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神丹

第三十一章 神丹

天宇虽无Xing命之忧,却受伤不轻,始终不能动弹,路恒将他扶至青羊观时,被观主苗楠遇见,他传弟子从炼丹房取了两粒聚神丹,天宇这才略止疼痛,待出了一身虚汗,因身子困乏,便朦朦躺在床上歇了。

路恒帮他掖好被子,顿感甚是枯闷无聊,大殿当中,观中弟子正在做晚课,阵阵经声不时入耳,他倒听清几句,只是不甚明白,如此恍恍惚惚,时时瞧瞧天宇时否醒转,是否有需要。

哪料天宇睡得甚沉,竟未一时便醒的迹象。

他掩好房门,慢步踱走,忽忆起韩玉莹,一颗心如中了情毒般,又疼又喜,心道,“她很快就会来的,很快的”。

正烦闷思念间,忽见一人闯进门去,他一惊,随后跟进,那人摇了摇床上沉睡不醒的天宇,惊笑道,“大哥,你这是咋了,怎这副模样,嘿嘿,想必你贪花不成,又遭毒手了吧”。

路恒不悦,心道,“大哥正不受用呢,你还尽道些风凉话”那人见有人进屋,疑瞅相询道,“你是”?

路恒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高挑个儿,模样属于那种瞧一眼便知不是好人的人。他向天宇指道,“他是我结拜大哥”。

路恒惊疑道,“当真,天宇大哥与我亦结拜过”。

那人向路恒全身打量,忽然笑着轻殴他胸膛道,“呵呵,原来是自家人,你年纪较我小,看来,咱三人当中,从今儿起,你要排老三了”。

路恒心道,不知哪里又冒将出一位二哥来,忽听天宇依稀道是,他也不再怀疑了。天宇虚弱地道,“鱼儿,这位是燕珠子,亦与大哥结拜过,他比你虚长两岁,从今尔后,你便称他二哥吧”。

一时,燕珠子问询了受伤诸事,见天宇又朦朦睡去,便一屁股崴上木椅,翘起二郎腿,撮唇吹着曲儿,品着茶,笑道,“三弟,于这粉脂堆里,大哥不在行,日后,你还是与我混吧”。

路恒奇道,“我看大哥蛮厉害的”。

燕珠子“切”道,“他心肠子太软,如今这世道,女子不像女子,女孩子都做不了温柔,大哥这套能行吗。要像我这般的,够凶,够狠,女孩子不听话,能挥拳便凑的,那才做得了脂粉里的王者”。

路恒瞧他曲臂挥了挥胳膊,做出凶狠模样,不禁好笑,不过,他长相本凶,再加上如此一作弄,当真令人不寒而栗,当真如魔煞出世。

不一时,燕珠子忽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再过一忽儿,他头发凝出无数细小冰粒,双唇发紫,他哆嗦着蹦跳道“好冷,好冷。三弟,你呆会儿,二哥去去就来”,说毕,他忙不跌一蹿而出。

路恒莫名其妙,只待等他回转时,再询个明白,哪知半个时辰去后,忽闻“哐当”一声大响,燕珠子自门槛栽了进来,路恒抱起他时,被传染得浑身透骨寒凉,双牙好一阵猛磕,但见他脸面青肿,似被人狂殴了一记,忙问端的。

燕珠子幽幽切切地道,“三弟,快快,血,新鲜的血,没了血,二哥便成冰棍,活不成了”。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当真大耗路恒脑细胞,终于,武际鱼喜道,“二哥,你是说只要有新鲜血液,便可解你寒毒”。

燕珠子吐着冰气,猛偎路恒,又一阵猛瑟“对对,就是这样。”

路恒为难道,“这要哪里寻去。”?他忽地想起自已,心道,这位二哥既然与大哥已结拜,那便是与我亦有兄弟之盟,我可不能见死不救。”他咬了咬牙,终于捋起衣袖,现出洁白粉嫩的胳膊。

燕珠子一惊,“三弟,你要做什么。”

路恒道,“如今另无它法,我不救二哥,谁救。”

燕珠子馋馋地盯住他的胳膊,不经意地道,“这样不好吧,我们兄弟刚见面,应该当哥哥的对弟弟好才是,却要弟弟如此。”

路恒道,“救命要…。”他还未道完那个“紧”字,燕珠子早已脱口飞出,“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口便咬,一股新鲜血液延喉而下,终于,他一聚灵力抹复他臂上创口,笑道,“真是舒畅啊。”不过,在路恒观来,他虽已去冰寒,神情却萎靡不振。

终于,燕珠子道一声“困了,睡了。”直叉叉地仰倒地面,呼声大作,路恒摇头不已,将他扶在天宇身边,又略坐了一忽儿,也不知两人何时才醒,便倚桌屈肘撑起半边脸,闭目养神。

忽闻院里一阵女子叱喊,“作死的小贼,逃哪里去着,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路恒一惊,欢喜无限,听那声音,竟是韩玉莹,又听她娇叱道,“小贼,快滚出来,老娘饶你不死便是。”

路恒摇头莞尔,不知谁惹她生气,当听她再次道,“小贼,好大胆子,竟敢欲吸我的血,当真胆大包天。”才知道原来是燕珠子惹了她来。

他掩扉而出,忽从身后紧抱住韩玉莹,笑道,“猜我是谁。”

