南门还有东门都给劝反呢。”
“什么?”易元森怒喝一声,易元达道:“大哥,这可如何了得。这东南西三个大门,要是全涌进习费的士兵,那我们可就真的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啊,大哥!我意,马上分兵据守,一定要把习费给挡住。”大踏步,马上就要去把守城门。
易元森喝道:“给我回来。你知道个什么。我来告诉你吧,南门东门还有北门,都有自家兄弟把守着。他们断然不会出卖我们。要知道我们都姓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独独被习费突破了西门,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外姓不可信,来人啊,立即给我招集人马,本将军要亲自去把西门给夺回来。兄弟,随大哥一起来。”
两兄弟风急火僚燎地开往西门,那处,习费的一万多人马,已经在城墙上面清理易元森的旗帜,见到易元森立即杀到,而且带了不下四万人马前来。立即撒腿就跑,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易元达爽快极了,大声道:“爷一来怎么这班鼠辈全都跑了。来人啊,立即给我上城据守。把习费的旗帜全都换了。快……。”
易元森觉得奇怪,道:“习费没有大举乘胜追击,把重兵放在西门。一举突破我方内城,然后分别把东南北三个城门也拿下,这是为什么呢?不妥不妥……”
“哥呀,管他呢,反正现在西门也在我们手里,如此一来,我们又可以安心地睡大觉了不是?你们说,是不是?”底下一堆的小官,鱼龙混杂,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易元森心里涌起非常不吉祥的感觉,但他又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指向到底是什么。
当下有小兵来报道:“禀告易元森易元达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妙啊,小才楼失陷,已经被敌人给攻了下来。现在敌人正同时猛攻东南北三个城门。”
易元森胸口一痛,差点没有从城墙上摔下去,呼出的气比吸的气多,被兄弟眼尖给扶住道:“哥,怎么办?怎么办……。”这易元达是个草包,偏偏易元森一向容忍他,放纵他。一遇到大事儿就没有了主意。
当下易元森道:“快,快分兵据敌。把老百姓们都抓到城墙上去,如果敌人猛攻,立即站他们去挡箭雨利炮,死了的全都从城墙上扔下去,快……。”
易元达带人执行大哥的命令去了,没有想到,这习费原来给自己玩的这一手。多管齐下下,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之前还沉浸在戏弄习费的喜悦中,没有想到现在自己只片刻的功夫就成了个让别人反过来玩弄的彻底失败的家伙。
打击接连而来,有手下来报道:“我们派兵阻截习费等人,但被他们杀退,孝平太后已经被救往城内不知何处的建筑内,大家都正在四处搜寻。”
易元森奇道:“他们还在城里?你确定?”
那人道:“末将亲眼见到他们往皇宫方向去了,派了快马追赶,没有赶上,所以前来禀报将军。”
西门离皇宫只有几十里路,当下点齐了人马,一路往皇宫方向搜寻而去,希望敌人给自己使了个声东击西,自己也能够给敌人使个亡羊补牢,好把孝平太后截住,把已方的损失降到最少。
“不好了,易元森将军,习费带领人马,已经退到皇宫里面了。”
易元森一听,高兴地道:“好啊,来个关门打狗。兄弟们,跟老夫一起,把习费第人捉了,咱们皇城保卫战就胜利了。来啊,跟我冲!”
一万多刚刚从西门到来的士兵们,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杀上皇宫。易元森的心里越来越有底了。他知道,这一伙习费带领的人都是高手,但手下们来报告,说他们的人数并不多。而且还带着个孝平太后。无疑增加了他们战斗和退守的难度。只要把他们困在皇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们将会插翅难飞。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当截上习费他们时,孝平太后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习费一个人,挡在众人面前,对远在百米开外的易元森道:“易元森将军,你来往了。孝平太后已经被我等救走。你要是能够在早来一个时晨,也许就让你遇到她了。可惜,真可惜。”发下指令,命唐宏文等人加快速度,把孝平太后带往秘密地道。
只有五百的人队伍,顿时十去其三。剩下的人包括习费在内,一共四百多人,人人脸容平静,没有一点儿波澜。光是这份镇定,就让易元森为之一惊。他把手里的长矛一指,道:“习老将军,你把孝平太后劫持到哪儿了?”
