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束缚

第二章 束缚

还是像初次上山时一样,在路恒眼中,九尾城依旧繁华热闹,可追六界第一繁华大都市——洛阳。虽然同为一城,可心境却有天壤之别。想当初欲上山解炙阳芒火毒,他怀着一颗既向往,又忐忑的心情,而如今,却是经受束缚与纠纷后,突被释放的心情。两种心情一撞激,使他蓦然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突然之间不明白了点什么。

祝涛摆脱了涂山山脚的十数名弟子拦截后,一踏入九尾城,就像与久违的朋友阔别重逢一般,样样都似旧时模样,如烈酒透出芬芳;又样样乍换暂新头面,大有物换人非之感。

两人捡了一处酒馆落坐,祝涛大声吆喝着,“好酒好菜全上来,老婆子有的是银钱”。店伙自她一踏入门槛,便慧眼识珠,识得此媪大有来头,便时刻留心,处处殷情,唯恐一丝招待不周。不过,在路恒眼中,即使连这些下九流职业的人,也都识得名望,地位与金钱的重要Xing,更何况整个修真,真个六界。

八十一盘美味佳肴,摆满一桌,上好的女儿红,满堂红,竹叶青搁满一地。路恒满桌一瞧,晕多素少,大摇其头。祝涛要的就是这般效果,筷动如风,飞飞点点,尝尝这道,品品那道,如若不是食胃有限,只怕她恨不得将满桌菜蔬全都塞进肚皮去。

临座食客停箸观看,皆是满脸诧异,只道两位刚从地狱奔出来,以至于如此吃相,就像几年没食晕腥之人一般。只是,他们猜想不透的是,观眼前两人,皆是上层人种,为何做出这下层人的举动。不过看归看,祝涛眉眼,举止之间透出的威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因此,这看只能算做偷偷的看,说做**最合适不过。

两人吃罢出店,来至城央最豪华的媚人客栈。路恒抬头一瞧,我的个天呐,这座客栈当真大得紧,占地百十来亩,横跨两条街都不止。门外花苑中,奇花异卉,仙骑禽神驾兽无数。只是门庭过于宽敞,倒显出些微冷清。

两排舞女齐身恭迎,“欢迎仙驾,欢迎敝临。”看人人身材高挑,削肩楚腰,明眸皓齿,路恒不禁呯然心动。两人进得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号天字房,富丽堂皇,宏大精巧溶为一炉之感油然涎生。祝涛只道忙乎一宵,此时正好将息休养,便仰躺在床。路恒也渐感疲惫,歪在一旁,似睡未睡。

半柱香时辰,忽闻“笃笃”两声敲门响。祝涛道一声,“进来。”门启处,一阵芳香裘进,两位妙龄娇娃婷婷玉立在门槛边,妙目荡起秋波,眉梢轻扬,甚有几分清丽脱俗之感。不过在路恒看来,最诱惑人的还是她们皆着一身羽衣,薄如蝉翼,似有若无。

祝涛道一声,“做什么的”。那左首名叫悦君的女子娇滴滴地道,“掌店吩咐我们来问一下客官,要服务不。”未等回言,路恒好奇地道,“什么服务?”。那右首名叫**的女子轻脆地道,“按摩,沐足,鸳鸯浴,床欢,任君选择”。

忽听祝涛冷冷地道,“混帐,我长得像男子吗。”悦君小心地道,“奴家是来问询这位小客官的,至于您吗,本栈亦有三十六位少年,七十二位童男,个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任凭选择。”

路恒听得两位漂亮大姐姐问询自已,早已激动得面红心跳,鼻血长流,瞅着两位姐姐两只明丽动人的秋波暗递的大眼睛,更是身不能持。不料祝涛一声大吼,“滚蛋,统统给我滚蛋,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悦君,**知趣掩上门,悄然离去。路恒不忍,也不舍,饶是如此,还是一抹鼻血,仍旧半躺床上,心猿意马。

一个人如若被外物所诱,那么,他的意志也会变得坚定起来,头脑也会变得灵活起来。在路恒脑海中,淘汰了十多种理由后,终于有了一条牢不可破的借口,他说,“长老,我想如厕”。果然,祝涛道一声,“你去吧,快去快回”。

路恒如获大赦,轻轻拉开门栓,一脚跨出,一掩上门,心头阵阵窃喜。可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倏忽冒将起来,几里长的走廊,三米一门,五米一帘,叫他从何寻起。走得百来步,蓦然闻得一阵呻吟声,从左首透了出来,端的诱人。他抬头一看,天字一千单八号房,轻扒门上,没想这门并未掩实,一挨之下,竟然开了拳宽缝隙。

透着门缝向内窥视,我的妈呀,重重粉幕之后,鲛绡帐中,一个**男子正拥着两个女子,左搂右抱。不观不打紧,这一探看,直气得路恒三尸暴跳,七窍生烟。那俩狂吟女子不是别个,正是悦君与**。

路恒忙掩上门,心如淌血,不住口问自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姐姐,竟然与别人上床,为什么不坚贞如一,为什么床上的那个不是我小鱼儿。”