韩玉莹不回首亦不挣扎,长袖一拂,转眼,两人便落于一间空空的厢房中,那韩玉莹忽地挣脱他环抱,一回身将他搂个满怀,饥渴地接着嘴儿,狂热相吻。

路恒终于苦熬至这一天,哪里轻易便放,两人撞来撞去,双手乱扒乱捏,直至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这才歇下。两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恨不得将对方吸进眸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才好。

路恒拉着她的小手,激动地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韩玉莹又凑唇在他嘴上咂了下,笑道,“我知道,今儿特来补偿你的。”

路恒道,“我想与你一辈子,不要分开。”

韩玉莹娇笑着,撩动鬓丝,敛于耳畔,她撩动着纤纤玉指,爱怜地触摸着他的脸庞,心疼地道,“你瘦多了。”路恒紧握着她的双手,贴在脸上,“因为想你,才瘦的。”

韩玉莹蓦地抽脱双手,调笑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天生就会花言巧语,讨女孩子欢心,一旦哄上了床,便胡乱抛弃,没一个真心的。”

路恒心痛地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已心前,“我对你是真心的。”他说得恳切,伴着泪花。

韩玉莹抚拭着他的泪光,楚楚地道,“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喜欢上你。”

路恒不胜欢喜,又听她继续道,“鱼儿,姐姐今儿道出了心里话,只望你日后不要付了今日之言。如若你三心二意,姐姐纵然不伤心死,恐怕亦要泪尽而死了。”

路恒镇重的点着头儿道,“师姐,我不会的。”

韩玉莹激动地道,“知道就好,你随随便便抛舍涂山掌门之职,你可知道,这掌门之职,是一个平凡之人几辈子都修之不来的福分。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了,只望你日后不可自轻自馁,不可自甘堕落,你能做到吗。如若做不到,姐姐可是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你的。”

路恒听她语出真切,怎不感动,眼儿潮湿,道,“姐姐,我做得到的。”

韩玉莹喜道,“如此甚好,姐姐还有事,下次再来瞧你吧。”

路恒万般不舍的抱住她,两人又疯狂的搂抱一起,直至累了,才放开。他道,“姐姐,我想一辈子都跟着你,不要再分开了。这样,好难受,想你的时候,又见你不着。”

韩玉莹伤感地道,“姐姐也没办法。不过,姐姐也知道你想我,只要你好好地听话,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辈子呆在一起的,到时候,你想分开都不可能了。”她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终于,抡至分离的时节,路恒瞅着她向天掠远的身影,良久,才沉沉一声叹息,心道,“不知下回相见,会是几时?”

他甜甜回味着适才的一切,忽的,“只要你好好地听话….”这句话,甚觉熟悉,他知道,这是六嫣儿一直坚守的信言。可是,为何阴姐姐也将其奉为信条呢。六嫣儿与韩玉莹之间种种关联,使他不得不继想下去,越想越心惊,越恐惧。他喃喃而念,“易容术,易容术。”竟撑起双扬,向她消失的方向追掠而去。

还是那阵令人怀疑的茶花香气,将他引至一所庙宇门前,玄女娘娘庙,路恒瞅着门头上的牌匾,心道,原来是九天玄女娘娘庙,但见庙门紧闭,漆黑无光。

他掠过墙头,右脚稍点,又掠出丈远,向后院飘去。只因双扬之力,落地竟无半点声响。

西厢房中传来喁喁细语,分明是韩玉莹的声音,只听她向另一人道,“速向大长老传话,道是罗浮山传人已寻回,按原计划,破桃源。”灯光下,隐约一道黑光一闪,便已不见。路恒惊道,“阴姐姐要破桃源,这是为何,这又与罗浮山传人有何关联。他想不明白,素Xing不再去想。蓦见门扉启处,竟然是六嫣儿。

这一眼,足以令路恒委顿在地,一时之间,所有的纠结豁然开解,什么情深,什么真心,原来一直都是韩玉莹的骗局,一直以来,她竟与六嫣儿是同一人,她一方面设计陷害,口口声声两人有仇,一方面又巧语花言,骗取自已的感情。是了,是了,他皱然明白,她曾说过,她与自已好,只为掳获自已的心,好为她更深一层次的报复。

路恒愤怒地爬起,嘲讽地笑道,“六嫣儿,呵呵,韩玉莹,呵呵,装得还挺像。韩玉莹,我问你,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明刀明枪与我决斗,我会奉陪到底,可是你,竟如此狠毒,欺骗我的感情,你,你这狠毒的女子。我杀了你。”

他红着眼,平举双扬。

六嫣儿又惊又骇,忽道,“路恒,你说什么呀,我答应放过你,还让你与你思慕的女子相会,此刻,你竟然恩将仇报不成。”

路恒冷笑道,“还要装蒜,你与韩玉莹本就一人,只是易容而已,你须瞒我不过。你处处陷害于我,我受够了,今儿,该作个了断了吧。”

六嫣儿不慌不忙地道,“路恒,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胡乱栽脏,当真好无来由。你道我是什么韩玉莹,可有凭证。”

路恒怒道,“好,我今儿便证给你瞧瞧,你敢承认适才屋内说话的女子便是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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