习费哈哈一笑,让手下等一字儿排开,准备了弓箭和火石,大声地道:“易元森,老夫是来救孝平太后的,不是来劫持她的。真正劫持她的人是你,而不是老夫。整个昌平国都视你等为逆贼,现在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易元森哈哈一笑,道:“可笑可笑,习费,你也不看一下,我手下一万多人马,你们区区四五百人,能奈何我吗?”
分派了手下,着他们立即包围整个宫殿。这处宫殿是孝平皇太后的坤宁宫,本来就非常的大,东西纵横达三四千米之距。一万多的人马,形成合围后,密度迅速被拉开。习费等人眼睛睛地看着易元森的手下们把自己包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易元达觉得不对劲,对哥哥易元森道:“哥啊,不对呀。敌人好像在等死一样。难道他们有援兵?又或者把孝平太后藏在坤宁宫里了?”
易元森道:“看我手势行事,不要鲁莽。”
易元达点头一声,看哥哥和习费对话。
习费道:“你们可都围好了?我们可以放开手脚来大战一场了吧?”
易元森哈哈一笑,道:“我有虎弟易元达,你们可有兴趣派出一人来,和我虎弟打上一场?”
唐宏文站出来道:“我来!”
习费向唐宏文道:“小心一点,他的蛮力很大,你可以用方法把他给托住了,消耗他的力气方是上策。”
“习老将军,你这是在向这位小兄弟面授机宜呢?哈哈哈哈,好好好,有趣。你们不如一起上吧。”易元森一脸不屑,感觉这习费老头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唐宏文长刀抽出,看得王二牛热血沸腾,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唐宏文,好大杀四方,扬名立万。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昌平国习费将军手下的将士。连盔甲和都有了,易元森等人在没有注意下,自然把他给看漏。
易元森的弟弟易元达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使用的是一标双截棍。中间连着一条铁链,舞起来时呼呼作响,很是威风。加上他硕大的体型,往场地中央一站,立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到他身上。
用双截棍拍拍胸口,大声地对唐宏文道:“你是哪个?本将军手上双截棍,不杀无名之鬼。”
唐宏文缓缓地抽出长刀,只看他的动作,不快不慢,似快实慢,像在方寸之间,就能够把普通的抽刀动作当成魔术表演一般。非常的惹眼。听到易元达的叫场时,淡然一笑,道:“你们这一对王八,哪有资格知道本将军的名字?看刀!”
话停刀起,整个人身形暴起,跨过长达三米的距离,从空中宏文闪电拍下,刀锋所向处,正是易元达的头颅正中。
只见这易元达也并不是好惹的主,他沉腰坐马,大喝一声,双截棍已经合二为一,被当成横档,两手分别握着横在了头顶之上。好像头顶上长了眼睛一般,把唐宏文的长刀给挡了个正着。
“铛!”一股巨大的力量透体而入,唐宏文整个人手臂麻木,登时退出好远,三五步后才停下了身子,不怒反笑道:“好身手,易元达将军果然了得。”
易元达傲然道:“别废话,本将军现在就要取你狗命。哥哥,给我押阵,老子已经好久没有杀过人了,来吧小子,看看爷的双截棍到底能不能把你的鸟蛋打下来。”
唐宏文不置可否,呵呵一笑道:“好,那本将军就送两枚鸟蛋让你去打。接着!”手上两枚黑色的铁弹甩手飞出,易元森见了时,提醒兄弟道:“小心,那是哑火弹!”
第十九章阴狠易元达也知道那被叫做哑火弹的东西是什么,但他一向自视强横,一条双截棍舞得风生水起,自然没有把唐宏文的这厉害暗器放在心上。当双截棍碰撞上那弹丸时,一股巨大的爆破力量传来。碰碰碰的三声过后,自己的整个脸儿都花了。手臂上的衣管被炸开,但还好,人没有受伤。唐宏文也震惊于他的铜皮铁骨,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易元达怒骂一声道:“喂,你他娘的什么人啊,你懂不懂规矩?怎么能够用这样的暗器来暗算老子?”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刚才你还说什么要打碎我的鸟蛋,我就送你两颗了。这哑火弹的威力如何?还是从你们那叫什么小才楼的地方取来的呢。好受不好受啊?”
