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沙加拽着圣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放开了手,看着圣的双眼。圣揉着耳朵也看着沙加。对视了很久,沙加开口了:“圣,我不管你喜不喜欢那个女孩,也不管你为什么甩了那个女孩。我想说的是,你如果有一天敢这么对我,你会死的很惨。”
“……”
沙加的话让圣很无语,搞了半天就是这样啊,圣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既然是这样那就轻松了,握起沙加的手,圣温柔的说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除非什么时候我感觉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听到圣的玩笑,沙加笑了。想了一会,沙加还是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
“什么事?”
“那个女孩,我很讨厌她。”
“……”
……
另外的一边,莫安静的睡在一张床上。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照亮了这个狭小而黑暗的房间。就在这张点着油灯的桌子上,放着两柄质地不凡的剑。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莫坐起身子,一副慵懒的样子。但是一秒钟后,这种慵懒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戒备之色。摸到腰间,想抽出剑来防御的时候,莫才发现自己的剑不在了。然后,根据这一点他回想起了昏倒前发生的事情。他为了得到一柄剑,跟一条大蟒蛇战斗了很久,而且身上都是伤痕。不,不对,自己应该是拿到了那柄剑,依稀能够记得他曾经把那柄剑插入到大蟒蛇的咽喉之中。
这是梦么?不应该啊,因为自己还应该有一柄叫做冰帝的剑在现实中。但是,这柄剑也没有了,这是为什么?不,如果自己是做梦,那就不应该有那些伤痕,与大蟒蛇战斗时候留下的伤痕。
想到这,莫立刻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半分钟后,莫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身体完好如初,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想不去来?莫捂着头思索着。
“呀”的一声,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人。看到莫坐了起来,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拉过椅子坐下:“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不好,我甚至想不起来我是谁。”莫语气很冰,确实,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淡然的回答对方:“我感觉很好,只是记不大清楚我是谁了。”
“哦,这个正常。过一会你就慢慢的恢复记忆了。”这个黑袍人完全不在乎莫的反应,端过了桌子上的一碗药:“你把它喝了吧,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的。”
将信将疑的接过药,莫并没有直接喝,而是问这个人:“看来你很了解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
“了解,应该的嘛,因为这就是我做出来的。”黑袍人说道,“为了医治你身上的伤口,我也是没办法才用的这个方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莫咬牙切齿的说,“你把我弄的失忆了,我能不介意?”
“很快就会好的。如果我想让你死,你现在还能对我发火么?”说完,黑袍人将兜帽摘了下去,露出了一张很慈祥的脸。
“你的意思是说,你救了我?”莫反问道。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把自己弄得失忆了,然后他对自己说,他的目的竟然是救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疯了,那就是他疯了。
不理会莫的狐疑,这个人将桌子上那两柄剑递给他:“看吧,如果我不想救你,干吗要把这两把价值不菲的剑还给你呢?”
“碎羽。”莫把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接过了这柄剑。看来他并不是做梦,他确实拿到了这柄剑。还有冰帝,哦,应该叫冰芒了。莫现在能够清晰的想起来冰帝为了抗衡碎羽,被迫进化的事情。那么诺拉呢,应该死了吧,不过最好还是证实一下:“诺拉呢?就是那条大蟒蛇,它死了没有?”
“死了,这个就是证据。”这个人将一个黑色的椭圆形球体递给了莫。这个就是诺拉的魔核,正常来说,只有在魔兽死了之后才能够取出魔核,或者说取出魔核那魔兽就会死了。所以,莫和这个人都认为诺拉已经死了。当然,事实上诺拉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并不是像他们认为的那样死的。
诺拉,冰芒,碎羽,在这些东西的提醒下,莫的记忆慢慢的回来了。死亡峡谷,任务,圣,沙加,沙克镇,地精旅馆,半兽人,邪恶漫步者……如同涨潮一般,莫的记忆逐渐清晰。看来,这个人所说的话是真的,他确实救了自己。莫真挚的对这个人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我也是看在一个人的面子上救你的。”这个人摆了摆手,示意莫不用放在心上,“这个东西眼熟么?就是因为它我才救你的。”说着,这个人递给莫一个类似于腰牌的东西,由玉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一个元素的符号。
“这个是……迪斯马奥的牌子。你怎么会有?”莫问道。迪斯马奥是他的魔法导师,人类联盟的大魔法师。他有一个这样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水之元素的符号,这点莫知道。但是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牌子?说到符号,他牌子上的符号并不是水之元素,“你牌子上刻的是什么?和迪斯马奥的不一样。”
“当然了,他刻的是水之元素,我的是暗之元素。这个牌子是我们几个来自达拉然的魔法师联盟的标志,每一个元素掌控者都拥有的。只不过,在这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拥有。”这个人为莫解释道。
达拉然是一个神奇的魔法王国,迁徙到洛丹伦大陆的人类中,有很大一部分全是来自于那个神器王国的。一般的魔法师,都拥有达拉然的血统,像迪斯马奥,他就是出自魔法家族甘道夫。他的姓氏,即便是在达拉然也是家喻户晓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有联系的?”莫继续问道。面前这个人可能和迪斯马奥的关系不错,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迪斯马奥是自己导师的呢?
