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的酒吧的灯牌很早就没了光亮,黑漆漆的一片。他第一时间得知马蒂尼已死。今夜,怕是不会再有客人了呢。但是不是客人的客人可能会有一个两个,对此,格瑞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像现在,正好有一个敲打着卷帘门的不请自来的人。
格瑞拉起卷帘门,一张早上刚刚见过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他记得这一个年轻人叫上官运仓隆。
“为什么来我这里?我只是一个酒保而已,可救不了你。”格瑞扶着上官运仓隆,让他躺到沙发上,并为他倒了杯威士忌。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上官运仓隆裹着带有弹孔的破风衣,靠在沙发上,大口地喘气。
“为什么……这么说啊?”格瑞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威士忌。
“感、感觉……”
“别说话了,你似乎伤得不轻。”
就像格瑞说的那样,虽然上官运仓隆的战斗服可以防弹,但是近距离射击所带来的冲击照样会打断他的骨头,比如脆弱的肋骨。
“休息一下吧,年轻人,剩下的让我帮你一把。”
上官运仓隆闭上了双眼,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两天后,马蒂尼的葬礼在市中心高调地举行。只要是有点名气的家伙,都会来到葬礼,为马蒂尼献上一支花。这支花并不代表悲痛,而是喜悦。
就像阿尔克里一样。
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停在门口,一名戴着墨镜、身着西装的高大男人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高档西装,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中年高大男人。他便是阿尔克里,目前普利尼西亚最有势力的黑道头目。
马蒂尼一死,普利尼西亚的势力将会重新洗牌,大大小小的帮派都趁此机会力争上游,而阿尔克里则想借此机会成为真正的龙头,但是马蒂尼的部下们一旦团结,便将会成为他称王的威胁。
“安息吧,我的朋友。”
阿尔克里走到马蒂尼的灵位前,献上了一支纯白的花。
“请节哀,阿尔克里先生。”一旁的光头微微低头,一脸哀伤。
“我和马蒂尼争斗一生,他离我先去,我感到悲痛难忍。听说杀他的人已经落网,但是据我对马蒂尼的了解,他不会放松对自己的保卫。”阿尔克里凑近光头的耳边说,说道:“如果让我知道内部的鬼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真谢谢您了,阿尔克里先生。”光头镇定地微笑着。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见谅。”阿尔克里微笑着拍拍光头的肩,说道:“好好做吧。”
“回去不做车了呢。”阿尔克里边对戴墨镜的部下说,边点上一根烟,说道:“陪我散散步。”
“你觉得那个光头佬怎么样啊?”阿尔克里呼出一口烟气,问道。
“心狠手辣?满腹刀枪?大概这样吧。”
“如果我们现在解决掉他,拿下马蒂尼的遗产,会容易的吗?”
阿尔克里和他的部下漫步在散发着糜烂味道的街上,聊着看似荒诞实则重要的天。
“恕小的直言,那个光头佬看上去很蠢,实际上不好对付,他属于那种认真起来就很可怕的人。我怕万一开战对先生您不利。”
“马蒂尼应该是被这小伙子害死的,说来也有趣,叱咤一时的暴君马蒂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现阶段可能是开战的最好时机,如果马蒂尼之后有更优秀的继任者的话,我们反倒会成为众矢之的。”
“好吧,让我再考虑考虑。”阿尔克里感到上衣口袋里一震一震,说道:“我接个电话。”
他摸出手机,手指流畅地划过屏幕。
“是阿尔克里先生吗?您好。”
“你是?你的声音我似乎是第一次听到。”阿尔克里皱起眉,深吸一口烟。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给您打电话。我知道您现在有个困扰,我可以帮助您。”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有力。
“困扰?帮助?仔细说说好的吗?”阿尔克里一头雾水地看向部下,部下耸了耸肩,同样一脸疑惑。
“我可以帮你彻底击溃马蒂尼的组织。”
“哈?别给我开这种玩笑!小伙子,你能做到些什么?!”阿尔克里脸上的皱纹一道道浮现,刀疤在微微的怒气下一起一伏。他最讨厌别人说不着边际的话。
“如果我没有这一个自信的话,是不会给您打电话的,除非我活得不耐烦了呢。请冷静点听我说。”即使被阿尔克里威慑,电话里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动摇,说道:“我可以帮您将您的组织的损失控制到最小,同时完全击溃马蒂尼的势力。”
“你要怎么做啊?”
“现在我不会和您进行说明,因为您根本不会相信我,中国有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请您现在回到您的豪宅,您会在那里见到我。”
“我的家?开什么玩笑?!你不可能进得去,我的安保系统世界一流……”
没等阿尔克里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啊?”阿尔克里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接着对部下说,说道:“我们坐车,快点!回去了!”
