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路恒带着巧英满成都逛玩,不过,每次去回必经城西的红灯区。这一天夜里,两人逛累了,路恒背巧英又打红灯区路过,忽地闯出五六十个魔人,将二人套入麻布袋中,紧束了袋口,不知多久,待两人被放出时,却是一间房中,室中装饰虽不豪奢,不过甚是淡雅。
不知时,从帷幕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六嫣儿,六嫣儿笑吟吟不语,又见韩玉莹转出绣幕,但见韩玉莹身子忽的一闪,伴着一溜残影,六嫣儿竟合入她身子。她施展这一手合身法,虽早在路恒意料之中,只是不知她是何意思。
韩玉莹忽地抖出一把长剑,搁至巧英肩头,笑道,“鱼儿,你很喜欢你师妹麽。我要实话,如若有半句假,我便杀了她。”
巧英又怕又惊,瞅定路恒,亦很想知道答案,虽然这几天的亲密时光是按碧长老吩咐作于韩玉莹所瞧,不过,她知道,这根本是在演真戏。
路恒斩钉截铁地道,“是的,现在我心目中,只有师妹巧英。”韩玉莹良久未言,忽道,“很好,很好,鱼儿,我再问你,我在你心目中,与巧英相较,你更喜欢谁。”
路恒不假思索地道,“师妹。”
韩玉莹弃去长剑,扔在地上,忽地抚琴长弹,仿佛忘了路恒与巧英还在身前。她弹的是一曲“情难究”,琴声幽咽,有着几许幽叹,有着一丝不解,亦有着不少悔恨。
一曲既罢,她拭了拭眼泪,玉立而起,又将长剑搁于巧英肩上,道,“鱼儿,如果我杀了巧英,你会怎样,会杀了我替她报仇麽。”
路恒狠狠地瞅向她,“对,如若你胆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绝以不会对你手软。”
韩玉莹忽将长剑阁向路恒肩上,向巧英道,“巧英,如若我杀了你师哥,你会怎样,会杀了我麽,呵呵,你很清楚,凭你的修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巧英伤感地道,“阴姑娘,如若你杀了师哥,我绝不会独活,也会随他而去的。只是,你为何不玉成好事,偏要拆散呢。”
韩玉莹笑道,“好一个痴情的小美人,难怪你师哥会移情别恋,这么疼你。”蓦地,她撤去长剑,摆弄胸前,道,“鱼儿,想必你还未忘记,曾经,我与你说过,此既然爱过我,这一辈子便不许再有别的女人,哪怕当道士,作和尚。前不久,你们三兄弟竟然触怒于我,只是被我阻止,这才小加惩戒,今日,你竟然违我,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路恒长笑道,“阴姐姐,韩玉莹,你的手还不够狠辣吗。你的规矩当真怪得紧,当真有些变态,我爱过你是真,可你又爱过我麽,恐怕只是报负吧。既然你不爱我,又何必还要限定我的自由,圈定我的爱。”
韩玉莹笑道,“路恒,你亦太短视了,如若你知道被心爱的男子抛弃的滋味,你还能说出此刻的话来。”.
巧英道,“阴姑娘,纵然你被男人伤害过,可这又关我师哥何事,你如此牵怒于人,当真愚昧,只要放下,你还会迎来真正属于你的爱情的。”
韩玉莹苦笑道,“你不懂,你不懂,即使我放下,亦得不到。”
她忽的声音变得嘶哑,乱晃剑尖道,“鱼儿,是你违了我,你要付出代价,今日,你二人只能一人走出去,选择吧。”
路恒冷冷地道,“杀了我,放师妹走。”
巧英哭道,“杀了我,放师哥走。”
路恒道,“祸因我起,违她的人是我,我死。”
巧英争道,“你不能死,是我不知就里,听碧长老道是阴姑娘不会杀你,我还只道怎生一回事,却原来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路恒愤恨道,“这是孽情,我已参破,如今我喜欢是你,想在一起的人亦是你。你不能死,否则,你前脚一去,我后脚跟来。”
巧英又喜又泪道,“可是,没了你,我亦不想活,你是知道我的愿望的,你到哪,我跟到哪。”
路恒伤感地喜道,“师妹,我问你,你当真不怕死麽。”
巧英道,“与师哥在一起,便不怕。”
路恒点点头,忽向韩玉莹道,“动手吧,不用再选了,要杀一起杀,要留一起留。”说时,他牵起巧英的手。
韩玉莹苦思良久,终于笑道,“鱼儿,别痴心妄想了,你们不可能同活,更不可能同死,今日,我便要活活拆散你们,让你们阴阳相隔,作不成同路鬼,即使后死之人如**相随,我亦会将两人尸骨一洒东海,一埋昆仑巅,让你们在阴世亦不能在一起。”
巧英又哭又恨道,“阴姑娘,你好狠的心,你还是人麽。如今,师哥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纵然你强求,又有何滋味。既然当初你没有好好把握,今日已不属你,你就该懂得放手。”
韩玉莹自玩手指,笑道,“我愿意,你奈我何”。
路恒怒道,“多说什么,韩玉莹,你杀吧,不能在一起又如何,至少这样你就更无希望了。不是麽。”
韩玉莹一怔,忽笑道,“鱼儿,没这么简单,死还不容易麽,如今,我改换主意了,偏不让你们就死,我要细细折磨,将你师妹身上的肉一块块割去,待养好了,再割,直至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她求我杀了她,我倒要瞧瞧,你们的情到那时,还值几两几分”。
路恒一阵心寒心悚,瞅向巧英,道,“师妹,师哥也是无法,你去吧,忘了师哥。师哥不能让你受苦受累,欠你的,师哥下辈子再还你”。
巧英大惊失望地道,“师哥,你这是何话,这算什么,难道就为了这个阴毒的女人一点小小的折磨,你便动摇了麽”。
路恒凄楚道,“师妹,休要再说了,我也是为你好。正是为了你,这才不得不放手”!