易元达怒了,大喝一声,也不管自己身在哪方,往横里踏出几步,然后陡然加速,双截棍左手舞了右手舞,整个人都被棍影子给包围了。夹着一团黑影,风急火燎地向唐宏文杀来。
看到他不住加速的身影,唐宏文连连退了几步,长刀在手,低垂右手一米处,突然停步,左脚跟一抵,顿时借力而去,整个人像被倾斜射出的劲箭,刀尖处发出呼呼的响动,显然他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到了寻处,与易元达的双截棍影刚一接触,整个身影忽然分开,又再后飞几米。众人都以为是唐宏文吃亏了。王二牛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得说不出话儿来,自己这方面的兄弟们,都把手里的武器陡然握紧,以防不测。
只有习费撸了一把胡子,呵然一笑,整个神情轻松写意,没有一点担忧的样子。众人惊讶他的反应,只见唐宏文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棍子给挑断了。我说易元森,你也不给你力大无穷的弟弟找把趁手的武器,你是不是怕他有趁手的家伙后,你打不过他啊?”
易元达随唐宏文所指望向自己的哥哥,手中双截棍顿时变成了四截棍,碎片掉入地下。易元森气得脸都绿了,对兄弟易元达道:“用铜锤锤死他。”已经有士兵把重达百斤的双锤给抬上来了,看那几个士兵脸上大冬天冒汗的样子,唐宏文更乐了。整个自己这方面的人马立即暴发出一阵震天叫好声,听得易元森一惊,但见易元达双锤在手,在手里左右旋转,数以百斤的重锤在他手里,就像捏面团一样,玩得非常的开。
唐宏文也暗暗叫声了得,道:“你拿这么重的锤子,真的想把我砸成肉泥不成?不行不行,我打不过你。除非你肯公平较量。”
易元森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要是肯投降的话,我可以饶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出此话时,自己都觉得说得太玄了,自己知自己事,易元达有几斤几两他清楚得很。但唐宏文这人刚才还占了便宜,现在就说出自己在力气方面不于兄弟的话来,这大实话还真叫易元森佩服,顿时对这唐宏文生出一种神秘的感觉来。他总觉得此人好像个无底洞,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易元达见哥哥笑了,也笑出声来道:“小子,我这锤子叫做裂云锤,连天都可以劈破,还怕杀不了你这个肉身凡胎的小毛贼。拿命来吧。”
这次他没有轻易冒险进攻,而是步子稳健,只稳稳向前推进,没有冒险以求速战速决。唐宏文的威力顿时大增,他知道那习费铜锤的威力,不管是哪只手上的,一旦被它给砸中,自己就等于是见了阎王。当下想起习费说的话来,马上想到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他倏地左边一闪,倏地又闪到了右边。瞧得易元达心烦气躁时,大声喝骂道:“你到底要不要打,爷都快看花眼了。你有种的就别动,让老子劈你一锤子如何?”
唐宏文哪里不知道易元达这是在扰乱自己的心Xing,自己也很想和他玩弄一番,边使出身法边道:“可以啊,这个没有问题。不过要我先来,先让我砍上宏文,然后你再来砸我一锤如何?”
“好,就这样说定了,来吧。”
易元森吓得大惊,自己这个弟弟杀人如麻不假,但人也天真得可爱。很多时候都是属于那种让人气爆的人。现在他的牛脾气又来了,只身站着不动,让唐宏文来砍。马上意识到弟弟易元达上了唐宏文的大当。当下才唱出声来,好提醒弟弟。
唐宏文的长刀在半空中划出个优美的弧线,刀锋所向处,发出一种类似如弹琴的声响,非常地悦耳。众人听了,都爽歪歪地感觉到他们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舞乐。但场中的易元达知道,那是阎王向自己索命的声音。唐宏文这宏文,不但有极强的威势,而且夹风带气,产生的气浪让人面容一热,感觉到呼吸都很困难。只见他的准绳取的是自己的左肩膀,尽快地把左手的长锤后扬,从背部透出,反手在长刀砍上肩膀的一遍把它给震了开去。
“铛!”唐宏文刷刷刷连劈三刀,整个人身形不住加快,像一辆风车一般,围着易元达打转。
长刀越来越快,易元达的锤子也舞得越来越急,不片刻的时间,只听得无数的叮叮铛铛声音后,易元达累得气喘吁吁地道:“你他娘的什么刀法,怎么吹宏文人就不见了?不是说好的,站在那里不动让爷劈一锤子的吗?”嘴里这样说,手底下一点都没有放松。双锤交击一声,顿时舞出一片锤网,把周身护得密不透风,瞧准了时机,只右手锤子在手上舞出个花儿后向前放出,口中念念有词道:“着!”
