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季婉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拨着橘子,看着这个还在昏迷中的人轻轻地皱眉。虽说这道上仇家追杀这种事情很平常,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被关在那里。
六爷和白竹两个人从外面回来,见季婉茹若有所思轻轻地笑了。“怎么,还在担心这个人?放心好了他死不了。”
“六爷。”季婉茹回过神来,看向六爷轻轻地笑着。“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会被人追杀,究竟犯了什么样天大的错误。”
“这个我已经查过了。”六爷坐在季婉茹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H市一共有五个码头,每个码头都有一个堂主,这小子,是何爷的手下。”
“何爷?”季婉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六爷喜欢季婉茹这个表情,至少她是真的不知道。“何爷向来行事低调,一直将自己的码头管理的井井有序,但也同样,对于做错事情的小弟从来不手软,这个人就是做错事情的人。”
“做错事情……”季婉茹皱眉,只觉得事情有些可怕。“不知道六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让人这样对待呢。”
“他偷钱了。”六爷说道这里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在这个道上混,有三个不能忍,一玩兄弟的女人,二背叛自己的老大,三偷钱。这三条哪一条碰到了都是死,而他恰恰触碰了第三条。”
“偷钱?”季婉茹的心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懊悔却又有些复杂。“如果知道是这样,我想我一定不会救他。”
六爷笑了,笑的十分爽朗。“既然救了,说明你们注定有缘分,正好你身边需要个人照顾,就用这个小子吧。我想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他以后是不敢再做什么了。”
“六爷你真好。”季婉茹感动的抱住了六爷,透过六爷的背后看向了那边的白竹轻佻眉毛。“只是六爷,这是何爷的人,我们要了过来会不会伤和气。”
六爷轻轻的拍了拍季婉茹的后背,难得的柔和。“放心好了傻丫头,何爷那边我会去说的。以后他就跟着你了,给他起个名字吧。”
“名字?”季婉茹轻轻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看着床上那个还在昏迷的人斟酌起来。“六爷身边的人叫鲨鱼,那他就叫做蚂蚱吧。”
“蚂蚱?秋天的蚂蚱可是蹦不了几天的哟,丫头,你可想好了。”六爷说着笑着看着季婉茹,对于蚂蚱这个名字感到有意思。
季婉茹重重的点了点头,对自己起的这个名字非常满意。“就叫蚂蚱了,如果是秋天的蚂蚱那一定是蹦不了几天,如果是春天的蚂蚱还太嫩蹦不起来,这样好,没有危险,任凭六爷差遣。”
“你呀,这个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的甜。”六爷这么说着,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六爷的时候明显有些情绪激动。“这里是哪里?。”
季婉茹连忙看过去,果然,而且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这里是医院,我救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我给你起的名字叫做蚂蚱。这个是六爷,那个是三少,你都要记住知道吗?”
“知道了。”蚂蚱说完这句话嘴唇因为干裂流下血来。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女人和六爷之间亲密的互动,以及那边一直看着自己的三少。
许是累了的原因,六爷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季婉茹的肩膀轻轻地笑着。“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多在这边呆一会吧。不过晚上有个饭局,需要你去。”
“饭局?”季婉茹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六爷不是从来不带我去饭局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六爷看着季婉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啊你啊,你要了人家何爷的人,今晚当然要和人家何爷说说好话了,哪有拿人东西还不感谢人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怕我会出错,丢了六爷的脸,不然六爷和三少去吧。”季婉茹说着轻轻地低下头来。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
六爷爽朗的将季婉茹搂在怀里,低低开口。“你是我的人,一定不会丢人的,放心好了,晚上我会派司机去接你,我先走了,让白竹在这里陪你吧。”
“是,六爷。”季婉茹说着朝着六爷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了。随着一声关门声,看向了蚂蚱。“喂,六爷说你是因为偷钱所以被打成这样,所以你真的是偷钱吗?”
蚂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为什么偷钱?”季婉茹总觉得这个蚂蚱看起来有难言之隐。“你说出来也许我晚上饭局的时候还有说辞,你总不至于我救了你还让我惹上大麻烦吧。”
“因为一个孩子。”这是蚂蚱第一次说实话。“我哥哥死的早,孩子就在我家里,可是她突然心脏病犯了需要做手术。我没有钱,只好偷钱。”
“听起来很合理的样子。”白竹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却又不合理,你偷钱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何爷会打击报复你吗?何爷生气起来恐怕你口中的孩子都会遭殃吧。”
“可是当时我真的没办法!”蚂蚱说着死死地握成拳头。“这些年我跟在何爷身边,力没少出,可是始终不太重用我,光是手术费就要三十万,这对何爷来说就是毛毛雨,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意出手相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三十万?”季婉茹挑眉,自己的财产这几年也算是没少攒,三十万不多还可以。“那孩子呢,现在怎么样了?”
“孩子……刚刚做完手术还在修养,我已经拜托医生了。”蚂蚱说着焦急了起来。“我谢谢你救了我,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弟了,可是老大,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孩子。”
季婉茹深深地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去看孩子孩子会害怕的,我帮你去看吧,但是你要记住,从今往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懂吗?”
“懂。”
季婉茹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朝着门外走去,白竹紧跟其后,只留下蚂蚱一个人。蚂蚱复杂的看着门的方向,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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