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奔跑了多久,待到她停下来时已经是在寒潭旁边,望着泛着寒气的寒潭,想起了她每日在这里陪伴云书帘练功的画面,心里微微作痛。找了一块靠近寒潭的岩石,一个纵身便坐了上去。
晃荡着两条修长的腿,微风袭来,紫色的裙摆微微掀起。明亮的紫眸暗淡了少许,残月让混乱的思绪慢慢恢复平静,她知道云书帘在她的心里有着少许的份量,否则也不会见到那样的画面而难以接受。
当然,她虽为经历过感情,可也明白对于云书帘的好感还不至于到喜欢。而且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很多时候他们真的十分不合拍。
只是,好歹云书帘是她承认的第一个朋友,此时心里依旧有些难过。残月弯曲双膝,手肘搭于其上,双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正与邪到底有何区分?”
“心正则正,心邪则邪。正与邪本就没有区别,是那些硬要划清界限,然自古以来哪有明确的界限。”一缕白光闪现,幻影的身影渐渐清晰。“主人一直想要思考的怕是答应了洛长老,会失去亲人,朋友吧?其实,主人无需担忧这些,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残月细细聆听幻影的话,过了许久嘴角弯了弯,在幻影看来他的主人似乎是想明白了。
“雪花剑本就属于那些人,为何你们非要认我为主?”
“雪花剑并非属于他们,而是雪花剑的前任主人是绝情派的祖师,他去世前将雪花剑送到了天地之极。”
残月蹙眉道:“不对,绝情派最多也就三百年的历史,而你们曾经说等了我六百年。”
幻影勾起一弧度,配着他俊逸的脸,显得更加迷人,就连残月也一不小心入迷了。“在那之前,雪花剑一直在红尘中辗转,我与幻景也一直沉睡着。”
“嗯。他们不会原谅我的,因此我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事。”残月依旧放不下同道的指责与父母知晓后的愤怒。
幻影也懂得残月的担忧,只因为一旦答应了,她就必须与她的父母断绝关系,和云书帘断绝友谊。
“主人,幻影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主人是否喜欢云公子?”
残月一怔,方才还在考虑的事情,却不晓得幻影会问出来。她定了定神,说道:“不是。等他恢复武功,我就该离开他的身边了。”
幻影张了张口,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这时,幻景也从雪花剑中出来。“主人,答应与否,顺其自然。”
话落音就将幻影拽回雪花剑中。
残月静静地凝视着寒潭的风景,眼前的景色如此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她的眼角却湿湿的。手轻轻拂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她自认为没有什么事能够令她伤心到流下泪水。然而,泪水确实是从她的眼角留下来。从十几年前外公外婆被害时,她流过泪水,至今未曾流过泪。
如今云大哥的武功也快恢复了,她应该高兴啊,但是泪水依旧是止不住。
一滴,两滴,第三滴时,眼泪凝结成了一颗珠子,而且凝聚的泪珠呈现冰蓝色。就在泪珠落下的刹那,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突然出现,一左一右将两滴泪珠接住。
“怎会这样?”残月显然也被自己流下的眼泪凝结成的冰蓝色的珠子而惊到了。
“想不到那个传说是真的,真的有这样的泪珠。”幻景喃喃自语。
幻影知道自己的主子一脸疑惑,便解释道:“这种冰蓝色的泪珠叫泪雨凝冰,是雪花剑解封的必要东西。”
“雪花剑还没有解封?”残月见识到雪花剑的威力,根本就不像是没有解封的样子。若是真如幻影所说的没有解封,那么解封后雪花剑的威力……恐怕难以想象。
“雪花剑刚被铸成后,使用它的人无法驾驭它最终死于剑下,后来交还给铸剑者。铸剑者是一个天才,他将我和幻景封入雪花剑中代替了原来的剑灵,又融入了自己的血,并下了只有冰蓝色凝聚成冰珠的泪才能使它完全解封。
然而,千年来,没有谁能够真正解封雪花剑,我们一直当它只是一个传说。如今……主人,我可以肯定您的运气不是一般得好,我想您注定要在这混乱的武林中大放异彩。”
幻影将从幻景的手中拿过泪珠和自己手中的泪珠一起递给残月,“雪花剑要不要解封都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望着两颗冰蓝色的泪珠,残月的思绪起伏不定。若是解封,万一控制不了不了雪花剑,伤了身边的人就是罪过了。若是不解封,岂不是浪费了这两颗泪雨凝冰?
“主人,一把好剑就该发挥它该有的威力。”
残月瘪瘪嘴,她承认幻影的话说服了她。将两颗泪雨凝冰放在剑身上,它们渗入雪花剑时,幻影和幻景被牵引进了雪花剑中。
两道光芒将雪花剑围住,只听见一声巨响,雪花剑表层脱落,晶莹剔透的剑身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
碧波荡漾,阳光洒在寒潭中,波光粼粼。两岸的树倒影在寒潭中,与午夜月光下的寒潭无法比较。
午夜的寒潭是幽静的,充满神秘色彩的,现在的寒潭是明亮耀眼的。
噗通!寒潭水溅起层层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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