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时候,华盛顿?玛丽丝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摩挲她的脸。
“呜……”
她呻吟着,慢慢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界中,上官运仓隆正在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脸颊。
“看来你醒了呢。”上官运仓隆拿开毛巾。
“这是啊?”
华盛顿?玛丽丝看到毛巾上沾有血迹。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上也沾了很多血。
“刚才华盛顿?玛莉娜动手的时候,不小心沾上去的,脸上的血可以帮你擦掉,衣服上的没办法。”
“我们……这是去哪啊?”她呢喃,似乎头脑还不是很清醒。
她望向窗外,天开始黑了,呼啸而逝的景象模糊得难以辨识。
华盛顿?玛丽丝才发现自己坐在车上,跑车的后座有点拥挤。车开得很快很稳,引擎的轰鸣像猎猎的风声。
“回雪迪璐。”开车的人是华盛顿?玛莉娜,说道:“情况不太妙。上官运仓隆,你来和华盛顿?玛丽丝说。”
“之前有人想绑架你,和一般歹徒不同,他们是专家。雪迪璐可能会出事。”上官运仓隆严肃地说。
“什……什么?!”华盛顿?玛丽丝难得地露出慌张的神色。
当时,上官运仓隆用暗夜同行破解的通讯设备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将华盛顿?玛丽丝斯多带到XX地点,为后续工作做准备。”
后续工作?无法与雪迪璐取得联系?
结合之前华盛顿?玛莉娜所说的“华盛顿?玛丽丝是雪迪璐的核心”,简单推理一下,得出的结果只有某个颇有势力的组织想对雪迪璐出手。那绝不会是恶作剧或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恶意。
“不行,这种事不能被允许。”
听了上官运仓隆的解释以后,华盛顿?玛丽丝少见地激动起来。
“不能被允许,不能被允许的!是吧?华盛顿?玛莉娜。”
“啊啊,当然。”华盛顿?玛莉娜坚定地应道。
“你这么激动,真少见呢。”上官运仓隆对华盛顿?玛丽丝的表现多少有点兴趣。
“那是当然的啊,对我们来说,雪迪璐是家一般的存在,我怎么会容许它被侵犯!”
“家啊?”
“你上船时间还很短,或许不能理解,但对我们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错,是很重要。”华盛顿?玛莉娜应和道。
“我们都是自愿留在雪迪璐上的,都是自愿为艾德文效命的,我们不忠于政府,只忠于艾德文与雪迪璐。”华盛顿?玛丽丝注视着上官运仓隆,眼眸闪烁,说道:“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多少有些不一样。”上官运仓隆反驳,说道:“我确实是自愿上船的,但我不忠于谁,我只是想……”
“保护慕容玉馨是吧啊?”华盛顿?玛丽丝接了下去。
“对。”上官运仓隆点点头。
“你现在开始贯穿骑士精神了吗?和我认识得最初的你相去甚远啊。”
“是吗?我对你的认识亦是如此啊。”
“怎么?难道进一步认识我以后,才发现和最初给你的印象完全不同的吗?”
“啊……怎么说呢,说道:“上官运仓隆想起华盛顿?玛丽丝的种种恶作剧般的玩笑,一脸苦涩,说道:“反正没差啦。”
“嘛嘛,不管怎么说,说道:“华盛顿?玛丽丝终于放下紧锁的眉头,像往常一样微笑起来,说道:“我可以相信你的觉悟吧?为了保护而产生的觉悟。”
“当然,保护华的觉悟就是保护雪迪璐的觉悟。”
“那说起来,你就只想保护华的吗?”华盛顿?玛丽丝一转语气,话里透着恶作剧的意味。
“嗯啊?”
“难道你不想保护我?不想保护华盛顿?玛莉娜?仅仅只为了保护华而拼上Xing命去保护雪迪璐?还是说,你只是想保护你自己啊?”
