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什么……王爷把顾青岚驮走了?
我心里一阵泛酸,嘴里苦的厉害,伸出食指戳着前方:“沐臻你呀你呀……喜欢人家顾小姐就明说嘛……我帮你搞定……妥妥的!……妥妥……你不要欺负我了……其实呢,我很可怜的……你既然这么恨我……就休了我啊啊……休掉我!……不就一了百了……了……了无牵挂了嘛?……”
我认为自个儿说得在理,于是咯咯笑出声来,虽然这脑袋朝下趴在人背上被驮着的姿势实在难受,不过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村边上的牵牛花儿开了,姑娘的胭脂全都化开了,要问我的心里是不是住着情郎呀,你猜你猜你猜不着啊呀……”
哎呀好像跑调了……不过没事儿,今儿个本姑娘心情好,爱唱啥唱啥,管他什么清平调,还是什么高山流水的,陈氏情歌最好听了!
我断断续续地唱着歌,不知不觉眼框就开始发热,原本干涩的眼里一下子充盈了模糊的泪水,我一把抹掉又立即涌出来,怎么也收不住,我这是开心快活地哭了吗?我干笑几声,脑中的思绪纷乱得一塌糊涂,依稀觉得外头的日光毒辣而有刺眼,身下人步伐稳健,一步步往前走去,起伏的步调晃得我有几分头昏眼花……这是要带我去哪呀?
不知过了多久,摇摇晃晃的视野一下变暗,脚步也随即停下,又一个毫无预兆的天旋地转之后,我重重摔在一处柔软之上,摔得我很是舒服,身下的背面很滑很柔软,我蹭了几下,自然而然地往那最柔软的地方探去。
我眯着眼喘着粗气,腾腾燥热开始弥漫全身,浓烈的灼烧感漫上嗓子眼,胃里有阵阵抽疼,我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似乎还未用早饭,这空空腹中如何经得起烈酒的刺激?
“陈缘,你清醒一点。”
我感到有人正拍打着我的脸,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拂过我烧红的面颊,带来一种如丝般的清凉与战栗,我马上攫住那只手贴在脸上最烫的部位摩挲着……真舒服啊,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睁开惺忪的眼——
……
静默三秒。
“啊啊啊!怎么是你!!”我瞪着沐臻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酒意消散大半,几近咆哮。
“怎么不能是我?”他挑眉看我,唇角不满地扬起。
我磕磕巴巴问他:“你……你不是带那……那个顾青岚走了吗?”
沐臻蹙着眉头:“那你说,你现在压着的是谁?”
等……等等,我压着他了?低头一看,我果真以一个可笑的八爪鱼一般的姿势黏在他身上,还极力舒展开四肢将他牢牢锁住。
于是我诚实地回答了他:“你没看到吗,本姑娘压着的是你。”
“……”他欲言又止,眸色一暗,忽的伸出双臂圈住我的腰,长腿重重一勾,我只觉天翻地覆,再次清醒就发觉他已将我压在身下,四目相对,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现在不是了。”他眯起眼。
我屏住了呼吸,一下瞪圆了眼:“等等……这儿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些人怎么都不见了?”
“笨!”他突然屈指在我脑门上敲了一记,顿时一阵尖酸的痛传来,害得我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
“你喝了酒就会耍泼,我不将你带出来岂不是会被人笑话?”他解释道。
我揉揉脑门瞄他几眼,原来他是为了不丢脸才将我带出来的,为了面子,连顾青岚都不顾,着实不大厚道,遂问道:“那你怎么不管顾小姐了?”
“你在意了?”他漫不经心反问我。
在意?当然啊!我点点头,这可关乎面子问题,不仅是沐臻的面子,也是我的面子。
他眼角扬起一丝轻微笑意,我怔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而此处正是另一间布置雅致的营帐,帐中除我与他以外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可怕,我不敢多说话,只好试探Xing地问他:
“你……你想干嘛?”我战战兢兢地,或恐他又做出什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来。
“你说呢?”他朱色的薄唇吐出几口微凉的气息喷薄在我耳畔,引得我原本就烧灼着的皮肤变得滚烫无比,柔软的发丝垂在我耳际,有一丝微微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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