巧英恨道,“借口,借口,师哥,你太令我失望了,昔日,焦仲卿与刘兰芝,双双殉情,难道师哥意志竟不比焦卿麽”。路恒恨道,“师妹,不要再说了,你走吧。”
巧英委顿在地,双目无神,自顾颤泣流泪。
路恒忽向韩玉莹道,“阴姐姐,我已经不爱她了”。韩玉莹浅笑道,“你是想让我放了她吧,呵呵,鱼儿,你何时学得如此滑头,会玩弄心思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呵呵,你不爱她了,我也要杀”。
说时,她挑起长剑,欲刺向巧英。
路恒大惊挡在剑前。韩玉莹怔了怔,愣了愣,剑尖始终没刺出。就在此时,巧英倏地绕至她身后,蓦地挺出一剑。
也就在此时,路恒抱转韩玉莹,替她挡了一剑。入肉三分,鲜血染衣。韩玉莹又疑又惊,又颤又喜,抱路恒入怀,怒向巧英道,“现在明白了吧,你师哥不再喜欢你。不然,他为何会不惜Xing命来救我。”
巧英又惊又恐地流泪,忽地撇下长剑,掩面奔出。
路恒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你知道麽,其实我与巧英只有兄妹情份,其实,我心中挚爱着的还是你。阴姐姐,你素来自信,为何此时倒怀疑自已了呢”。
韩玉莹瞬间释疑,笑道,“原来如此”。
路恒又道,“阴姐姐,我虽爱你,可又甚是恨你,你知道麽,你对爱情一点都不忠一,如若不是如此,我又岂会担心失去你,得不到你,那夜九娘娘庙中,又岂会跟踪于你”。
韩玉莹点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亦是一时气极而已,这几日,你随巧英逛遍成都大街小巷,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这才知道,原来跟本就忘不了,根本就斩断不了牵念”。
路恒点头笑道,“自那日,我兄弟三人被你惩罚,我便知道你还未忘记我,那次我骗勾魂夺魄,道是你夫君,你竟然舍不得再处罚我,那时,我虽不知,不过后来知道你真实身份后,我就知道,你还深爱着我,那一次分手,只是口是心非的一场闹剧罢了”。
韩玉莹道,“那么,你为何会与你师妹”?
路恒笑道,“其实,那只是作给你瞧的,因为我恼恨你三心二心,且心狠手辣,欲残我两位哥哥。如果你能改正,我岂不会高兴得什么似的”。
韩玉莹忽地戚伤起来,“我何尝是如此呢,只是曾经被伤入心肺,这才变得这般模样。只要你愿意,我改,都改”。
路恒紧握着她的手道,“好,第一桩,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用情专一的女子,第二,我不喜欢杀戳与残害生灵”。
韩玉莹激动地点着头儿笑道,“好,都依你”。她聚灵抹复路恒背上创伤,正激动得不知该作些什么时,忽听路恒笑嘻嘻地拿出一粒丹丸道,“阴姐姐,你瞧瞧,这是什么”。
韩玉莹一瞧,大惊道,“引雷丹,鱼儿,你怎会有此物,难道董大朋传你奔雷决了”?路恒笑道,“正是,就凭董大朋能送我引雷丸的这份信任,我估计,不久后,奔雷诀便会落在我的手中。”
韩玉莹惊疑道,“鱼儿,你不是这样的人呀。你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怎么会打奔雷诀的意思,况且背叛信任你的人,更是大反你的行径”。
路恒笑道,“还不是你害得,与你这一场爱恋,当真令我又苦又痛,终于明白,要想拴住阴姐姐你,光凭你一厢心愿,究竟当不得真,哪日,你旧毛病又发了,我照样拿你没法。如今我已炼成绝世神功,试问天下男儿,哪个比得我,你阴姐姐自然知道收心了,嘿嘿”。
韩玉莹娇拳软捶向他胸膛,将脸贴上去,俏笑道,“你这人还真坏呢,原来打着如此算盘。”
路恒道,“如今我已炼成绝世神功,修真界已在我一人的掌控之中,只是少了一个红粉知己做陪伴,共同管理这天下修真之世,母仪天下,共享太平如何?”
韩玉莹羞涩的一扭头,娇嗔的说道:谁说要做你的红粉知己啊?路恒轻轻捏了捏韩玉莹的鼻梁,坏笑道:我说的!从此,修真界在路恒和韩玉莹的共同管理下,繁荣昌盛,修炼之士也愈发的多,敢情比飞升成仙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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