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收获

慕明枫点头：“还不错。”

“那我找人来跟你谈一下？”保安急切地问。

“不必了。”慕明枫低头看看手表，说：“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情，你把你们业务经理的电话给我，改天我打给他。”

“那，也好。”保安人员顿了一下说：“请你跟我到警卫室，我写给你。”

慕明枫跟着他又走回入口处。保安人员去找纸笔写电话，慕明枫四下看了看，就看见警卫室后面栓着的两条德国纯种黑贝，于是就问：“看来你们这里保安的实力不小，居然还养了这么两条大家伙。”

“没办法，这边比较偏僻，晚上只有两名保安是不够，有这家伙，顶好几个人。”保安说。

慕明枫点头不再说话。

保安把写好的纸条交给他，说：“这个你拿好，我们公司业务经理的手机，能不能麻烦先生你也留个电话？”

慕明枫接过电话号码，笑了笑，在他的登记本上留下了联系方式。

“谢谢！”保安说，撕下那页纸收藏好。

慕明枫回到车上，发动车子。今天有意外的收获，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开着车想再看看周围的地形，可当车子拐了个弯后就被一群农民样的人堵住了路，那些人堵在一扇铁栅栏门外，叫叫嚷嚷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慕明枫下了车，走过去，渐渐听出些眉目，好象是这家厂子排出的污水毒死了他们的庄稼。他慢慢走近，然后就看清了大理石的大门几个醒目的大字——林氏化工。他知道林氏集团在东郊有个生产基地，原来是在这里。

慕明枫悄悄扯过一个中年农民，问：“请问一下，你们在这里争论什么？”

那个中年农民看他年纪轻，就说：“大人的事，你不懂。”

慕明枫轻笑：“怎么种庄稼，我是不懂，如果你们想要索赔的话，我恐怕会懂一些。象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解决问题？”那中年农民说。

“你先把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我才好帮你想办法。”慕明枫说。

“好，告诉你也没什么。这家林氏化工买的俺们村里的地，可是自打他们开业以来，咱们的粮食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可倒好，今年Chun夏连旱，咱们就用挖好的蓄水沟里的水浇地，也不知道怎么地，他们的污水跑到了蓄水沟里，头一天浇了地，第二天那苗都搭拉头了，太阳一晒，全死了。咱们这才来找他们评理，可是那些头头一个也没出面的，大家气不过才堵着他们的大门不让他们出门。”那中年人哭丧着脸，农民不就是靠种地谋生吗？可惜了一季的庄稼。

“你们找过环保部门吗？没上告？”慕明枫问。

“找了，也来查了。刚查过去，好一阵，过了这一阵又变成老样子。你说俺们老百姓，哪有那个闲工夫天天跑法院去告啊！可怜那些马上就要收的粮食啊！”

“是啊是啊。”周围一片附和声，原来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你们的庄稼在什么地方？可以带我过去看看？”慕明枫问。

“不远，就在这后面，不过得绕一圈。”那中年人说。

“上车吧，我载你过去。”慕明枫说。

那个中年人跟着他上了车。慕明枫顺着他的指引来到一片庄稼地。地里种的都是玉米，马上就要成熟了。原本就低矮稀疏的庄稼在干枯了大半之后，露着一片片地皮，好象脱发的头皮一样。地头上有一条人工挖成的河沟，不过沟里的水已经发黑，飘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和沟隔了一条小路就是化工厂的后墙。

慕明枫看着污水，问：“这水变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们怎么还用这水浇庄稼？”

“没办法啊，天旱，就靠那点儿雨水根本不够。”那中年人说。

慕明枫看看不远处的村子：“那你们吃水怎么办？”

“也是吃地下水。”

地下水？慕明枫皱眉，地表水都这样了，地下水还能吃吗？

“没办法，没水人怎么活？这两年俺们村里得癌病的人一年比一年多，肯定跟这污水有关系，可是谁来管呢？”那中年人愁眉苦脸。

慕明枫想了想，拿起手机到处拍了几张照片，尤其是那污水沟，庄稼地和化工厂仍旧从墙角往外渗出的污水。

“你这是要干什么呢？”那中年人不解地问。

“你不用管，我想办法让他们补偿你们的损失就行了。”

“能行。”那人还是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有办法帮他们。

“没问题。”慕明枫说：“你去村子里多叫些人，把事态弄得越大越好。等会儿电视台的人来了，你们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他们就行了。”

“电视台？”那人愣愣地问。

“还不快去！”慕明枫催促他，他才恍然大悟，慌忙往村子里跑去。等他跑远，慕明枫才拨通了电视台的热线。

重新回到车里，慕明枫开车按原路又返回，继续顺着仓储区的外墙察看地形，然后把车子停在离入口一百米远的树丛后面，坐在车里看着库区平时进进出出的都有哪些汽车。

在蹲守的空档，他把手机的数据线连上，把刚刚拍下的照片复制到了电脑里，然后打包发了个邮件给杰克。图标在闪，杰克在线，他点开对话框。

“老板什么指示？”

