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娘的，第二科是物理，雷劈天灵盖的无力感。

哇靠。

叹气。

难道上天要全权将我歼灭？就连一丢丢的时间都不给？

老子不干了，毁了英明了，以后还混个屁。

这科连大名都没写，直接交卷走人。

今天不考了，累了，老子要补觉。

离开考场之前，他回头冲着另一名同学大放厥词起来，这次期末考试老子要逆天，谁少他娘的拦着我，走了。

为了适当的迎合此时的氛围，考场的玻璃窗外，树叶轻轻烁烁响动着。

给力。

王小亮转过头，自认为很爷们的撞开教室的门，撒野似的飞奔了。

出来是出来了，可是去哪啊，娘的，这个问题没考虑过啊。

所以，当第三科考试的时候，王小亮还是没出息的出现在了考场，并将卷纸毫无保留的刷刷刷。他自我安慰着，不能将这两天的辛苦付之东流。

其实，即使他特想在别人面前牛叉一次，可是根本就没人吊他，以至于他的去而复返，更被人鄙视了一个学期。

最终的考试成绩出来了，众望所归，成绩很理想，该多少就是多少。

其实有一件事始终让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在两科是零分的情况下，应该能成为全班甚至全年级的倒数第一。反倒是还有五十多名的同学依旧排在自己后面。

最终，他深思熟虑的几天，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言归正传，王小亮将地址详细的记在一张纸上后，便计划好放学回家的路上去一次，说不准环卫大爷或者大妈还没有清理干净。

其实，王小亮有想过让雷耀作为负责人去跑这一次，但是，雷耀是谁啊，大神啊。况且，如果自己表现出这种心思的话，可不让人笑话了去。

所以，王小亮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

王小亮的超强瞬间记忆力，雷耀知道，所以便懒得叙述第二遍。

放学后，他读着雷耀给自己的地址，开始左打听右打听的寻找着，在太阳西下前，还真让他给点正的找到了。

雷耀所说的下水道的位置在马路牙的旁边，道口还不是很大，最主要的有粗制铁网盖在上面。

他娘的。

王小亮一百个纳闷，就这么细的缝隙，他大神的，那小说怎么就能掉进去的。如果就是让自己使劲往里捅，按目测计算，估计都费劲。

也许是当时没有铁丝网？

恩，可能是没有，算了，还是将铁盖拆了吧。

王小亮在伸手掀开道口盖之前，便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睁大了然后半眯起来，瞧准了一个缝隙便使劲伸脖子看向里面，他认为，也许“尸体”还健在。

黑布隆冬的，怎么一点也看不清呢？

也许是现在天黑下去了，看不清也有情可原，直接动手算了。

寻思清楚后，王小亮就开始扭了扭脖子，然后抻抻胳膊，伸张开十指，准备大干一番成就。

这，也太结实了，怎么拿不下来啊。

正待自己非常努力的准备撬开井盖的时候，背后被人拍了一下。王小亮没回头，正是自己非常忙的时候哪有时间搭理人啊。便不耐烦的回了句，“谁啊？有什么事？”

回给他的，依旧是后背的轻拍。

王小亮烦躁的扭了一下后手臂，将手上的大工程放下，以左脚为定心点，并以左小腿为轴，向左转了一百八十度。

引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大街上扫地的普通工作服，环卫工人，年龄在四十多岁的样子。

王小亮眨了下迷茫的眼睛，问道，“大叔你拍我干嘛？有什么事啊？我这正忙着呐。”

看到王小亮那明显的再明显的不耐烦，环卫大叔只是和蔼的笑了笑，继续问道，“小伙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能干嘛，这不是忙着呐嘛。”说完指了指还没掀开的井盖，说道，“我想把这个东西掀开。”

“你掀开这个干嘛啊？”

唉，这老头有意思啊，怎么还刨根问底了。

“有你啥事啊？好好的扫您的马路去吧。祖国人民需要你，大爷您慢走啊。”王小亮不耐烦的催促着。

正待要转身，突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其实我也想要问问你，你想掀开这个干嘛？”

