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着乙字房,一片明亮。
望着干干净净的早餐盘子,林子轩和汪小婉都不由赞叹道小师弟好强的战斗力,李岚打了个饱嗝,显然这顿早餐吃的很痛快。
“小师弟,快喝药吧!”汪小婉说着就要去端药,迫不及待地想给李岚喝,似乎她煎的药比平常人煎的的金贵。
林子轩赶忙制止道:“等会啊,小师弟刚吃完东西,这么着急干什么?”
李岚起身站到窗前,使劲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突然眉头一皱,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大师兄,你说昨天那些人是什么御血门的,御血门是个什么玩意?”
汪小婉抢着答道:“是魔教之首啊!小师弟你不会连魔教都不知道吧!”
李岚挠了挠头困惑道:“魔教?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教派,比咱们震岳剑宗还厉害吗?比昭天派那四大门阀又如何?”
林子轩笑道:“这魔教可是说来话长了,现在闲来无事,我就跟你说说。”
李岚一听来了兴趣,往椅子上一坐道:“嘿嘿,好好,洗耳恭听!”
林子轩想了一下,说道:“小师弟,你以为我修道中人所要追寻的,就真像师父第一次教你时你说的惩恶扬善、维护乡里吗?”
李岚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林子轩道:“惩恶扬善、保得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这固然没错,不过我等身为名门正派,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对付魔教中人!”
“哦?”李岚一愣,显然他还是不知道这魔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林子轩接着道:“这魔教并不是一个教派,而是很多教派的统称。自有修道之人以来,便就有魔教。修道之路异常艰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的,就算那些天资聪颖刻苦努力之人,也不见得就能修道正果。一件事情总有它不好的一面,修道也是,所以在修道过程中有的修道中人就发现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方法也可以修成绝世道法,而且可以加快修行减少痛苦,于是就有一部分人脱离他本来的追求,开始研究这种邪门歪道,天长日久,也会笼络很多和他们一样想借助它法得道升仙的人,于是就会发展成一个个坠入邪道的门派,从里无恶不作,与天下正道相对立。”
“居然还有这种人?”
林子轩点点头道:“是啊,就拿这御血门来说,这御血门修行之法叫做沥血术,此等道术甚是歹毒,不论修习这种道术中的哪一门哪一式,都必须以血为媒,刚入门的时候可以用牲畜之血,等道术越来越精进后牲畜之血就不能满足这些人的需要了,就必须使用人血,而且是新鲜的人血,因为这沥血术以阴为主,所以御血门的人以童女的新鲜血液为修炼道术的最佳媒介,昨日你看他们绑了那些女孩,便是如此。”
“啊!天哪,居然会有这样的道法,而且还会有人去学,他们不怕遭报应么?这些人当真可恶,禽兽不如!一定要铲除他们才行!”李岚愤愤道。
汪小婉也生气道:“我昨日以为他们绑那些女孩是为了,为了……原来,原来更加不堪!”
林子轩感叹道:“是啊,所以我道中人一直以能将魔教斩尽杀绝为最大宏愿,可惜祸害遗千年,这魔教如今依旧是猖獗得很啊。”
“对了师兄,你不是说魔教是个统称吗?”李岚问道。
“嗯,是的,魔教中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自有魔教以来他们内部也是自相残杀以壮大自身的实力,时至今日,魔教中共分为三大派系,分别是御血门、黄沙教、天心教,其中以御血门实力最为雄厚,是三大派系中的魁首,这御血门与黄沙教俱都藏身于西北大漠之中,形迹飘忽不定,而天心教则立派于西南群山沼泽,位置也是相当险要,易守难攻。”
李岚攥拳感叹道:“原来魔教如此错综复杂,实力也不可小觑啊,但我们正道中人实力更是壮大,应该联手强攻,把他们一一剿灭,还天下太平!”
