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被柳夫人叫丫头拖走时,正气愤的骂着,一双狠毒的眼睛狠狠盯着晏晓雨看。
晏晓雨只当是在看戏,一切都没听进心里,毕竟她们说的那个晏夫人,她没一点儿切身感受。
说是派给自己的两个丫环,完全不护着主子,也在看戏,更加让她想马上找个机会离开这里了。
在园子里闹了这阵子,晏晓雨领着两个丫环回到垂青阁,让她们把饭菜端来。前脚刚吃饱,后脚就有人来垂青阁了。
院子里有很多刚露出墙头的竹子,风一吹进来,竹叶簌簌作响。
晏晓雨坐在桌前,看着两个面色不善的丫环和两个沉着脸的老婆子跨进垂青阁的门。
“晏夫人,我们侧妃娘娘请你过去说说话。”前头的丫环端着架子,人还没进来,话已经说完了。
两个婆子进门就一把抓住晏晓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拎着人就往外走。
这人都谁啊?
晏晓雨一头雾水,心想着,要死了!看她们来势汹汹,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估计比玉夫人还要难搞。
“侧妃又是谁?”她在心底嘀咕,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啊。
等到了侧妃那边,晏晓雨也才有种如临大敌的感受。
有的人嚣张是表面的,有的人张狂是有底气的,就比如冯侧妃。
晏晓雨几乎是被架着扔到冯侧妃家的厅里,一边坐在地上一边打探敌情。
那厢,冯侧妃挑着细眉,半眯着丹凤眼,目光定在自己的手指甲上,纤细修长的白葱玉指任着身侧匍匐在地的白净男子侍弄。
身旁还有个眉眼凌厉的夫人和一群伺候在侧的丫环,有的端着水果,有的端着茶水。
冯侧妃也不见来人,只顾着看刚侍弄好的指甲,那男人做得很小心,涂抹了凝胶,便把各色艳丽的花瓣贴在上面,又刷上一层胶,和几千年后的手艺相差不大。
晏晓雨也是一口气悬在胸口不敢出,仔细观察着那个侧妃娘娘的神情,她干净精致的脸蛋儿微微红润,唇上染着樱桃色的胭脂,时而微动,不知因什么而发笑。
突然,那男人一声轻喝,立马抖着声音求罪道:“娘娘饶命!”
主子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夫人当即就赏了男子一个巴掌。
“继续伺候娘娘,当心点。”妇人又道,男子灰白的脸色稍有好转,快速撑起身子继续伺候。
许久以后,晏晓雨才挪动身体,下半身已经酸麻到极致,实在忍不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想死得太惨。
“你就是晏夫人?”
一室寂然,只有冯鸢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是啊。”晏晓雨声音虚弱,每当谈起这个问题,她就特别耿直的想表示她不是原来那个晏夫人。
“听说你曾经离开过王府?”她好似不相信,瞳孔紧锁,唇瓣稍微合在一起,一脸的不可置信。
晏晓雨迟疑的点点头。
“本就不是干净的人,这下子更不干净了!”她叹了口气。
晏晓雨半眯着眼睛,歪着头,被她们前前后后的话说的有些恍惚。总是对她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来,看来不了解前情对她还是很有影响啊。
玉夫人说她之前是个歌妓,青楼出身,果然不招待见。至于其他什么事情,她更不知道了。
晏晓雨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办,顶着头上的大大的“冤”字,呆呆的坐在那里。
“乳娘,带人去给她检查检查!免得这回脏了我们敬安王府!”她的声音不大,目的却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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