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自上车之后,苏挽卿便一手支着脑袋闭目不语,红玉憋了半晌试探地叫了一声。
“恩?”苏挽卿睁开眼来,满眼疲惫。
她方才详细询问了一下小七关于二叔腿上的毒,那毒是北疆的一种毒草,名唤逐莲。萃取其枝叶得到毒汁,放入饮食之中,无色无味,寻常医者都不能轻易察觉,更何况是不识医术的沙场将士。
小七说,此毒下了约莫三四年。
但是已经停了好长一段时间,估计是看毒性已入骨,便收手了,一点证据都找不到。
四年前,正是二叔随父亲征战北疆,父亲一去不归,二叔也在那一场战斗中断了腿。
难道当时腿并不是因为外伤致残,而是本可以治好,有人处心积虑下了毒?
筹谋此久,所图为何?
“王妃突然回府,是出了什么事吗?”
慕王府当家的权利还攥在老夫人手中,除却她院子的事情得了慕宸的授意管家会过来询问二三,旁的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来处理,红玉这才觉得疑惑。
“回府后,你去打听一下京中上下有那些有名望的大夫,都秘密请到院中来。”
“……大夫?”红玉觉得脑子都糊涂了,看了一眼窝在苏挽卿腿上的白团子登时了然:“是要给小七看?”
“不是兽医,去找擅长解毒的医生,调查清楚,要身份干净的。”
她眯着眼,眸中闪现杀气。
二叔是她所剩不多的血脉亲人,她不光要帮他解毒,还要抓出最后的筹谋者,擒而诛之。
此人究竟是苏家的宿敌为了私仇,还是别的什么人为了其他的目的呢?
到了东街,街市上人群吵嚷。
车厢微晃忽然停了下来,苏挽卿只觉得头晕,红玉隔着帘子问道:“怎么了?”
马夫拿着缰绳,有些尴尬回到:“是个流浪汉,醉倒在前面挡了路,这就让下人将他挪开。”
苏挽卿抬手掀开轿帘,只看见马前蹄下躺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声破烂麻衣,头发蓬垢完全挡住了脸,看不出年纪。
他手里攥着一个酒壶,四肢着地趴在那儿,睡得正酣。
“慕王府的车架你也敢挡!”
家将上前将人一把从地上拽起来,那人昏昏沉沉像是死了一般,任凭他们拖拽。
“吱吱!”
一阵白光闪过,苏挽卿还未反应过来,小七叫了两声就一下子从她怀中蹿奔了出去,径直跳上那个人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他脏兮兮的头发。
“等一下。”
家将将人拖着要往路边丢去,苏挽卿忙叫人停下。
慕王府车马招人眼,只消一会儿周围便围满了不少的行人看热闹。
“这人你认识?”苏挽卿远远扫了一眼那醉汉问小七,小七忙不迭地点头,兴奋地在那醉汉肩上跳来跳去,似乎很是兴奋的模样:“他是救过我的恩公!”
苏挽卿才知道小七原来是被人抓了要献入宫中的灵鼠,但是灵鼠一族都有自己命定的主人,寻常人根本无法与灵鼠沟通。
小七想了许多办法逃跑,但是都被看管的人及时发现抓了回去。
好在那一日押送小七的人去了酒楼吃饭,就是这个醉汉打开了笼子放出了它。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挽卿也不想堵在这儿,既是小七的恩公,她也不能就让人把他丢到一边。
“那人一起带回府中吧。”
那人睡得不省人事,就算是被扛起来了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家将领命将人扛起来放到随行的马背上,穿过两条长街,终于到了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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