悦君一声娇吟快意过后,房里宁静下来。忽听她千娇百媚地问道,“公子,做都做了,你现在可以告知奴家,你的身份来历了吧”。那男子不无自豪地道,“俺麽,说出来只怕吓着两位美娇娘,听仔细了,我乃堂堂天蝎派英雄出少年玉树临风一表堂堂风华绝代人敬人仰怜香惜玉解得百种风情的王色胚是也”。**嘤咛一声,“怎么不是解得万种风情的男人”。

王色胚嘎嘎干笑两声,“这万字吗,我称当不起,只有我师傅天蝎派掌门好色道人才能担得”。**格格娇笑道,“你师傅吗,想来年纪不小,哪抵得上你,要力有力,要劲有劲,弄得奴家都死过几回哩”。王色胚“嗨”一声,“你们如此想,这就错了,想我师傅道法高深莫测,虽然年近半百,却依旧面如冠玉,难得的天下美男子,床上功夫比我强过何止千倍万倍。如若你们遇见他,魂儿不被勾走那才叫怪事呢”。

悦君娇笑道,“听如此说来,你师傅果真是个脂粉里的强人,花巷里的英雄,只不知下面那个物件有多厉害”。王色胚道。“那个大呀,那个长呀,那个坚呀…,唉,说了也白说,你们与他,想都别想,有多少修真强悍美妇,都经不起他一下,便被戳穿了身子,一命鸣乎了”。悦君,**一听之下,似乎惊吓得半死,室内良久默然。

路恒那个痛呀,那个妒啊,简真比**还难受。蓦见对面房门启处,一位公子在两位靓丽姐姐的扶持下,步出房槛。初时,路恒见两位姐姐艳若天人,不禁非份之想翩翩而来。待瞧清那公子面绝惨白,大冒虚汗,两脚摆摆晃晃,形同废人,这才吓得浑身哆嗦,闪身进房,见半悬屋顶的象牙床已然破碎在地面,锦枕华被被开膛破肚,处处皆是,不禁大张其嘴,更有甚者,是满屋浓稠的腥气,他不愿多呆,瞅见矮几上一只空碗,上架着一支竹叉,便抄在手中,走出房来。

一千单八号房中大动特动,娇喘乱飞。路恒轻推房门,将竹叉Cao执手中,暗运灵力,对准王色胚那弓在半空的屁股,甩手掷了出去。

“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房内传来杀猪般的嚎叫。**正在快意时刻,不停浪唤他动快点,动深点,加点力,忽听他哀号,忙将他推翻在床,挣扎爬起,忙问端由。也是她不解事故,见他屁股上一把食面用的竹叉,伸手一拨,不拨不打紧,这一拨,一股血箭急喷而出,射得她满头满脸。她一个姑娘家,哪见过如此阵仗,早吓得晕死过去。

悦君突遇变故,也是花容失色,忙传唤人丁。一时,底楼“噔噔噔”脚步响如麻。路恒顺势钻入对面房中,只见奔来几个大汉,将王色胚架了出去,又一阵“噔噔噔”猛响,料得下楼而去。路恒窃喜不止,倏地钻进一千单八号房,栓死房门,笑道,“两位姐姐,我来也”。

这一声“来也”倒不打紧,他蓦然抬头,只见两位姐姐全身祼露,一丝不挂,又是一阵鼻血长流。悦君娇笑道,“原来是你这好色的小鬼,就不怕失血过多而死吗”。路恒暗香涎液,一抹鼻血,失魂落魄地道,“不怕,有了你们,死了也不怕”。

他慢慢踱近,一颗心更是狂跳不已,欲要破体而出。任他千百般暗叫,“不要跳,不要跳,”可哪里管用,直至他双臂紧抱,这才稍微镇定。一对上悦君那勾魂夺魄的妙目时,立时又“咚咚”狂跳不已。

悦君招摇着手儿,秋波流转,媚语勾人,“你来呀,上床来呀。”路恒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向拦腰抱住,又抱了抱晕迷不醒的**,忽闻一阵奇腥钻入鼻中,忙舍了两人,扶地狂呕。她纤指半掩嫩唇香口,半是爱怜半是吃惊的一声叹息,当真令人百转千回,酥来软去。“哎,姐姐想要你,可又舍不得你损了身子。这样吧,随你所喜,只要你道将出来,姐姐便赏你一宗儿如何?”

路恒喜道,“我要你们,我要你们两个,要你们与我结婚。”悦君半是娇柔,半是惊咦地道,“呵呵,结婚麽,这个倒难为我们了,我们身陷风尘,以此为乐,如若结婚,只会害了你。”他忙道,“不是结婚,我的意思是…”,事到临头,他竟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终于,他脱口而出,“我想要你们与我白头偕死,对我忠贞不渝,一生一世守着我,心里不再想着别人,不同别人好。”此言一出,悦君开始了她长久的,欢畅的,动心的,娇婉的,羞涩的,痛心的笑声。终于,笑声罢歇,她妙目深瞅,语重心长的道,“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娶一位好人家的女儿,从此厮守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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