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早已替我们定下了房间,我昏昏沉沉的跟着客栈里的小二走,小二将我带入一个雅间后说了一些客套话便秉着烛火走了,我睁着眼却仍旧迷迷糊糊,摸到一张柔软的床榻便一头栽了下去,好累啊。
无与伦比的困倦感向我袭来,我趴在软被上,感觉这一觉若是睡死了就再也不会醒来,可是顽强的意志力终究抵不过毒药生猛的侵袭,我开始犯晕。
浑身每一处地方仿佛都在抽搐都在呻吟,我挨不过这狂乱的眩晕,眼睛一闭,便晕厥过去。
……
我以为我不会再醒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早上初升的太阳,我以为我会一直在这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之中一直堕落堕落……一直坠入那无间的地狱中去受那无边无际的轮回之苦。
唇角忽然间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一直顺着我的齿缝流入我的咽喉里去,我本能地张开嘴呼吸,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陌生的冰凉再次席卷了我的口舌,令我无法呼吸。
我一下子睁开紧闭的双眼,沐臻棱角分明的脸颊近在咫尺,柔软的唇贴着我的,在我口中反哺入甘甜的清水,他认真的样子令我愣住了,只能承受他所递来的水,我只得本能地香咽,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他肆虐。
“咳咳……”趁他低头去喝水的那一刹那,我才缓过了神,扶着床沿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终于醒了。”他见我醒来,放下手中的水杯,竟来替我顺气,“来了月事怎的自己都不知道?”
“咳咳……”我继续咳着,若不是沐臻他给我喂了这几口水,我可能都醒不过来。不过……月事?什么意思?我环顾床侧,左侧的床单上俨然绽放着一朵盛开的红梅,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无知,殷红的颜色提醒我,这是来葵水了。
我瞪圆了眼睛,转入床内侧偷偷掀开衣摆一瞧,果然……
我只好捂着发红的耳朵,回过头嗫嚅着对沐臻说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他眉头微皱:“你还在意这个?”
我捏着拳头,微微点了点头脸更红了:“……恩。”
他斜了我一眼,蹙着眉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子转过了屏风,我摸着肚子,原来方才腹中的疼痛并不是耗子药在作怪,而是……月事在作怪?我摸摸肚子,还有些隐隐的疼痛,赶紧起身收拾了一下,换了衣衫与亵裤。
收拾完毕后我愁眉苦脸地对着床上那朵红梅发呆,这东西……该如何是好?
“清理好了?”身后突然传来沐臻的声音,令我吓了一跳,我吃惊地回头望他:
“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他闻言面色一暗,反问我道:“这是本王的房间,为何不能进来?”
他的房间?那我的房间呢?还有多宝呢?她睡在哪儿?
我磕磕巴巴的问他:“那……那我的房间呢?”
他缓缓步到床沿坐下,只觉床侧一角微微塌陷,随后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你的房间,也在这儿。”
我脑中警铃大作,如此名正言顺与他同房还是第一次,虽说之前是有过两次,但我都醉了酒,迷迷糊糊地不省人事,抑或是脑子发肿发胀,不明不白的就睡着了,今日未喝酒脑子清晰,又刚刚醒来,身子又很清爽。
我“呵呵”地干笑了几声:“你在说笑吧……不过这笑话不大好笑……呵呵……”
“时辰不早了,本王要就寝,你自便吧。”他顾自脱了靴,解开月白上衣,揭开软被躺了进去,还不忘吩咐了一句,“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息罢。”
我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呆了,他……他他居然就这么名正言顺地躺在了我的床上!我一咬牙穿上鞋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多宝啊,本小姐我来啦!你在何处啊啊啊!!!
只见客栈中,皆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四下寂静,廊道里几点明灭的烛火被我带出的风吹得忽明忽暗,我打了个冷颤,这么多的房间,究竟哪一个才是多宝的呀!?要不要试着大吼一声,或者一个个去叩门呢?
若我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大约整个客栈里住宿的房客都会冲出来,不宰了我才怪呢!
我吸吸鼻子,只好灰溜溜地既没出息又狼狈地回了房。
关上房门后倚在门框上捂着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陈缘这一辈子是注定了的命途多舛。
我认了,不就是睡觉么,我一直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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