“啊啊……”上官运仓隆被华盛顿?玛丽丝的连珠语炮轰得哑口无言。
“算了,饶了他吧。”幸好华盛顿?玛莉娜及时接下话头,说道:“现在问这些,也没多大意义吧。豁出去战斗就是了呢。”
“华盛顿?玛莉娜真温柔呢。上官运仓隆,好好谢谢她,给你台阶下。”
“玩笑话到此为止,坐稳了呢。”
华盛顿?玛莉娜猛地踩下油门,继续加速。车像呼啸的飓风一样在柏油路上飞驰。
二十人。
最精锐的二十人。
MK自动战斗步枪、“探测者”电子眼、防弹衣……宛如科幻电影里的行头将他们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仅仅二十人的精锐部队。
他们将潜入一艘全长近两百米、高八十米、宽八十五米的母舰,进行**。
听上去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理论上来说,两个点才能连成一条线。
如果说一个点是这一只精锐部队,那还有一个点便是背叛者。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Cao控雪迪璐的系统,当他通过**、修改,完全控制住雪迪璐的电力系统以后。
那便是开始的信号。
二十人整齐有序地进入了地下停机坪,昏暗的光线并不能扰乱他们的步伐,他们的夜视装备世界首屈一指,沿着军绿色的铁栏杆,轻轻踏着同色的铁制地板,他们一点点靠近雪迪璐。
另一头,他们的指挥人,也就是将军,多少感到有些不安。他明白事情不会像想象的那样发展顺利。艾德文说不上老Jian巨猾,也可以说是老谋深算,就算他没有料到行动的开始会如此迅速,也一定有所准备。能够不出现伤亡解决就是最好,上头也没有要求杀死艾德文等人,只不过将军心里清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艾德文和他的部下一定会抵抗,战争在所难免。
二十人的精锐部队很轻易地潜入了雪迪璐。若在平时,没有命令的话,雪迪璐的机门根本不会打开,但是在背叛者掌控系统之后,一切安全措施都变得有如浮云。
他们犹如暗杀者,悄无声息。
进入雪迪璐之后,他们分为五人一组,四个小组,分头占领军事区与非军事区。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的道路并没有被任何人阻碍。虽然舰上的员工大部分都在休假中,但是几个核心人员,像华盛顿?伯里克、安迪、华盛顿?玛莉娜……不可能一个都不在舰上。然而事实上他们在占领的过程中一个人也没碰上。
直到其中一组五人小队与叛者会和,一同前往舰长室,他们才见到船上的第一个人,也是最重要的人——
艾德文?K?莱维特。
他靠在沙发椅上,叼着烟斗,手拿咖啡杯,气定神闲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报纸。
五把枪对准了他。
不,准确说是六把。
“老夫一直怀疑船里有不对劲的人,没想到竟是你……”
艾德文放下杯子,然后摘下看报纸时才戴的眼镜,他的手很稳,一丝抖动都没有。
“很意外是吧啊?”叛者笑了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动机?没什么动机。看不惯而已。”
“是的吗?”
“没错。”
“你不会认为你,不,是你们已经成功了吧啊?”
“起码百分之八十。只剩下华盛顿?玛丽丝斯多了呢。”
“你似乎误解了什么,华盛顿?玛丽丝斯多才是那百分之八十,不是的吗?”
“所以啊,在华盛顿?玛丽丝斯多被我们控制的情况下,我说我们成功了百分之八十有什么不对的吗?”
“喔?老夫记得华盛顿?玛丽丝和上官运仓隆、华盛顿?玛莉娜他们待在一起,你觉得你们会这么容易成功?再者……”
“够了!”叛者粗暴地打断艾德文,说道:“别提他们了!我来这里不是和你探讨谁赢百分之多少谁输百分之多少这种无聊的问题!”
“那你是准备啊?”艾德文依旧淡定。
“交出来!”
“什么东西啊?”
“船上的资料!雪迪璐真正的秘密!别和我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老夫当然知道。”
“那就交出来!”
“凭什么啊?”艾德文瞪着叛者,目光犀利,说道:“凭什么老夫要把机密交给你!你有多高地位?有多高成就?就算是北联的长官站在我面前,他也不得不对老夫尊敬,就凭你,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机密老夫只会交给信任的人,而不是背叛者,不论我是不是被枪指着,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你……”叛者用枪指着艾德文的头,说道:“别惹火我!”
“你也一样,别得寸进尺,就算老夫原谅你,孩子们是不会原谅你的。”艾德文的语气愈趋平静。他拿出火柴,点起了烟斗。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这么镇定?现在可是有六把枪,对准了你的头。”
“因为信任。”艾德文的眼神透着坚定。
叛者的通讯器传来声音,是布什?丹尼思已经被控制住了呢。
“布什?丹尼思大副也落网了,现在你还相信华盛顿?玛莉娜他们能扭转乾坤啊?”
