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嫣儿冷笑道,“绿长老,我怎样你了,发这大火”,巴绿忧恼地道,“你的假九天皆死光光,你却无动于衷,到底是嘛意思”。六嫣儿不听犹可,一听更是气骂道,“好你个绿长老,竟然坏我好事,亏你有脸道将出来”。
巴绿不好意思地搔着头道,“既然同为一家,还谈什么你的我的,我问你,你费尽力气欲得青城,却为何半途而废”?六嫣儿娇笑道,“这麽,呵呵,素知你嗜血堂人多势众,但欲撼青城,却也不易。”巴绿略一思忖,这才陡然确定自已确实没谱,不禁好奇道,“难不成你们还有何计划不成”。
与巴绿一同前来的还有魔界十二老中的老八巴雄,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瞅定六嫣儿,大流口水,忽道,“七哥,我美人是何来历,让我过一番瘾吧”。
巴绿狞笑道,“老八,我是没意见,不过这事,你还得征询老大的意思”,巴雄向巴天霸瞅去,但见他睛放绿光,恨不得吃人一般,不禁一骇,立时便知晓其中蹊跷,连连告罪道,“嘿嘿,老大,不知者不罪,竟然已经是你的,我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呢”。
巴天霸冷笑道,“滚你的吧”。
巴绿继续道,“六嫣儿,你们到底有何打算,如果还将我瞧在眼里,我们联手如何”?
六嫣儿思忖半晌,笑道,“那又有何不可呢”。
此时,廊梁上的路恒乍见三位魔头齐聚一窝,更觉处境凶险,便拽了天宇,欲掠梁而逃。不料那横梁甚是低矮,他这一掠不打紧,却将天宇的额头碰上了木椽,疼得他眼泪一闷。
这一声响,立时惊觉房内诸人,巴雄双腿一错,如阵风般,转眼入房时,已随手将路恒与天宇摔在地上。
巴绿又惊又疑,又疑又喜,拽起路恒道,“这不是涂山掌门麽,哇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巴雄一怔,向路恒左右打量,笑嘻嘻地道,“他便是涂山掌门,哟,今儿咱们可是捞着大便宜了”。
巴绿沉着脸,掌上灵力大盛,比于路恒天灵Xue上,凶狠地道,“今儿,你的小命当真是老天赐在我手中”。
巴天霸冷喝道,“老七,你做什么,他可是九天,难道你想犯上作乱麽”。巴雄更是一吓,脸色铁青道,“七哥,他当真是九天,七哥,你做什么,你当真想犯上吗”。
巴绿凝思良久,终于松开路恒,笑道,“我有这胆量麽,呵呵,开开玩笑,开开玩笑”。
巴天霸冷笑道,“如此最好,否则,你可是与整个魔界作对,后果,想必你是清楚的”。
六嫣儿一双妙目在路恒脸上转来转去,笑向巴绿道,“绿长老,亏你口口声声与我等合作,行事却一毫也不知厉害。只要九天在世一天,我魔界才能团结一天,神仙两界便一天不敢触怒咱们。更何况,有九天在手,咱们在魔界的份量也增加不少,到时候,好处多得紧呢”。
巴绿听她所说,一拍脑门,心道,“我当真糊涂得紧呢,既然杀九天不得,可以利用于他呀,如此一来,争位之事岂有照样水到渠成”。他笑吟吟地瞅向巴天霸,心道,“原来你们却打着这样算盘,呵呵,的确是棋高一着。”他忽地想起自已所作所为,一心要置九天于死地,当真大错特错,如此一来,不仅犯众怒,到时孤立无援,夺位之事,更从何谈起。
路恒亦瞧见那六嫣儿盯瞅自已,不禁怒道,“你这女子,我问你,我们认识麽,你为何处处陷害于我,欲毁之而后快,你说,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六嫣儿一怔,妙目转了转,忽道,“呵呵,你与我有仇”。
路恒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今儿落在你们手中,来个痛快的吧”。
六嫣儿笑道,“哟,你真的如此想死,我说过,咱们有深仇大恨,我偏不如你意,让你多活几天,多怕几天。我此刻非但不杀你,还要放了你”。
巴绿不解地道,“放他,六嫣儿,你是不是犯糊涂了”。
六嫣儿冷笑道,“绿长老,你这是何话,他可是九天,比你还高着一级着呢,他想走,你敢拦阻麽,如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怕众位长老齐来拿你是问麽”。
巴绿一声冷哼,巴雄在他耳边吹风道,“七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想将九天拉拢咱们一帮,你大可稍安勿躁,咱们机会多得是,你认为九天会逃得过众人的掌控吗”。
巴绿听罢,笑向众人道,“我哪敢冒犯九天魔君呢,六嫣儿开玩笑了”。六嫣儿又向路恒道,“你还不走”?
路恒奇道,“你当真放过我”?
