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妞儿把封家十八代祖宗全都问了一个遍,然后,不经意间,眼尾就扫到了他绿色军装肩上的红杠杠与菊花奖章。
这代表着荣耀与身份的象征功勋奖章,杠杠那么红,奖章那么黄艳艳的,刺得人眼眸生疼,上将,哇卡卡,这死流氓居然是一名战区军官。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是军官又如何?
她从小就对军人有几分的敬意,可是,人家是S国战区军官,又不是她们W国的,难怪,她就觉得封爵这名字挺耳熟的,原来是S国威名赫赫的军官。
不行,他要把她带回S国,在他们眼中,她是一名奸细,又是战利品,他们肯定会整死她的,她得想办法溜了才行啊!
噢,老天。
沈月圆满脑子都是脱逃的计谋,幽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苍茫的夜色中,一辆豪华的直升飞机在夜色中不断前行……
沈月圆平躺着身体,身子下面的双手不停地在埃及地毯上磨蹭着,已经磨了个多小时了,手腕处正传来火辣辣的剧痛,皱了一下眉头,想要逃脱魔鬼掌控除了这样的方法外别无其他。
‘咔嚓’,一记清脆声响落入耳膜,紧急着,手腕处一阵轻松,绳索在她期望中断裂开来。
瞥了一眼前面斜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的脸隐匿在一片光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看见那两排密而纤长合上的眼睫毛。
小心冀冀地撑起上半身,伸手解掉了捆住自己的脚的绳索,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脚踝。
视线在整个机航扫了一圈,除了两个立在她不远处的背影外,其余的人几乎全都进入了梦乡。
好极了,猫着腰儿,迈着小心的步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恶魔面前。
一条黑色的影子在男人脸上晃动,就在那一瞬间,密密阖合的两排纤长睫毛张开。
深邃的眸底精光倍闪,薄唇勾出一记似笑非笑的弧度。
被一双灼灼生辉的眼眸注视,沈月圆心底没来由一慌,只想转身一溜烟跑出机航,从飞机上跳下去。
可是,她不能,那样做她就只能粉身碎骨了。
千均一发之时,伸手从他腰间摸出那把枪,狠命地抵在了他的太阳穴处。
“不许动,否则,我打死你。”
声音不重,却字字句句全都入了这群睡眠不深,且长期保持高度警觉的男人们耳里。
“长官……”
个个全都在第一时间跃身而起,将枪口对准了这个敢在太岁爷上动土的女人。
居然敢用枪对准他们的老大,他们又敬又惧的封长官。
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全都退下。”
封爵喝斥属下们。
“封长官。”
鲁健是最紧张的一个,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两步。
封爵狭长的眼睛一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胆子会这样肥,居然有本事将那么粗的绳索磨断,还敢用枪指着他的头。
他的退让却让沈妞儿助长了威风,手中的金属再抵上一寸,并扣响了扳机,“把我送回去。”
鲁健看着她手里的那把精巧的手机,吞了口口水,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因为,他只是首长身边的勤务官,在长官生命受到威胁之时,他不敢乱做决定。
那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送你回去?你当自己是谁?是我封爵的坐上宾?”冰冷的眼神在她白皙的脸孔上扫了一圈。
“起来。”她踢了他的脚,一只手拿枪抵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扯住了他橄榄军用衬衫的领子口。
她的举止让机舱里的所有兵蛋子们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胆敢对封爵,封爵对新兵要求严格,训练长跑日日都在几千米以上,入了他的门下那就是入了地狱,而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原则性极强,不管你是谁,只要错了,一定要罚要批评,从不给人留一丝情面,背地里,兵蛋子们便给了他一个绰号——阎王长官。
一个女人居然胆敢对阎王长官如此,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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