“不止如此,老夫还相信你不会开枪。”
“呵呵呵……”叛者笑了,说道:“不,你不了解我,舰长。”
扳机被扣下。
砰!
艾德文的锁骨位置中了一枪。他痛苦得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豆大的汗珠渗出皮肤。
“我确实是不会杀你,但不代表我不会给予你痛苦。”
昏暗的丛林里,空气湿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仿佛待在这一个沉甸甸的空间里,人都会窒息一样。怀着些许不安焦躁的情绪,上官运仓隆、华盛顿?玛莉娜和华盛顿?玛丽丝三人来到一扇破烂的仓库门前。
“为什么往这边走啊?”上官运仓隆握着手电照了照四周,问道。
“当然的吧,总不能光明正大的从正面闯进去。这边……”华盛顿?玛莉娜用力拉开仓库门,铁锈和灰尘随之飞扬,说道:“以前是备用通道,废弃了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通到停机坪。”
“能的。”华盛顿?玛丽丝说,说道:“这是我和艾德文舰长的提案,虽说表面上是废弃了的,但实际上的功能仍旧完好无损,为的就是应对这种情况。”
“想得真周到呢,有时候觉得你们两个真是可怕。”
华盛顿?玛莉娜拿过上官运仓隆手里的手电,率先走了进去,上官运仓隆和华盛顿?玛丽丝跟在后面。阴暗的空间,大量的灰尘,让他们的肩膀感到沉重。
“如果没有这一个通道的话,我们只能从工厂那边走了,这种情况下肯定会被发现逮捕。”华盛顿?玛丽丝叹了口气。
她口中的工厂是为了掩护大型停机坪的存在而建设的。这种时候肯定已被将军的手下完全地控制住了呢。
“嘛,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意义了,继续往前走吧,有觉悟了吗?上官运仓隆先生。”
“觉悟吗……”
面对华盛顿?玛莉娜的提问,上官运仓隆犹豫了一下。
“如果是为了保护的话,有。”
“那华盛顿?玛丽丝就交给你了,一会打起来,我可保护不了两个人哦。”华盛顿?玛莉娜笑着说。
“我能相信你吗?上官运仓隆……”
上官运仓隆沉默着没有出声,但是华盛顿?玛丽丝看到了,昏暗光线下的上官运仓隆的微笑。
“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她这么说着。
“说起来,我们的敌人是谁啊?”上官运仓隆边走边问,他觉得多知道一些信息多少有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很在意啊?”华盛顿?玛丽丝反问道。
“不,说实话与我没太大关系。”
“嘛,虽然还不确定,但大概是秘议院的人。”
“那是……什么啊?”
陌生的词汇。对上官运仓隆而言。
“北联旗下的秘密组织,普通人不知道其存在。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吧,我们只是协力于政府,并不是完全听从,换言之,说道:“华盛顿?玛丽丝顿了顿,说道:“是一颗定时Zha弹。”
上官运仓隆明白了华盛顿?玛丽丝的意思。他发觉再问下去也没多大意义,因为那些过深的事情他尚不理解。
三人在阴暗肮脏的地下通道走了几分钟,然后终于看到了接近自然光的光线,虽然那光线也足够灰暗,停机坪毕竟处于地下。
从外头看雪迪璐,那真是壮观到堪称奇迹。
“我们从哪里进去啊?”上官运仓隆小声问。
“密道,通往真理之间的捷径。”华盛顿?玛丽丝同样小声地回答,说道:“想要不硬拼夺回雪迪璐的控制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进入真理之间。”
那条密道位于雪迪璐的尾部,只有华盛顿?玛丽丝知道让它开启的方法。
“真理之间啊?”
“就是你最初遇到我的地方。那是船的第一核心位置,舰桥只能说是第二。”
华盛顿?玛莉娜打头,华盛顿?玛丽丝在中间,上官运仓隆殿后,三人在一条类似通风管道的地方艰难地向前爬着。一边爬行,华盛顿?玛丽丝一边向上官运仓隆解释真理之间的相关事实。
“之前和你说过吧,我是真理者,不,准确地说是神言者,没人可以制造出比我更强大的精神力场。只要我待在真理之间里,我就可以将这一个力场扩大到充满整艘舰艇,舰艇内任何地方有多少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感知到,并且可以强制夺取雪迪璐的第一控制权。”
“万一那里已经被占领了怎么办啊?”