六嫣儿点头头儿,瞅他笑道,“当真”。
路恒道,“好,咱们的恩怨暂且放过,只是,我要带天宇一起走”,他知道六嫣儿对天宇不可能有真心,不忍他陷溺,是以想托他一把。
六嫣儿微一挥袖,撞开天宇Xue道,“天宇,你当真想走麽”。
天宇又气又恨,终于按捺住,冷冷地道,“是的。”
六嫣儿道,“你们都走”。天宇牵了路恒,跨槛而出,瞬间掠出八角楼,向城中荡去。
一时,天宇走向一家面摊,要了两碗葱花牛腩,待吃完,路恒一摸口袋,却哪里有半星银钱,天宇笑笑付了两份帐,道,“客气什么”!
路恒因见他一团和气,且像位大哥哥般,倒甚是乐意任他带着满城逛玩,一时又想起他与六嫣儿之事,劝道,“像六嫣儿那种女子,你还是不要挂记心怀的好”。
天宇笑道,“你道我会将她挂怀麽,呵呵”。他轻拍路恒肩膀,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所谓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说至此,他忽笑道,“武兄弟,咱们一见投缘,要不,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路恒甚是激动,连连点头。天宇牵了他的手,向郊外掠去,不时,便至青羊观,原来天宇在观内租了一间厢房,时常于此歇宿,两人与老子像前,拈香焚拜,盟誓结交。完毕,天宇又携同路恒在观里游逛。
路恒因见观中有一处草楼,上立一人,作揖下拜,不解相询。天宇笑道,“这是伊喜,道家老祖老子曾西出嘉峪关,出城之时,被伊喜请教,这才有了五千字《道德经》”。路恒这才知道《道德经》自此而来,一时,路经草楼之地,不忘向这伊喜拜了两拜。
两人餐则同吃,宿则同床,当真片刻不愿分离,当真如影子与身子,好得如同一人。这夜,两人又同枕夜话,不过,天宇大部分的兴趣与话头皆在女子身上。不想此时的路恒尚是情窦初开,听他说些男女之事,不禁又是怕又是羡,心道,大哥在女人堆中可算得是位英雄了,可是我呢,光听他说,即红头臊面,心跳不已,当真得向他好好学习了。可是又一想,像自已这般,又不能讨女孩子欢心,又怕羞,还会有女孩子喜欢麽。
两人谈着谈着,竟无半点睡意,天宇翻来覆去,终于再也捺不住,邀路恒着衣下床,笑嘻嘻地领着他,只道是去一个好地方。
此时二更夜半,路恒莫名其妙被他牵着,出了青羊观,向城中掠去,穿过几条小街,来到城西,但见街火通明,处处洋溢着一派喜庆,大红灯笼空空悬挂,门前立着不少花枝招展的姑娘。路恒曾于九尾中见识过,知道是妓院。
眼见整条街数十家并列,姑娘个个貌美,个个俊得如一枝花,路恒脸早就红至脖子根,扭扭捏捏,拽脱天宇的手,不愿前去。
天宇笑着退回,劝了良久,鼓励了半天,终于计上心来,从怀中掏出一面玄巾,裏住他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笑道,“如此不会再羞了吧”。
路恒果觉好了许多,便壮着胆子与他进得一家“愿君长来”,一时,老鸨将二人迎至楼上厢房,早有几位姑娘立候,扭扭摆摆,不停骚弄。
老鸨笑道,“公子爷,你相中了哪位姑娘,请自点了吧,我这愿君长来妓馆乃是千年招牌,不怕没公子中意的”。
天宇玩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道,“老妈妈,难道你怕我短了你的银钱不成”。
老鸨笑道,“公子爷说哪里话来,您老竟然临幸我愿君长来,便是咱的上宾,我们唯恐招待不周,岂能嫌你呢,你如此说来,当真是抽我这张老脸呢”。
天宇不动声色地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出楼中头牌呢”。
老鸨似有所悟,笑道,“呵呵,原来公子爷单为阿九而来,呵呵,怎不早说,只是话说在前头,不是我老鸨见财眼开,只是我们这小门小户,姑娘们开支用度,人人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需耗费不少银钱,公子爷既然瞧得起她们,自是她们的福分,不过,也得体谅体谅老身的难处,我供养着她们实是不容易”。
天宇朗笑着将衣袖向桌矶上一拂,转眼便现出五锭金**,足足二百五十两。老鸨喜得合不拢嘴,忽道,“公子爷,实与你说了吧,阿九现在已有了客人”。
天宇脸色忽冷道,“老妈妈是何意思”?
老鸨察颜观色,知他动了气,忙拂慰道,“公子爷,不是老身拂你的兴致,今日这位客官当真大有来头,我私下打听得,好像是什么汝南府的人,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公子爷,你想,不是我小瞧与你,只是这汝南府,这等势头,老身纵然舍得小命不要,也不敢在其面前说半个扫兴的字眼不是。”
天宇忽地右袖又一拂,又滴落五个金**。老鸨瞅得都合不拢嘴,忙不跌揽在怀中,嘶嘎着声音道,“公子爷,就凭你出手如此阔绰,老身我担保,待那位客官去后,便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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