上身缠着绷带的上官运仓隆,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时不时喝一口酒杯里的水。
“真令人惊讶,你的恢复力相当好,才一天就已经能活动自如了呢。”
格瑞微笑着,轻轻啜上一口酒杯里的轩尼诗。
“听你的说法,似乎是马蒂尼的手下背叛了他,然后嫁祸给你,最后你又被自己的朋友背叛,是这样吧啊?”
“是。”上官运仓隆面无表情地说,说道:“我大概知道阿吉为什么会背叛我。理由只有一个。”
“那你想怎么做啊?”
“我……不知道。”上官运仓隆摇了摇头。
“你可以做到什么?你可以为朋友做什么?这是一些需要冷静地好好地思考的问题,我看到过很多人因鲁莽冲动而死去。”格瑞坐到上官运仓隆的身边,喝着酒杯里的轩尼诗,说道:“我曾经也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我看到世界的黑暗,也看到人Xing的黑暗。所以当我第一天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也是站在黑暗之中的人。当这样的人有一点好处,只要做好觉悟,你就可以做到你想做的。”
“我一直在思考。”上官运仓隆垂着头,刘海的发梢轻轻摆动,说道:“但是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所谓的觉悟又是什么?即使身处黑暗之中,你也看不到一点光的吗?”
“不,我能看到。”
“你要记住一点,当你站在黑暗,黑暗便会与你相随,这便是力量的代价。但只要可以看到光,就不会堕入黑暗。”格瑞一口气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阿尔克里急匆匆地赶到自家别墅房门前,因为今天家里没人,所以也没有守卫。他先是把钥匙插入锁孔里,接着将拇指按在指纹仪上,然后在上面输入密码,最后转动钥匙,如此这般,沉重的大门才可以拉动。
阿尔克里刚踏入家门,一个电话就打到他的手机里,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刚才那个号码。
“喂!说话!”阿尔克里气冲冲地说。
“抱歉,我在顶楼,能请您上来一下的吗?”
“小伙子,别太傲慢。”
“不,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确保我的安全,仅此而已。”
“好吧!”阿尔克里挂掉了电话。
“我们走。”他走上楼梯,戴墨镜的部下拔出枪,紧随其后。
走到顶楼阳台的门前,部下抢先一步转开把手,最先出去的是枪的枪口,枪口对准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顶着一头黑色乱发,穿着又宽又长的大衣的高大男人的背影。
“阿尔克里先生您好,我的名字是上官运仓隆。”
上官运仓隆没有回头。那件有着焦灼痕迹的风衣在风中摇摆。
“喂!”阿尔克里轻轻推开举着枪的部下,走到前头,说道:“头也不回,不觉得失礼的吗?”
“抱歉,我没有丝毫不尊敬您的意思,只是不想暴露在危险中而已。”
“你知道你背后的是什么吗?我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击毙你!”
“不,您不会这么做的。您赶回家,不会就是为了在阳台上留下一滩血迹的吧啊?”
“你究竟想怎么样?上官运仓隆!”
“我会帮您给予马蒂尼的余党毁灭,您只需要带人收拾残局,以及,帮我一个小忙就好。”
“你一个人能做些什么!我要怎么相信你的鬼话!”阿尔克里从部下手下夺过枪,指着上官运仓隆的后背,说道:“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清洁工来打扫这里的血迹!”
“您应该知道两天前的华为尔酒店顶楼的爆炸事件,说道:“上官运仓隆的语气依旧淡定,说道:“当时我就在现场。”
“什么?你说什么?!”
“那时我抓住了马蒂尼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逼问他一些事情,但是那个时候他的手下就开枪了,对准他,他死了,他们还扔了手雷,将宴会厅炸得粉碎。”
阿尔克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部下更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得是实话的话,你为什么没什么事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并且说出可以击溃马蒂尼的组织的这种看似不着边际的大话的原因。”
“如果你没有骗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没有死……”
“恕我不能告诉您,这是秘密,就像我不能告诉您,我是怎么正大光明地走进您家大门的。我没有骗您,您等会可以去检查一下安保系统的录像。”
“那你想怎么做?你的计划是什么啊?”阿尔克里垂下了手,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今天晚上在市中心的灵堂,马蒂尼的各大干部都会到场为其守灵,护卫差不多有三十个,全是精英。计划很简单,由我解决他们,您带人过去,以正义的一方接收一切。”
“你觉得你自己可以做到啊?”
“可以。我只请求您在当上龙头之后,不要像马蒂尼那样暴戾。”上官运仓隆慢慢走向边缘,说道:“我还需要您帮我一个小忙,帮我救两个人。我会再与您联系,请保持您的手机电量充足。”
“喂!站住!”