“那是不可能的。想要打开那扇门,起码需要一台SS的力量。”
“原来如此……”
对此上官运仓隆多少有实感,在那个黎明,他曾驾驶一台破旧的SS打开了真理之间的那扇门,对他而言,那是充满苦涩的回忆……
“解说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到了呢。”
打头的华盛顿?玛莉娜停了下来,用力推开百叶门,然后从位于天花板上的管道中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到地面上。华盛顿?玛丽丝和上官运仓隆相继跳了下来。
前方是一扇他们所熟悉的纯白色平移门。
门锁着。
但是当他们走到门前的时候。
门开了呢。
五把枪的枪口。
漆黑深邃的枪口。
“走!”
枪声从正前方传来,散乱又富有秩序。
火花爆散。
金属撞击的声音冲击人的耳膜。
电光石火。
黑影扩散。
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呢。只听得到开枪的声音,听不到子弹撕咬门的声音。
黑色的门,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吸收了名为声音的能量。
那是千钧一发之际,上官运仓隆拉住华盛顿?玛莉娜,使用暗夜同行,强行关住了门。
但是并不是每一发子弹都被躲过。
华盛顿?玛莉娜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流着血的腹部。华盛顿?玛丽丝扶着华盛顿?玛莉娜的头,让她多少舒服一下。
“华盛顿?玛莉娜!”
上官运仓隆全神贯注地施展暗夜同行,手不能离开平移门,他只能侧头观望华盛顿?玛莉娜的伤势。
汗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一切都要结束了呢。
暗夜同行并不是无敌的。这点上官运仓隆从最初使用的时候就清楚地刻入了他的大脑。
使用暗夜同行会给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特别是在黑影吸收大量能量的时候。很快他将支撑不住,而被迫解除能力。
唔,该怎么办?
突然枪声停了呢。
紧接着是拳头打在肉上的沉闷的钝击声,以及几发子弹从枪管里爆发的声音。
之后是几秒的沉寂。
“解除能力吧,英俊少年。”
直到那个上官运仓隆听过几次的富有磁Xing的嗓音响起。
“在真理之间附近的分队失去联络。”
“什么?!”
叛者听到这样的报告,露出了一丝慌张的神色。
但是他马上便冷静了下来。
“所有小队过去支援,不,去之前让布什?丹尼思丧失行动能力,但是不准伤害他。”
“可是……”
“这是命令,这老顽固就交给我了,反正他现在也做不到什么。快去!”
五位精英敬了礼,迅速撤出了舰长室。
“现在就剩你和我了呢,舰长。”
“唔……”艾德文捂着伤口,一语不发,只是怜悯地看着叛者。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种眼神?难道你觉得我错了的吗?”
叛者的眼神变得凶恶。
“你想对抗这一个世界,你以为你可以纠正这一个世界?别做梦了!你练拯救自己的命都做不到。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在更大广大的舞台上发挥自己的才能!无论人类黑暗到什么地步,无论堕落到什么地步,都与我无关!像你这样不符合时代的家伙,为了给我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开辟官路,还是早点隐退吧!”
叛者将枪口对准了艾德文的脑袋。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
“不,你以为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是在浪费光阴的吗?”
快到快不见的速度。
叛者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枪就掉到了地上。他的手像被钢钳夹住一般,硬生生地整个扭了过来。叛者捂着手,摔倒在地。
只在瞬间,艾德文便制服了他。
“别以为老夫年迈,就小瞧我啊。”艾德文捡起地上的枪,一脸从容,说道:“老夫当年好歹也是一届搏击冠军呢。”
“真真的可恶!”
叛者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撞到艾德文的身上,然后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逼我的!”
砰!