左腿有点麻，王小亮就没继续转身，只是条件反射的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转了45度，所看到的，便是穿着一身警服的叔叔，没错，是名警察叔叔。

恩？这是几个意思？几个中心思想，几个基本点？

条件反射的，王小亮礼貌的点点头，问候道，“警察叔叔好。”

“恩，小伙子，你也好哈。”

“警察叔叔您辛苦了。”

“恩，小伙子，你也辛苦了。”

“警察叔叔，我这是为人民服务。”

“停停停，现在不是问好的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打断了这没一句有营养的对话，险些让王小亮绕进去，继续问道。“我刚才问你的，你掀这个井盖做什么？”

恩？他问我这个？难道他也将东西掉进去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王小亮诚实而坦白的，并且用着让人全身发麻的嗲嗲的声音回答，“警察叔叔，我有东西掉进去了呢。”

应时应景的，警察叔叔浑身开始泛起鸡皮疙瘩，“什么东西？我听听。”

“是三本书了啦。”

闻言，警察叔叔无语的笑了，命令道，“你先起来，这个姿势不累吗？”

恩，不累，才怪。

这时候王小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整个小腿都麻了。

站直起腰身，拍了拍衣服裤子上的灰土，抻抻衣服裤子，然后伸出双手开始敲打起已经麻的不轻的小腿肚子。

恩，舒服，小腿里有一种血液突然打开似的感觉，血液奔腾而流，舒服。

感觉好了一些后，他抬起头，一脸单纯的透出些无邪的样子看向面前的警察叔叔。

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的样子，警察叔叔扬起眉角继续说道，“小伙子，撒谎要有个限度，你说你的三本书掉进去了。可是你瞧瞧这缝隙，你觉得你的书需要多薄的厚度才能真正的硬塞进去？”

没错。

王小亮自己在第一眼看见这井盖的缝隙后，也觉得实属不太可能。

可是，这谁能说得准呢？

“警察蜀黍，书是我一个同学掉进去的啦，我这是来寻回的啦。”

“你你你，把舌头屡直了，一个中国人，总的啦的啦个什么。”很明显的，警察叔叔给王小亮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走吧，跟我去趟派出所，录一下口供。”

啥？

什么意思？

去派出所录口供？

“警察叔叔，我没有犯罪啊，为什么要去派出所？”

“没说你犯罪，就是这黑灯瞎火的，附近有商户举报你，说你蹲在这鬼鬼祟祟了挺长时间。所以你跟我去趟派出所录个口供了解一下情况。”

啥？

什么？

派出所？录口供？

这到底是几个中心思想，几个基本点啊？

无论王小亮怎么用那真挚到无邪的面容向警察叔叔解释一切，但他还是难逃被拉扯到派出所的命运。

没错，是拉扯，就因为他佯装宁死不屈的精神。这便也逐渐增加了警察叔叔的个人欲望。

没错，他是被扛着去派出所的。整个过程很丢脸。

这是王小亮，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参观派出所，怎么形容呢？很凌乱，很凌乱。

在脑海里不断的幻想过，自己会是在那种惩恶扬善抓小偷时才进派出所当英雄的，可现在呢？来是来了，角色换位了一下。

“警察叔叔，我是真没偷井盖啊，作为学生，我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姓名。”

“您看看我这天真无邪，纯真无暇的面容啊。”

“姓名。”

“老师经常教导我们，做人要站得起行得正。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别废话，姓名。”

“……王小亮。”

无论王小亮怎么解释自己的清白，可就是入不得警察叔叔的那正义的心里。

死鱼翻身，折腾了一个小时，最终还是王爸爸去派出所保的他。虽然，是离开了这个瘟神之地，但，王小亮很清楚，家里那拥有

着无敌小暴脾气的二老是不会放了他的。那连环掌法，让人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