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渠苏的淡定从容,我连忙应声附和:“是……是扇子。”
沐臻根本就不关心扇子的事,而是转了头去看渠苏:“你过来,陪本王一起用午膳。”
渠苏眼眸里流露出欣喜,不由自主地欺身上前,嘴角也弯起来,步步向沐臻走去。
“不是你。是你。”他的目光忽然略过渠苏停在我身上,随即他缓缓走来。
他走的每一步就像踩在我的心尖儿上,直到我在他墨玉般的眸子里看见一个小小的自己,我讶异地哆嗦着嘴唇问他:“……我?”眼角瞥见渠苏的脸色泛白,全身上下皆不住地颤抖,我感到很尴尬,于是对沐臻说道:“怎么会是我?你是不是叫错人了?”
他压根就没有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用力一拉,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腕上的力量惊人的大,我叫起来:“沐臻你干嘛……”还没说完就被他快步地拉出门外,一路扯到了素苑外头的石碑旁,我浑身动作不协调至极,一头撞上了他坚硬的后背,我摸着额角眼冒金星,晕乎乎的歪在一旁,嘴里喃喃道:“疼……”
“疼是吗?”他立在我身旁,居高临下仿佛一尊冷面无情的雕塑,“你这几日怎么不见人影?”
我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一点儿也理不出头绪,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这里他又问我这么高深难懂的问题,我愈发摸不着头绪了:“你……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他板着脸说道。
我揉揉头顶,望向屋子里的渠苏,她依然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心想这回误会可大了,刚刚才告诉她我对沐臻没有心思,这沐臻就来寻我了。近日我时运着实不大顺畅,是否是撞邪了?不就是陪他用午膳嘛,这么急匆匆做什么,我去还不成嘛!
不过一想起渠苏告诉我的关于他的事,我就觉得其实他挺可怜的,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应当很不好受。于是我压下了心底的不满,抚平心中的毛躁,对他舒展了一个笑容:“你别慌,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是好人,不是坏人。”
我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感觉自己也心平气和,这倒是一举两得的事,倒是他狐疑的看了我好几眼质问我:“你是否吃错药了?”
我诚实的回答他:“这几日我都没吃过药。”
他听后仿佛恍然大悟,连眉目也都开朗了许多:“哦,难怪你会如此。”
我下意识的点头,随即,拼命摇头解释:“我才没有病呢!”
他的唇畔似乎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浅浅的弧度宛如一道醉人的Chun风,我拼命眨眨眼,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毕竟自己眼力不甚好,连送子观音都能瞧成如来佛,他日上了西天,如来佛与送子观音定都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所以说他定是在嘲笑我说错了话。
有什么好笑的。
这样想着,我完全没注意到我是如何被他牵着一路到了水榭的,恍惚间回神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已是身在水榭之内。
王府里有许多个这样的水榭,我也说不上究竟是哪一座,只知道这边的风景都有些独到的美,水榭下方即是浅浅淌着的几道清溪,清凌凌的通彻透底,几尾火红的鲤鱼在溪石旁环绕嬉戏,偶尔翻起几层清浅的涟漪,林间吹来树丛含过的风,几丝真切的凉意倒是沁人心脾。
我挺喜欢这里的景色,王府着实是大,竟容得下这么一座大园子,每日着人打理都得花费不少的功夫,据我所知,王府里这些琐碎之事一直都是渠苏在管的,她倒是管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水榭中央的石桌上摆满了可口的佳肴以及几双碗筷,看来不止我与沐臻,肯定还有别人:“沐臻,还有谁要来啊?”
他今日心情似乎还不错,眉头舒展着,站在前沿看风景,脱垂在外的墨发微微浮动,月白色轻衫裹贴着他修长的身体,愈加显得俊逸文雅,难怪渠苏为他着迷,美男子人人都爱,高贵的美男子更是千金难求。
“不过是几位旧友,他们想见见你。”他负手而立,“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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