枪声响起。
艾德文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自己的生命被摧残到只剩最后的一丝烛火。
“看来、是老夫……小看你了呢。”
那个失误,就是他太过仁慈,没有一击让叛者失去意识。
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鲜血止不住的流淌。他靠着墙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
那颗子弹来自藏于叛者袖中的袖珍枪,那是他防御与进攻为一体的最终的杀手锏。
“别怪我啊!舰长……如果你老老实实听话的话,便不会死了呢。”
叛者撇下奄奄一息的艾德文,在他的房中翻弄起资料来。
艾德文发现自己的眼睛逐渐模糊起来。
叛者不停地摧残他精心整理的房间,但是他的眼中已容不下他的身影。
他想起了年轻时在战场上望着战友尸体的那一刻。
镜子中沾满鲜血的自己的那一刻。
绝望的那一刻。
见到雪迪璐的那一刻。
上船的那一刻。
当上舰长的那一刻。
见到孩子们上船的那一刻。
看到希望的那一刻……
做好随时死亡的觉悟的人,往往在即将死去的时候,会强烈地拒绝死亡,仅仅只是多一秒也好,也想要顽强地活下去。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道明艳的彩上官运仓隆。
艾德文的眼睛愈发模糊。
叛者找到了一个纯白色的小立方柱,欣喜而致面目狰狞,随之离开,而艾德文舰长,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上官运仓隆解除了暗夜同行。平移门打开,华盛顿?伯里克和安迪手中握枪,满身杀气地站着,他们的脚边有五具尸体。
“华盛顿?伯里克先生,安迪先生……”
“没什么事吧啊?”华盛顿?伯里克拍了拍上官运仓隆的肩,说道:“靠墙休息会。”
“华盛顿?玛莉娜!我的天!”安迪第一时间跑到华盛顿?玛莉娜的身边,察看她的伤势。
“她伤得不轻。”华盛顿?玛丽丝闭上双眼,悲伤地说。
“开什么……玩笑,我还能……”
即便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华盛顿?玛莉娜还是逞强地想站起来,但是腹部传来的剧痛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行了,这种时候你就安分点吧。秘议院那帮老混蛋……”安迪愤恨地咂了咂嘴,说道:“华盛顿?玛丽丝,我们扶着她去真理之间,我为她包扎。”
说着,安迪和华盛顿?玛丽丝一起扶起华盛顿?玛莉娜,华盛顿?玛莉娜痛苦地发出一阵呻吟。
“那就这样吧,安迪,照顾好他们。”
“你呢啊?”
“不可原谅的家伙,若不是你发现有异叫走我,我们现在也是阶下囚了呢。”华盛顿?伯里克的眼中满布血丝,说道:“我会替主让他们安息。”
“好吧。”安迪无奈地耸了耸肩。
华盛顿?伯里克把枪递向上官运仓隆,说道:“英俊少年,你可以的吗?”
上官运仓隆点点头,接过了枪,没有说话。他并没有把握,只是知道现在只能战斗。
“那么,我们走吧。”
华盛顿?伯里克从一具尸体那拎起一把步枪,阔步走起来,上官运仓隆跟在他的身后。
“对了呢。”安迪想起什么似的,朝那晃晃悠悠的背影问,说道:“华盛顿?伯里克,你酒醒了啊?”
华盛顿?伯里克背对着安迪,摇了摇手。
“不管看几次都是这么的奇妙。”
柔顺的银色长发飘动着,华盛顿?玛丽丝赤身**,慢慢走向位于中央的管状玻璃柱,安迪吃吃地望着这一幕。
“什么意思啊?”
“美得难以形容。”
“行了,没时间开玩笑,快给华盛顿?玛莉娜疗伤。”
说着,华盛顿?玛丽丝走进了玻璃柱中。透明的液体开始注入,很快便注满了整个玻璃柱。那刻,她缓缓睁开双眼,仿佛打开了某种封印一般。
“华盛顿?玛丽丝,夺回控制权要多久啊?”安迪边问边撕开华盛顿?玛莉娜的衣服,说道:“天呐,伤得真深。”
“不,说道:“
华盛顿?玛丽丝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但安迪还是听得到,那银铃般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这便是华盛顿?玛丽丝的精神力场,此时此刻,她的声音能传到舰上任何一处。
“有件事要提前做。”
“什么啊?”
“把那家伙放出来。”
“哈”安迪一惊,说道:“喂喂,放那家伙出来的话,搞不好会全灭哦。”
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犹如令人狂躁的空气一般弥漫在房间内外。
睡梦中的杨青淋,听到有人在召唤自己。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露出了不羁的微笑。
华盛顿?玛丽丝吗?没想到你也会来拜托我……
嘛,看在能大开杀戒的份上,本大爷就勉强帮你一次好了呢。
那扇紧紧封印着的门,此刻解锁。
恶魔,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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