“因为我见过你啊。”这个人答道。这一句话让莫惊讶了,如果他见过自己,那么自己怎么会不记得?还是,自己的失忆还没完全好?看到莫的惊讶,这个人继续说道,“在你小的时候,我曾经去过迪斯马奥的家里。那个时候就看到你了,当时,你大概五岁?六岁?反正就是一大点的时候。”
“那你是……”
“我叫布鲁尼亚。”
“布鲁尼亚?!”莫失声叫道。这怎么能让他不惊讶?因为布鲁亚尼已经死了啊。
在几年前,洛魔会(洛丹伦魔法协会,洛丹伦帝国最权威的魔法机构)曾经评选出了各系的最强法师。但是这其中并没有布鲁尼亚,这个暗系元素掌控者。于是便有人提议在各系元素中加上暗系,然后也评选出暗系元素最强的法师,也就是布鲁尼亚。但是,暗系元素是不被认可的,作为暗系元素最强的法师,布鲁尼亚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洛魔会的追杀。数十天后,他们宣布布鲁尼亚已死,打压了暗系元素上升的势头。
但是,现在布鲁尼亚不是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么?
“对,我就是布鲁尼亚,那个被遗弃的魔法师。”这个人神色黯然的说道。
他跟迪斯马奥等几个人关系不错,所以在受到追杀的时候,他们给他留下了一条生路。诚然,即便是暗系魔法再怎么强,也不可能靠一个人对抗洛魔会派出的上百名精英吧。或许,辛加迪奥可以,但是布鲁尼亚并不是辛加迪奥。
莫并没有再说什么,布鲁尼亚语气的沉重与沧桑触动了他。或许,暗系魔法并不总是邪恶的;或许,魔法本身就没有正义邪恶之分;又或许,正义邪恶是没有办法定义的吧。权威的,就一定是真理么?莫第一次开始质疑权威,或许权威并不代表什么,就像圣说的。
“好了,不谈这个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吧,那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送你离开。”显然,布鲁尼亚并不喜欢那段回忆,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等等,我已经没事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现在就送我离开么?”莫从床上站了起来,象征Xing的走了两步表示自己很好。他还有任务的,一定要追上圣等人,现在他们大概已经到了奥特斯克了吧。所以,自己更要抓紧了。
看着莫并没有什么大碍,布鲁尼亚想了想后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奥特斯克。”
“哦,先穿上这件衣服吧,出自地底人最好的裁缝之手。”布鲁尼亚将他进门时抱进来的东西递给了莫。
一件衣服,按着莫原来衣服的比例一比一做出来的。因为跟诺拉的战斗,莫原本那件衣服已经很残破了。送给朋友学生一件衣服,并不过分吧。
莫道了声谢,接过了这件很漂亮的新衣服。刚刚摸到,莫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味道,这个手感,他曾经接触过的……
“诺拉?!”
