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再度启程

第八十三章 再度启程

不过那个啥嘛,不就是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么,那为何我闭着眼许久都没感觉到他有其他的动作呢?只好眯开一条缝,只见沐臻隐忍着笑容眸子里满是玩味:“你想到哪去了?”

我脸颊顿时发涨,鼓着腮帮子,脸颊通红活像一只大柿子,瞅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貌美,我……我我貌丑。”

我替自个儿捏了一把汗,幸好将这话题引开了,不过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沐臻长得好看,我长得一般,与他一对比,我自然就属于貌丑之人,我算很是有自知之明了。

他略一皱眉,无奈地叹一口气:“你还是好好歇息,我还得去看看青怀,她方才喝了你的血,已经好多了。”

她喝了我的血已大好了?看来我的血居然有了解毒的作用,这麒麟血的苦楚可总算没有白受啊,或许往后我再也不害怕毒物了。可他又要去看顾青怀,我撅着嘴表示很是不满:“你不准看上她!”

虽说他告诉我顾青怀是左相之女不可不看顾,但我还是得Cao一份心,毕竟沐臻长得美是事实。

还有,那晚在风越楼中我亲眼看见他俩牵着手,他都没有对我解释——但是话说回来,他还不知道我私自去风月楼的事,我还是得找个机会问清楚。

“我是去看她,不是去看上她。”他瞪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揉揉我的发顶,将我揉得很是舒服,我往他怀里钻了钻,他接着道,“左相之于朝政,尽心尽职,本王与左相共事多年,不能坐视不理。你且放宽心,等过了这几日,便将她送回京城。”

他似乎说得句句在理,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端倪,可我就害怕背后还藏着一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乖巧地点点头,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不好多说,只能静观其变,等顾青怀好一点再做打算,也不知青州我爹那边是否会等急。

我挠着头一脸纠结,这厢沐臻仿佛看出了我的困惑:“你放心,我们这几日就动身,不能再耽搁了。”

……

虽说这晚沐臻不在我身边,但我却睡得格外的安稳,仿佛心口有一块巨石落了地,看着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莫名便觉心暖,里头的伤口也不似方才的疼了。

整夜无梦,醒来已是艳阳高照,昨日大雨倾盆,大雨过后今日天气甚好,我从榻上起身,这才发觉原来昨晚在另一个房间里躺了一晚,顾青怀睡着的房里还放着我的包袱忘了拿过来。我站起身打开门打算去那房里一趟,可甫一开门,就看见沐臻立在门外,手中拿着我的衣物以及一些盥洗用具。

他凝视着我的脸,似乎有些吃惊,居然握拳在唇畔清咳了一声:“你还是梳洗一下吧。”

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走到窗台下的一面铜镜下照了照,淡定的说道:“我晨起时都是这副鬼样子。”泛黑的眼眶,浮肿的眼皮,毫无血色的脸颊,一头蓬乱至极的发,脸上或许还会时不时会冒出来几颗碍眼的红疙瘩。

这幅样子真的与沐臻那出尘的样貌很不搭调,真不知他是如何对我起“歹心”的,我没样貌没家室,没学问没修养,人品也一般,他究竟看上我哪一点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脸,准备随意在脑后绾个发髻,可左手腕传来的一阵痛楚令我不由得缩回手臂,可真疼,怕是又碰到撕裂的伤口处了。

就在我万分纠结之时,沐臻走至我身后,伸手替我绾好了那撮发,抬手落手间皆是优雅,他认真的模样实在叫人看着喜欢,一丝不苟得仔细替我理好了鬓发,我记得几月前成亲的那晚,我蒙着盖头坐在房中等了他一晚也没有来,连结发的仪式都省去了,所以,应当是不能白头偕老的。

我忽然有一丝伤感,这老一辈的传言究竟可信还是不可信?

