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都不在王府关着,她倒是可以在此刻装作成普通人,说些普通话,不关乎身份地位,不关乎其他恩怨。做人其实很简单,晏晓雨才不想那么累,既然照顾好自己一辈子,还要花心思去在乎别人,太累了!
“王爷,你其实多说话,多笑一笑,会更好看啊!”
“你家有钱有势,又不愁吃喝,为何不对人好点呢!”
“就比如我,你就不要关着我,像牢笼里的小鸟,没有自由。”
“如果我让你飞,你那什么报答我?”司徒铉突然问。
“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她闷闷不乐道。
司徒铉忽然抱起她,压在胸膛呵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本王说话。”
低沉的声音绕在晏晓雨耳畔,她忽然睁开眼,只见他脸色阴沉,颜色不善。
她既是怕他,如今也无计可施,“王爷,你是人,又不是神,何必随时随地都要吓我呢?”
她忽然又笑了,道:“不过,我虽然害怕,也不会在乎的了。”
司徒铉却是神色复杂,悬在胸口的气上不来下不去,紧紧看着她。
素净粉嫩的脸颊不加修饰,一双清澈的眼眸熠熠生辉,却又似水灵动。
晏晓雨突然推开他,挣扎着要起身,司徒铉缠着他的手臂,令她没有走掉,僵在半空进退为难。
突然,晏晓雨手一滑,整个身子突然跌落下去,刚好落在司徒铉怀里。
而这时候,一支冷箭从河对岸射了过来——
“啊——痛——”晏晓雨惊呼一声,头皮一阵发麻,差点昏死过去。
司徒铉眉头一沉,迅速看了眼对岸,他们差点被人暗杀。“跃风注意。”
后背传来剧烈阵痛,她丝毫不敢动弹,无力的趴在了司徒铉怀里。
他赶紧将她抱起,转身骑马回到王府。
回到王府时,晏晓雨仍是清醒的,背上的伤口在马背上颠簸时拉扯了不少,痛得她宁愿昏死过去都不行。从始至终,她也没哼过一生,只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司徒铉将她放在穿上趴好,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苍白无力,却又倔强无比。
当下,他便有些于心不忍,说到底,来人的目标不是她,她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司徒铉抚着她的额头,见她仍是故作坚强的样子,心头顿时也软了。“晏儿,痛就喊出来。”
晏晓雨仍是咬紧牙齿摇摇头,她习惯了不喊不叫,就算再痛,过后也不喜欢说出来。
他便把房里的金疮药拿来敷上,又怕衣服粘到伤口处,不停地揭开伤处的衣服透透风。
这时,跃风进来了,“王爷,刘大夫来了。”
“快!”司徒铉几乎是急切命令着。
刘大夫急忙查看伤情,见伤口处已经止血,只需服药好好静养即刻,便开了药方让交给敬安王,就离开了王府。
这时,屋内已经恢复寂然,司徒铉坐在一旁拿毛巾擦拭她背上的血迹,停下手来时,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蓦地有些害怕起来。
突然,他站起身,将毛巾一下扔进盆子里,摔门出去了。
一声吵杂的声响,晏晓雨微微睁开眼,见屋内并没有人,心头有淡淡的失落。之后,她半眯着眼,又悄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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