上官运仓隆毫无犹豫地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去。阿尔克里立即冲到边缘的扶手处,向下俯视,那时已经看不到人的影子了呢。
“你先待在这里。”光头把阿吉带到一家宾馆的一间客房里,说道:“过一会我会让人带茜过来的。”
“知道了呢。”阿吉坐在床边,有气无力地应着。
“嘿!别这样,你没做错什么。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光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呢。”
光头走出去,顺手带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阿吉开始怀疑所做的一切。因为想要保护茜,而挑战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伤害了朋友,杀死了朋友。但是即使是现在,他依然无力去保护任何想保护的事物,只能坐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任凭光头差使。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是上官运仓隆的话……一定……一定有办法的……
阿吉躺到床上,把头埋到枕头里,痛苦地咬住嘴唇。
光头回到灵堂,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像是墓地一般让人窒息,只有灵堂上的马蒂尼的照片微笑着,注视着他。
“人呢?都死哪去了啊?”
光头坐到灵堂前的椅子上,点起一根烟。
“呵呵,你啊,死了还这么风光,真是让人不快。”他随意地把烟灰弹到马蒂尼的照片上。
“就这么不尊重你的老大的吗?”大厅里阴暗的一角传来年轻人的声音。
“有什么关系,人都死了,尊重死人有什么意义的吗?”光头坦然地呼出一口烟气,说道:“我知道你会来的。你不怕死的吗?”
“我不会死。倒是你,不怕死吗?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个胆小的无能的小混混而已。”
“谁知道呢……现在谁都会戴面具,也许那个胆小的,被你的小把戏耍得团团转的人是真的我,又或许阴险狡诈、设计害你的人才是真的我……”
“不管怎么说,已经结束了呢。”披着大衣的上官运仓隆从角落里走出来,说道:“再过一会儿阿尔克里会来接收这一个摊子。马蒂尼的一手创立的组织已经结束了呢。”
“阿尔克里又怎么样?他同样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这座城市已经腐坏到极点了,不管头有多么凶狠,手底下的小动物们还是会为了地盘而相互斗争,甚至再一次扭曲,杀掉他们的头。”光头把烟头按到放着马蒂尼照片的相框上,余下的烟气在焦黑的木头上盘旋。
“我受够了啊!为什么我要一面处理最肮脏的事,一面要在马蒂尼的面前卖笑。连自己的原本的模样都忘记了!真该死的普利尼西亚,最好被一把火烧掉!”
“这座城市会怎么样与我无关。”上官运仓隆走到光头的面前,瞪着他,说道:“只是,你的所作所为惹火了我,仅此而已。”
“为了阿吉那个小鬼的吗?”
“不完全是,也为了我自己。”
上官运仓隆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顶羊毛礼帽,扣在自己头上。
“蛮好看的,送我了吧。有缘再见,光头先生。”
上官运仓隆离开了呢。光头再度点起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阿尔克里带着二十几名部下赶到灵堂的时候,大厅里空无一人,宛如死寂。他一度怀疑上官运仓隆所说的话,但是当他走上二楼守灵室的时候,他和他的部下不禁愕然。
大约二十个人,被钢线缠住,死死地吊在天花板上。其中有组织的干部,也有打手,他们大多失去了意识。
“我的天……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阿尔克里愣了一下,又马上回过神来。
“兄弟们,开工了,别磨磨蹭蹭的!”
阿吉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撞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没等阿吉反应过来,就把他硬生生地按在了床上。
“别乱动,一会就好!”
阿吉眼前一黑,似乎他们在他的头上套了头罩。
之后阿吉就感觉自己像将要被宰杀的牲畜一样架了出去。他觉得好像自己被人推进了车里。车开动的时候,时不时地颠簸得厉害。
时间在黑暗中一分一秒的流逝。阿吉没有惊慌,没有恐惧。
伤害了朋友,也没能好好地守护茜,自己的所作所为愚蠢至极,如果之后有人把自己给枪毙了的话说不定还会舒服一点。
“出去!”
有人把他从车里拽了出去,他听见了像是浪潮拍打沙滩一般的声音。蒙在他头上的头罩被拿走的一瞬间,淡淡的腥味飘了过来,舒爽的海风轻轻拂动阿吉的脸颊,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上官运仓隆……”
昏暗的码头里,上官运仓隆披着宽长的大衣,戴着羊毛礼帽,脸根本看不清楚,但阿吉还是知道,他面前的这一个人就是上官运仓隆。
“老板娘和茜已经上船了,你也该上去。这里并不属于你。”上官运仓隆的声音淡如细水。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但是……对不起!”阿吉垂下头,闭上双眼,悲伤和懊悔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原谅你。走吧。”
“即便如此……我还是伤害了你啊!为什么……要原谅我?!”