“邮件里的照片每张多打印几份，需要时我会通知你，你照名单寄出去。”

“老板，我还在休假啊！（哭脸）”

“要么接受临时任务，要么我现在就结束你的假期。”

“我好命苦啊……（伏地大哭）”

“还有最近注意邮箱，孟浩南要卖孟氏的股权，就得要召开董事会。”

“那老板的意思呢？”

“全吃进来。”

“（惊吓）你不会想当孟氏的大老板吧？据说林氏方面要削减控股，没有了林氏的支持，孟氏只能是个空壳，不值得！”

“跟孟氏相比，天拓怎么样呢？我还不是让它起死回生，不用担心。”

“那林氏方面要撤股怎么办？继续吃？”

“撤股？现在撤股还太早了点儿吧。当初是有协议的，他们要是现在撤，我会让他们损失更大。什么时候撤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发抖）老板，好可怕……”

陈欣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只手里各提了五六个纸袋，全是孙月儿买的衣服，她真怀疑她拉自己出来只是想找个拿东西的。就这样，她的热情仍很高涨，拉着她一家服装店一家服装店地逛。

“月儿，你还要逛到什么时候啊？”陈欣欣真是败给她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孙月儿说：“别忘了，买完衣服还要去美食街呢。”

陈欣欣只想找个地方瘫在那儿，一屁股坐在步行街上的休憩凳上说：“我要先歇会儿……”

“你啊！打工时怎么没见你累成这样，一逛街就喊累。”孙月儿报怨，不过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那不一样啊。”陈欣欣说。

“哪儿不一样？”孙月儿问。

陈欣欣努力想了想，说：“打工是有工资的。”

“那我也发你工资好啦！”孙月儿说：“这下你有力气了吧。”

什么话？当她钻钱眼儿里啦。陈欣欣不满地撇嘴，还没反驳，就听旁边一群人中间响起了小提琴的声音，然后随着演奏，人群还不断爆出惊叫和掌声。场景十分火爆。

“咦？这里还有艺术表演吗？”孙月儿的好奇心又给勾了起来，拉起陈欣欣说：“走，我们也去看看。”

陈欣欣只能被她拉着往人群跑去。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表演花式小提琴，反手拉弓，单指拔弦，换位拉琴……演奏方式也千变万化，甚至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叫人眼花缭乱，又忍不住拍手叫绝。

“咦？”陈欣欣看清那个男孩之后，惊叫了一声：“林雨明！”

林雨明也看到她了，朝她摇摇琴弓，等把一曲演奏完，他才放下提琴，过来打打呼：“嗨，陈欣欣，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是啊。”陈欣欣笑，这世界真的好小。

“你们认识啊？”孙月儿有些失神地看着林雨明。

“他是林雨明，林学长的堂弟。这位是我好朋友孙月儿。”陈欣欣给他们两个介绍。

“你好！”林雨明有着一张阳光的脸，冲孙月儿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又是一位美女啊！”

孙月儿的眼睛又发亮了：“你好，帅哥，认识你很荣幸！”

“这好象是我的台词啊！”林雨明笑着说。

陈欣欣一看见孙月儿犯花痴就头疼，悄悄扯扯她。

“欣欣，你真好运气，周围全是帅哥唉！”孙月儿一脸的嫉妒与不平。

“不是啊，”陈欣欣还没开口，林雨明倒是抢先说：“你是欣欣的好朋友，她身边的帅哥不也是你身边的帅哥吗。”

“那倒是。”孙月儿说。

陈欣欣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对林雨明说：“对不起，我朋友总是这样。”

“没关系了。对着我流口水的我见多了，倒是对着我不流口水的太少了。”林雨明歪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陈欣欣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暧昧不明，于是笑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迪厅关门了，我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所以就跑到街上来找找乐子了。”林雨明说：“两位美女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我们要去中华美食街，吃遍整条街！”孙月儿抢着说。

“吃遍整条街？壮观！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林雨明问。

“当然！有帅哥同行，很荣幸呢！”孙月儿爽快地说，上前挎住他的胳膊，说：“走吧。”

林雨明倒是没有拒绝，反而朝陈欣欣弯起另一条胳膊，说：“走吧。”

陈欣欣觉得这两个人倒真是绝配了，都这么爱玩，还不拘小节，她可不习惯跟人勾肩搭背的，就是和孙月儿出来，也顶多是拉拉手，挽挽胳膊，对男生从来都是退避三舍，当然慕明枫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