“今日用完午饭,我们便出发。”他为我系好一根发带,摸摸我的发顶说道。

“这么仓促?顾小姐怎么办?”我急急地问他。

他不紧不慢地答道:“由她吧,若她想要早些回京也可早些回去,至于你,不过是一些皮肉伤,失了些血并无大碍。”

我一听着实在理,可仍旧对那结发的传言耿耿于怀,以至于我昨晚的好心情都有些被冲淡了,而对于出发时间,我一向都无所谓,我爹是个急Xing子,若看不到我与沐臻回青州,他定会一直等,甚至会派人来催也说不定。

与沐臻收拾好细软并排走出客栈时,就见宣儿扶着顾青怀缓缓出了门,顾青怀看起来气色微好一些,但仍是有些苍白,柳叶细眉蹙起,就是一个还生着病的娇弱无力的美人。

宣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每移动一步都提醒着她注意脚下,在看见我与沐臻时,宣儿很是不屑地朝我望了一眼再转向沐臻:“姑娘现在的身子不适宜行远路回京,听闻王爷是要去青州,青州离此地不远,大约只有一两日车程,秦姑娘还是去青州休整几日在另行回京的打算。”

宣儿倒是挺在意她家主子的,每句话都在为顾青怀好,而我的多宝此时却是在哪儿呢?

正说话间,旁侧一扇雕花镂空的小门被打开了,多宝探出一个发顶,闭着眼还是睡眼惺忪的:“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呢,真吵。”

是了,她还在睡回笼觉。

我扶着额头,觉得这委实就是差距,不料多宝虽说迷糊着,但却也还是瞅见了我左手腕上缠着的一方白纱:“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我一咬牙,编排了她几句:“你怎的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再不起来,我便不给你留早饭了。”

多宝闻言双眉一瞥嘴巴一撅就要淌下泪来,忙滚回房里穿衣梳洗去了,我干干地朝宣儿笑了几声:“见笑了,方才那个是多宝,是我的陪嫁丫鬟。”我顿了一会儿,恻恻身子又冲她露了个挑衅的眼神:“旁边这个是我相公。”

我挑挑眉,看着宣儿的反应,大约她一直都以为我是沐臻身边的某名侍婢,一口一个“贱婢”的,听得我都有些心寒,想来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其实我最懒得管这些,女人之间的斗争从来都太复杂,复杂到让我这等懒人都不想应付,干脆一句话表明身份态度,既不失礼数,又光明正大。

沐臻是我相公吧?不错不错,我就是传说中的王妃,什么?你居然不知道?你不知道就算了居然还骂王妃贱婢?是不是从小就没家教啊?……

我吸吸鼻子,转头观望着天花板,用无辜的小眼神收获了沐臻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意。

相公……我记得他以前不准我这么喊他的,难道我今日不留神冲撞他的底线了?我有些愧疚,张了张嘴便没再说什么,转头回望便发觉宣儿的脸色有些发黑,她果真没想到我居然是王妃,看着她既意外又愤怒的样子,我心底突然莫名涌起一种成就感,难怪沐臻往日里总喜欢欺负我,看来欺负人确实是件人间美事。

但与此同时,我又觉得不是滋味,被认成婢女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存在感总说是会有些弱。

多宝很快就从那间房里拾掇好出来了,一出来便左顾右盼的找吃的,我只好携着她下楼在厨房里寻了几只葱花馒头囫囵吃了。

午时刚过一刻,小厮们就匆匆忙忙地开始准备行装,外头天气大好,日头虽盛但却不毒,偏偏有种恰到好处的温暖,洒在街道的每一处角落,我望着那些多宝带来的芝麻烙饼,多半都有些发霉,前几日受了潮没有保存好,天气一回暖愈发变了味。

多宝正望着芝麻烙饼兀自伤感,我过去安抚了她,顺道告诉她今日我们便要启程的事,多宝一听就要启程果真心情大好,看来这些烙饼还能赶着见上我爹一面。

她刚包好那些烙饼,就有小厮来催促了,这些个小厮刚从茅厕的诅咒中逃脱出来,脸皮尚有一丝蜡黄,连传个话都甚是没底气,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这就是在背后编排别人的下场。走出客栈,双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帐篷,马车又多出来一辆,想必是给顾青怀与宣儿乘的。

一行人总算是好好上路了,因为有伤者在列,马车行进的速度减慢不少,我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搂着沐臻的脖子,觉得世上最美好的事也就不过如此。

“你松开。”他目不斜视。

我嬉皮笑脸:“我不松。”

多宝在一旁默不作声,一双**的小眼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我有些不大自在,朝多宝挥挥手:“多宝你别看,小孩子不能看的,看了会长针眼。”

多宝微微一怔,自觉地将头转向别处数羊去了。

“我倒忘了你本就擅长耍赖。”他轻笑一声,伸手揽我入怀。

我厚着脸皮在他光滑的颈上啃了一口:“我擅长的事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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