“即便如此,我们也能够相互理解。”
阿吉缓缓抬起头,注视着上官运仓隆,不知不觉,泪水已沾湿了他的脸。那一刻,阿吉确实看到了上官运仓隆的瞳中闪过的黑暗,上官运仓隆也感受到了阿吉的歉意与后悔。
“我们……还能再见面的吗?”
“不会了呢。”
在温柔的海风的送别下,阿吉上了船,没过多久,从码头这里望出去,船的影子已和暗青色的海水一起没入夜色之中,再也看不到了呢。这座城市虽然肮脏不堪,但是在静谧的星空之下,也有着只属于低贱的美丽。
上官运仓隆压低帽檐,正准备低调地离去,几名黑衣人却向他走来。
“阿尔克里先生刚给我电话,灵堂那边已经搞定了呢。”
那个戴眼镜的高大男人拎着一个小皮箱,走近上官运仓隆。
“这是归你的。”他把皮箱打开,里面是一叠叠整齐的美金,说道:“先生说,这次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不是救个女人和小鬼头就能还清的,以后有事可以还找他帮忙。”
“我明白了呢。”
上官运仓隆接过皮箱,走向昏黄的灯光下的街道,最后消失在了苍然的夜幕之中。
他回到格瑞的酒吧的时候,华盛顿?玛丽丝正在和格瑞愉快地交谈。艾德文似乎掌握了上官运仓隆的一举一动,上官运仓隆被阿吉枪击的那天晚上,华盛顿?玛丽丝就来到了酒吧。现在她已经和格瑞成了好朋友,总是一起喝酒。
“华盛顿?玛丽丝小姐,你知道吗?从前我养过一只很可爱的小狗。是我捡回来的,我叫他马蒂尼。我对他很好,百般照顾,可是后来有一天,他却咬了我一口。知道为什么的吗?”
“为什么呢啊?”
“因为我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够高。”
“很可笑的事呢。”
“那个时候我的小狗还很忧郁呢,就像,就像上官运仓隆先生一样,总是很忧郁,垂着小脑袋。”
“呵呵,很像呢,上官运仓隆也总是垂着头。”
“你们在说什么呢啊?”上官运仓隆走进酒吧,咳了两声,说道:“我总垂着头么啊?”
“哦,上官运仓隆先生,欢迎回来,看来事情似乎办妥了呢。”格瑞拿出一只杯子,往里倒满啤酒,放在吧台上。
“差不多。”上官运仓隆坐到华盛顿?玛丽丝旁边,拿起杯子,一口气灌下半杯。
“别喝太快啊。”华盛顿?玛丽丝劝道。那银铃般的声音,依旧动听悦耳,仿佛能治愈人心。
“哎呀,都这一个时间了呢。”格瑞看了看表,说道:“和华盛顿?玛丽丝斯多小姐聊天是相当愉快的一件事,不知不觉就沉醉了呢,我都忘了时间。现在这一个点上有点事,我要出去一趟,上官运仓隆先生,拜托帮我看店了呢。”
“好的。”上官运仓隆点点头。
格瑞走后,酒吧里就只有上官运仓隆和华盛顿?玛丽丝。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
上官运仓隆决定和华盛顿?玛丽丝说些事,只有单独相处时才能说的事。
“华盛顿?玛丽丝,我大概明白了,艾德文舰长让我来这里的目的。”
“是的吗?”华盛顿?玛丽丝品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
“人扭曲了,世界便也扭曲了,他们在同一个扭曲的轨道上发展……”
“直至毁灭,然而我们能做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甚至还及不上弗朗卡斯?得洌斯。你知道的吗?”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华盛顿?玛丽丝的脸有些微微发红,说道:“组织现在没有名字,可最初是有的,其名为阿瑞安赫德 (Arianrhod),象征新生与再生的女神……”
“新生……的吗?”
“是的,可现在组织的名字都被剥夺了,多么悲哀啊。”华盛顿?玛丽丝眯起眼,笑得有些悲伤。
上官运仓隆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不再回这一个话题。
“对了,关于那个特殊能力的名字,我想好了呢。”
“是什么啊?”
华盛顿?玛丽丝起了兴致,微笑着等上官运仓隆说出来。上官运仓隆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
“暗夜同行。”
“什么意思啊?”
“黑暗的夜幕将与我相随一生。”
上官运仓隆的日记 五月二十二日
我卷入了一场黑帮斗争。侥幸的是,我活了下来。向我开枪的人是阿吉,意想不到,一定是谁威胁了他。最后我知道了那个幕后人,格瑞帮助我打败了他。但是谜题的答案是什么,我终究还是不知道。有一件事我清楚地知道,那就是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呢。格瑞说一旦在黑夜行走过一次,就永远身处黑夜之下。
我第一次觉得普利尼西亚黑夜是如此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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