唐宏文的长刀还真就让他给砸中了,顿时右手提刀,左手催发暴发的力量抵在刀背处,从下到上堪堪抵挡着这重达万斤的铁锤。一声巨响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双手握一锤,已经在电光火石之扑了过来。习费心里一紧,唐宏文能不能突破自己体力和智力的极限,就看这一着了。要知道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潜力是最容易暴发的。唐宏文现在离双方人马都有百步之遥,不管是任何一方,想要救援都已经来不及了。但他心里总对唐宏文这孩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憧憬,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把眼前这绝地死地的境况给化解了。
唐宏文长刀上被易元达先前的左手锤子给砸中,整个人往平地里被巨大的力量给推得退了五七步,见旧力未消,新力又至。易元达已经从半空里闪电而到,长锤像落下的太阳般,向自己的天灵盖打了下来。
习费手下的将军们都生出一种不忍再睹的感觉,纷纷揭挽叹息。
谁都没有想到唐宏文竟然人随锤走,整个人在易元达的左手锤落地的当儿,伸出右脚勾住了锤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一带。顿时身子仰起。远在百米开外的易元森暗叫一声可惜。要是唐宏文没有这招急变惊变,巧妙地利用下坠的锤子增加自己变身的速度。他早已经被兄弟后来的必杀锤给劈死,成为真正的锤下鬼了。
唐宏文哈哈一笑,顿时整个人顺着势子,在借得了锤子上的一些力气后,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技,习费曾经教过他的七七四十九路王家枪法,把枪法化为刀法,身游人走,整个人和刀化为一个影子,从头上放飞一圈,再也分不清楚哪个是刀,哪个是人。
易元达又是气喘吁吁一阵,他恨得牙痒痒的,自己虽然三十六般兵器,样样他都会。但没有一样能够比铁锤更适合自己。最拿手的兵器在手都斗不过这身材体重没有自己大的人儿,顿时让他生出一种心冰肺凉的感觉。知道此人极其厉害,甚至有些厉害得让自己害怕。
人急智失下,只把手中的武器当成暗器,见唐宏文的黑影不住靠近,只得射出了手中唯一的武器,往唐宏文身上招呼。
唐宏文感觉扩散开去,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方寸。当下大喜,身子往返来回,再往左边一倾,避过了铜锤的必杀一击,长刀像不依不饶的虎头蜂一样,追着易元达不放。
易元森急得头顶冒汗,知道弟弟慌慌张张的,已经失去了主见。当下也顾不了什么江湖规矩,大手一挥,顿时数以千记的手下们潮冲而起,掩杀过来。目标直指习费带领的五百高手任何一人。
唐宏文的长刀悠然加速,在易元森想捞回弟弟前,闪电切入,击在了易元达右肩处,肩胛骨裂的声音透过刀锋传来,大声叫喝一声,道:“得手了,撤!”
习费挡在了最前面,唐宏文退到了后面,带头往地道口子里奔去。
四百多人的规模,不断被对方逼得迫入皇宫。但地上出奇的没有一个影子,直至没有一个尸体。习费见还有十几人没有退走,急叫道:“你们先撤,老夫断后。”
十几名手下都是王府里出来的老人,见到主子没有走,自然全都不肯先退。习费大喝道:“违令者斩。”形势危急,唐宏文见习费迟迟没有撤退回地道,先叫其他兄弟们先通往城外,然后返回来道:“习老将军,我来断后。你们先撤。”
只见远处的易元森悲呼一声,大叫一声‘兄弟’然后对习费等几人怒目而视,放下手中的易元达大声道:“给我杀,一个都不要放过,杀……。”
其中一个手下前来出主意道:“易元森将军,我们不是有毒牙弩机么?末将就带了一台来,可以对付厉害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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