林子轩却摇摇头无奈道:“联手强攻?只能说是互有攻守吧,十五年前我正道中人曾经联手强攻大漠,据说是所获甚少,师父好像还在那次强攻中受了伤,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最近一次与魔教的对抗是在五年前,当时,我也是身临其地。”林子轩说罢目视窗外,看着那深邃的天空,好像陷入了一场深深的回忆。
李岚双眼冒光,马上来了兴趣,急忙催促林子轩讲一讲当时的事情,汪小婉也连声说好。林子轩看了看师弟师妹兴奋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才沉声缓缓说道:“好好好,我就说与你们听听。那是五年前了,正好赶上昭天派的前代掌门归天,现任掌门龙天月正与派内的其他有实力的人为掌门之位争得不可开交,你们知道,像昭天派这样的大门阀,内部的种种事情是多的数不完的,所以当时昭天派十分混乱,内部也十分空虚,人心不齐啊。这个消息被魔教中人打听到了,于是魔教三大派系马上联手,分三路倾巢出动,准备趁此机会彻底把昭天派从江湖中抹去,给我正道中人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嘿嘿,这魔教中人抓住机会可当真是不含糊,三路人马马上就把快要分崩离析的昭天派打得落花流水,退缩在润州城内。昭天派那时可谓风雨飘摇,没办法只能派人突围出去向其他门派求救,咱们震岳剑宗当时也是派出了二百名弟子,师父,三位师叔,还有我都去了,小师妹当时还小,可能不太记得。”汪小婉点了点头,她对那件事情的记忆只有几个模糊的场景。
林子轩继续道:“本来魔教觉得其他门派赶来救援不可能那么快,他们肯定能速战速决,可是他们不曾想,昭天派立派千年,能人层出不穷,虽然现在内部空虚,但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垮的,当时龙天月前辈就屡出奇谋,与魔教人马互有攻守,一时间魔教竟然攻不下润州城。魔教中人眼见胜利近在咫尺,可就是攻不进去,眼都红了,更是不舍得退兵,所以就为我们前去解围提供了宝贵的时间,于是在润州城外,我们各方赶来的援兵和润州城内的昭天派人马里外夹击,和魔教大军展开了决战。”
“啊?竟然如此波折,最后怎样?”李岚听得入了神,急忙问道。
“最后?”林子轩叹道:“那一战可谓是昏天黑地,打了整整两夜,润州城外都被死人铺满了,活着的人站在死人堆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马上就要死了。那时的魔教兵强马壮,三位教主也是各显神威,但是我们正道中人的人马更胜一筹,更兼中宗剑阁的万飞掌门身怀大神通,联合中宗剑阁的各位长老使出了绝世奇学贯长空,震惊魔教上下,又兼我们是里外夹攻,得了地利,所以魔教最终退败,而且当时魔教之首御血门的掌门墨玄也死于各派高手夹攻之中。也就是那次大战,昭天派的龙天月前辈才在派内立下了威信,坐上了掌门之位。”
“那我们岂不是反败为胜!还是一场大胜!”
“大胜?”林子轩苦笑一声,“就是说胜,也是一场惨胜,当时我们剑宗的二百名弟子,只回来了不到五十人,而且多半带伤,其中伤重者只能回家静养,从此告别修道。”
汪小婉闻言沉默了,她依稀还记得那副剑宗上下俱挂白幡披孝服,前院设大灵堂,哀声遍野的画面。
李岚也是心生感慨,原来这正邪大战居然这等惨烈,真乃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沉默半晌,李岚又问道:“对了大师兄,昨天那个叫灰隼的就是你当年的对手?”
“是的,当时在润州城外,咱们剑宗的人和一部分御血门的人对上了,那灰隼一出现就刺杀了我身边的一位师弟,我也是红了眼与他血拼了数十回合,一剑刺中了他的右胸才将他逼退。不过昨日相遇,我发现我的修为已经在他之上,可惜手中无剑,否则十合之内便能击杀他为那位师弟报仇了,哎。”
李岚听到“手中无剑”四字,便眼前一亮,说道:“大师兄!你那柄宝剑当真是漂亮,能让我看看吗?”
林子轩笑道:“这有何不可,不过本门弟子除了轮班守门巡逻之外一般是不需佩剑的,我还要回房中取,说了这么半天了,你先把药喝了吧。”
汪小婉道:“对对,药还没喝呢!赶紧喝了!”于是赶忙把她煎好的药拿出来捧到了李岚嘴边。
李岚闻了闻,觉得味道不怎么好,于是先抿了一小口,这一口险些没被他喷出来。
“怎么那么苦啊,我的天。”
“当然了啊,”汪小婉不以为然,“良药苦口嘛,何况这不仅是良药,还是凉药,快喝快喝,早晚一次呢,你要是不好好喝了就不让大师兄给你看剑!”
这个威胁对李岚很致命,于是他捏紧了鼻子,把那碗药一口灌下肚,难受的差点呕出来,急忙取水漱了漱口才感觉好些。
良药虽好,但凉药真致命啊,他心中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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