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筏一吐了一口鲜红的血,将原本白绸子的素衣,染的鲜红;衣摆下方的白鹤,也变成红鹤了。
玲子手足无措,她嗅着筏一的味道爬到他身边,紧紧的抱着晕死在地的筏一,失声痛哭;哭声嘶哑,无助弱小。
“爷爷,你还好吗?你不要吓我啊,爷爷你回答一声啊。”
玲子哽咽的说着,一字一句,句句锥心。
妹妹你不要激动,筏一爷爷只是暂时晕死过去;你不要紧张。看我不杀了这妖女,来解心痛之恨。兹九对满脸泪痕的玲子温柔的说。
血,一滴一滴如同瀑布般涌撒出来,喷在玲子惨白的脸上,玲子空洞的双眸由原本的漆黑一片,变成被红血丝组织的血瞳,眼角流出混着鲜血的泪水。嘴里大声的呼喊爷爷,爷爷。
“哈哈,中了我的混炎掌是不可能再活着的了,小鬼,你就哭吧,要大声的哭,好好送你爷爷一程,让他知道他的孙女有多孝顺。”蛇女嘶吼着嗓音,狰狞的笑着。
少废话,看招吧,殿业把你的狼族匕首扔给我。兹九心急如焚,对着一旁被吓呆的殿业大声喊到。
此时妖女受了重伤,现在杀了她绝对是绝好的机会。兹九在心里暗自盘算,脸上露出丝丝得意。
只是……
不一会儿功夫,那蛇女居然恢复的和先前一样,不,比先前更精神了。身上的血迹全都消失不见了,瞳孔也变为原先的墨绿色。
想杀我吗?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么叫魂飞魄散么?今日就让你感受一下皮肤皲裂的感觉。
蛇女扭着细软的蛮腰,不慢不紧的走向兹九,脚下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似在庆祝最后一道血祭。
她扭过头发现搂着筏一的玲子,轻蔑的说
玲子?我看你怎么都像筏晚舟,所有和她相像的人,我都要杀之而后快,今天就是筏一和你们的死期了。蛇女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尖锐的刺耳。
刹那间,天空飘起许多桃花瓣儿;如同一场桃花雨来袭,洋洋洒洒;落下的花瓣洒在玲子的脸上,发头上,肩上,美丽极了;同时也将洒了一地的血,都覆盖了成粉色的了。
方圆百里,一步一里皆是满地桃花,清风徐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望舒伯伯,没错,是望舒伯伯的气味。玲子惨白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随后又暗淡下来。
青衣飘飘,白色蜀锦织的马蹄靴,踏在柔软轻薄的花瓣上,好像有一副画中仙人的视觉,手持仕女扇,轻轻蒲扇,别有一番格调。
“好大的口气啊,蛇女怕是忘记我的存在了吧;当日之苦,这么快就忘了。那今日就让你永生难忘。”
一股冷流袭来,仿佛能将方圆百里的花草树木都冰冻起来,这杀气远远超过蛇女的,刹那间爆发出来;逼得蛇女往后退了退。
“是她一掌拍向了爷爷,将爷爷打伤;望舒伯伯你一定要为爷爷报仇啊!”玲子哭喊着说。
望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筏一,心中苦不堪言,蹙了蹙眉,倒吸一口凉气。
怒火立马涌上心头,瞳孔聚成深红色,念了念口诀,手持的仕女扇,银光一闪。仕女居然用丝巾掩面出来了,杀气腾腾,完全与望舒的格调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仕女容颜姣好,身姿完美。
殿业与兹九简直看呆了,传说桃树是雌雄同体,修炼成人形时需要选择性别,法术高强的则可以同时修炼两者,一般隐藏起来的那一面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最凶狠的。但若隐藏的那一面魂飞魄散了,则整个元魂都将破碎,所以大多数情况都不会召唤自己的仕女。
千百年来,望舒召唤仕女只有俩次,一次帮助筏一救筏晚舟,一次就是现在。
蛇女,我本谅你身世可怜,曾救你一命;可你居然不愿意惜命,竟然用混炎掌打筏一,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此时万籁俱静,漆黑的夜,仿佛将要迎来破晓。毒瘴气也开始慢慢消散,刚刚浓烈的妖气也变得淡起来。
蛇女不再狂妄的嘶吼了。她知道此时对她不利,望舒居然召唤仕女,混炎掌固然厉害,但是只能用一次,如若一次未中则需要运功很久才能使用第二次,强行运行还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反噬效果。
蛇女此时面目铁青,手中握着的弯钩刀不停的颤抖。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筏一中了我一掌估计也是要魂飞魄散的;取你狗命也不急于一时,等着这三界都将是我和哥哥的。”蛇女冷森的说。话毕化为一道黑色的烟云,消失不见了。
“口气真是狂妄,刚刚不还是说生吃了本殿下么?回来呀!我们决斗”。殿业指着蛇女消失的地方,破口大骂。
你够了啊,给我安静一点。兹九一个手掌劈在殿业脸上,让骂骂咧咧的殿业平静了下来。
“啊,好疼,我打不过,还不能骂俩句么?”殿业嘟囔着说。
玲子在一旁,俩眼挂着泪水,紧紧的抱着筏一,没有一刻松手。
望舒看着受了重伤的筏一,便没有去追逃走的蛇女了;但他发誓,此生定要诛了那蛇女的贱命。
他走到玲子身边,附身下蹲,一把将筏一抱入自己的怀抱。
双手合十,速念口诀,带领三人一同离开这个地方。
霎时间,森林全都地陷了,燃起紫色的烟火,顷刻间化为乌有;仿佛本来就不存在这个地方一般。
昏迷……
玲子昏迷了三天三夜。
“玲子,你快醒醒,起来吃饭了。”昏迷中的玲子,隐隐约约听到爷爷在她的耳畔温柔的说着话。
玲子睁开疲倦的双眼,感觉到一股阵痛,那正是阳光刺眼的感觉,使得她无法睁开双眼。
他隐隐约约地看见爷爷正端着热乎乎的粥,坐在自己床边。便一下子扑入爷爷的怀抱。小声的抽泣说:“爷爷,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你一身都是血,就快要死掉了”。
爷爷轻轻地佛摸着玲子的头,温柔的说:“怎么会呢,那只是梦而已。你眼睛能看得见吗?”
筏一充满期待的问,眼神竟藏了丝丝不舍,难过与期待在心中悲喜交加。
亲情,两个字眼中包含了多少爱与奉献,年少的我们总不会领悟,领悟时又有多少事无可挽回。
眼睛,是的。此时玲子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清物体的形状了,玲子望着爷爷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爷爷的轮廓。
玲子激动地问:“爷爷,为什么我能看见了?”
声荒蛮之地又有何惧,我这一生没能保你周全一次就够了,这一次就算是千难万险我也要将你一生妥善稳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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