没错,这件衣服就是用诺拉的皮做出来的。诺拉那几乎刀枪不入的皮肤让莫记忆犹新,如果不是靠着冰芒的锋利或者碎羽的克制,换做正常武器的话一定切不开吧。而且,对于魔法还有着很强的免疫效果。
“对,就是诺拉。这是用它腹部的皮肤做的,虽然没有背上的皮肤那么坚硬,但是魔法防御效果还是很强的。穿上试试吧?”布鲁尼亚提议道。
其实不管在哪个时代,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比别人高贵一些,也不同一些。所以,装扮上面就会想避免和别人雷同。所以,像什么貂绒,豹纹,蛇皮等等东西都会被制成衣服,以显示他们多么的与众不同。就像今天,剥夺别的动物的生命来做出一件让自己看起来与众不同的什么东西,鳄鱼皮做成的包包,蛇皮做成的手套等等,数不胜数。
莫也一样,终日隐藏在圣的光芒下,他自然想让自己出众一些。虽然这件衣服使用别的生物做成的,看起来有些残忍。不过,那个生物是邪恶的,而自己也是因为这个才杀掉的它。那么,废物利用一下没什么吧。说服了自己,莫将这件白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这件衣服在碰到莫身体的时候,突然变成了冰蓝色,让莫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脱下来。
“别,这个也是正常现象。”布鲁尼亚阻止了莫,给他解释道,“诺拉的体质非常好,尤其是皮肤,在什么环境下就能适应什么环境。这也是它会拥有这么好魔防效果的原因。你用火烧它,它就会自动适应火之元素,然后就可以免疫了,其它的道理也一样。然后呢,它更会适应自己的主人。在诺拉身上的时候,它们就是暗系的,就像诺拉的皮肤是黑色的。而在你身上,就自动变成了蓝色,因为你是冰系魔法师。”
“哦,这样啊。”莫穿着衣服伸展了一下,很好,既不宽松也没有紧绷的感觉。跳两下也感觉不出有什么限制,轻松得很,“谢谢你,很合身。”
“不,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地底人最好的裁缝。”布鲁尼亚看着莫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慈祥的答道,“我不建议你刚刚恢复了就走,这样对你身体不好的。介意参观一下地底人的生活么?就当是复健练习。”
既然布鲁尼亚都这么说了,莫还怎么好意思拒绝,将两柄剑装备在身上,莫跟着布鲁尼亚走出了房间。
地底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看来自己来时经历过的那个隧道就是它们做出来的吧。能建造出那么庞大的工程,这应该是一个伟大的种族。一边想着,莫一边打量着旁边的环境。因为没有阳光的缘故,只能够借助火把和油灯莫才能看清周围。
这是一条走廊,墙壁上还刻着壁画,看来这是一个热衷艺术的种族。拐了几个弯,莫跟在布鲁尼亚身后来到了一个平台上,从这里往下看去隐隐有一个城堡的轮廓。不过因为有些太黑了,莫并不能看清。睁大眼睛,莫用力地看着。
“不用着急,几分钟之后你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才能看清下面的建筑。”布鲁尼亚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确实,如果要适应一个环境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想当初,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可是适应了足足好几天,才能够完全看清这里的一草一木。
等到适应了黑暗,莫的眼睛就不需要睁的那么大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嘴,微微张着合不住了。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呈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建筑了。他所处的位置就像一个山腰,从这里可以鸟瞰整个城堡。至于这个城堡,你能够想象么?将你心目中最像城堡的那个建筑放到地下会是什么样。
莫面前是一片开阔,从他的位置距离城堡的地面还有一定的高度。而这个城堡虽然是处在地下,但是并没有失去城堡的样子。厚厚的城墙,尖尖的房顶,大大的规模。城堡应该有的特点在这里全部都能找到,甚至是护城河。建造一个城堡并不困难,但是如果在地下呢?不仅仅需要建造一个城堡这么简单,首先你需要一个能够装下这个城堡的空间。就像这个,一个这么大的城堡放在这个空间中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拥挤。
这个空间呢,除了能保证装下城堡之外,最起码还应该起到支撑的作用吧。因为是在地底,所以不能出现塌方这样的情况,不然你城堡里的居民就不需要掘墓人了。这一点地底人就做得很好,在他们的上方是一个拱形的房顶。这样能够很好的承受压力,就想窑洞那扇形的顶端一样,会将压力很好的散布在这个扇形的顶部。压力越大,这个结构便越牢靠,然后整个顶部也就越稳固。
整个建筑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恢弘,第二感觉是完美,第三感觉是奇迹,第四感觉是窒息。
为什么会有窒息呢?因为当你看到这个建筑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然后感觉出恢弘啦,完美啦,奇迹什么的之后,你的身体就开始抗议了。它不会阻止你欣赏美的事物,但是你也不可以阻止它呼吸的欲望。所以,经历了前面的几种感觉之后,你才会发觉,原来自己一直在屏气凝神的观察着。
“真的,很……很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建筑,莫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只是临时找出来一个不可思议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书到用时方恨少,道理是一样的。我自己总结出一句话,在这里分享给大家:只有在需要的时候,你才能意识到自己的词汇量是多么的贫瘠。没错,所谓天才也不过是积累的东西比我们多而已,仅此而已。如果你的大脑中储存的信息比度娘还要多,那没人说有权你不是天才。
“要不要下去走走?你可以近一点观察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布鲁尼亚提议道。
莫呢,自然没有拒绝,如果这样的视觉盛宴他都执意错过,那么到他坐在摇椅上的时候,会有什么故事讲给他的儿孙呢?
于是,两个人顺着楼梯走向了城堡,地下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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