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长大了。”
苏老将军倒是比苏丞坦然,白鬓显得整个人有些苍老,他笑得欣慰:“爷爷还想着将你捧在手心里,却不想我的小猫已然成为了猛虎,不需要爷爷担心了。”
“哪里,若是别人欺负我,我可是要来告状的!”苏挽卿嗔道:“爷爷您到时候可还要为我做主的。”
“哈哈哈哈!”
她这一撒娇,先前的矫情一下消散,苏老将军疏狂笑道:“自然,有爷爷在,谁都欺负你不得。”
“吱——”
正说着话,袖兜中的小七终于睡醒,顺着长袖爬了出来,靠在苏挽卿的肩头揉着惺忪的眼睛。
“方才那么吵都不见你醒,现在倒爬出来了。”
苏挽卿并指弹了它一下,小七一下子跳蹿躲开,耳朵有些痒痒地扇动着,想要抬脚去挠,奈何身子太过圆润,小短腿伸了半天还是够不着,一个趔趄滚了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
小七一路滚到苏丞腿便,苏丞有些惊异地看着它,弯身将小家伙拎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七被拎着后颈,只能胡乱摆动着手脚,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苏挽卿回道:“这是我前段时间路边捡到的一直小鼠,见长得可爱就留下来了。”
“路边捡的?”苏丞虽然觉得小七很是可爱,但一听说是路边捡的还是不免担忧:“拿去给兽医馆的大夫看过了吗,我听人说路边的猫狗一类多有染疾,可别给你沾上了。”
“我才没有病呢!”
小七不满地申辩,但是它说的话在别人听来只是一顿吱吱乱叫,苏挽卿莞尔:“看过了,没病也干净,这才留下的。”
正说着,小七忽然神色有些不对,趴在苏丞的膝头仔细嗅了嗅,随后又顺着那毫无知觉的腿上下勘察了一翻。
“这是?”
它动作灵巧,苏丞觉得有些奇怪。
苏挽卿也静静地看着小七上下探查些什么,一直到它停了,神色有些凝重,转身跳到苏挽卿的腿上再顺着衣袖爬到肩头。
“小七闻到了毒的味道。”
“毒?”
苏挽卿脸上笑容陡然僵住,眉头一皱,操控着意念问小七:“你的意思是二叔的腿是因为中毒才瘫痪的?”
“恩恩!”小七郑重且确定地点了点头:“是一种长时间缓慢下的毒,中毒已经有很多年了,毒素深入骨髓,很难拔出。”
有人精心谋划多年只为毁掉二叔的双腿,又是为了什么?
苏挽卿脑中一阵杂乱,只觉得线索纷杂毫无条理,她暂时理不出有效的线索。
“怎么了?”
苏丞见她脸色骤变关切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苏挽卿扯起嘴角笑一笑,此时在没有查出头绪之前她还不能告诉二叔,若是下毒之人此刻还潜藏在府中,知道之后只怕是会有更狠毒的后手。
“我突然想起王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先回去。”她将小七从肩头拎下来捧在手中,借故告别。
“这就要走?”
“慕王府离府中只隔了两条街,我又不是不会来了。”苏挽卿安慰着,目光却十分惆怅,像是满怀心事。
苏老将军十分不舍,却也无奈,出嫁的姑娘三天两头往娘家跑总归是不好的,只能命人装了好些苏挽卿喜欢的点心小吃一同包了送去。
“对了。”
上马车前,苏丞忽然提醒道:“七日后便是你母亲的祭日,我和你爷爷腿脚不便,你去祭奠吧。”
苏挽卿放下帘子的手一愣,点了点头。
母亲是因为难产而逝的,父亲征战沙场,所以她自小便有府中的嬷嬷带长大,连生母一面都未曾见过。
那一天,是她的生辰,也是亡母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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