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蹙眉,“怎么会这样?严实知道吗?”
“他自己的爸妈,什么德行他自己会不知道?”苏恪气的咬牙,双眸恶狠狠的瞪着手术室的方向,“说什么他太忙照顾不到孕妇,想让他妈妈来做做家务减轻可可的负担,他这是减轻可可的负担?他是想搓磨死可可……呸呸呸!”
话没说完,苏恪就自觉住了口,连吐三口,“坏的不灵好的灵!”
宫九歌拍了拍苏恪的肩头,“严实也是好意,或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
“好意个屁!”苏恪难得爆粗口,“你没瞧见我来医院时瞧见可可的样子,脸白的 像纸,下身全是血,老头老太太还在那边说不过是跌了一脚,哪那么矫情?我呸她的矫情!她有本事从楼上给我跌一跤到楼下试试!”
“从楼上跌到楼下?!”宫九歌心口一紧,一把抓住苏恪的胳膊,“到底怎么一回事?”
苏恪抬手在眼睛上呼啦了一把,低声道,“老太太把脏水泼到了楼梯间的楼梯上,邻居有意见,可可就拿了拖把去拖,不小心滑倒摔了下去……”
“什么?”宫九歌拧紧眉头,还想说什么,忽听到病房的门打开,她转身就朝外走,苏恪抹了眼睛,跟着出了楼梯间。
医生正跟严实说话,“跌的比较严重,孩子可能保不住……”
“啊?孩子没了?这咋能?就是跌一跤……俺当年怀俺娃成天下地扛着几十斤的面袋子来回跑也没啥子事儿,她咋就那么娇嫩(lun)呢!”严实旁边的老太太急了,“大夫,您可一定得救救俺孙子啊!”
说着,就要给医生下跪。
医生一脸惊愕,避开她,“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可使不得。”
“妈,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严实一脸尴尬,扶了老太太起身。
老太太眼巴巴的去看医生。
医生笑了笑,对严实道,“我对妇科并不擅长,不过,你们若有人可以去寻一寻我们顾副院长,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要快,孕妇等不得了。”
苏恪听到这句,立刻掏了手机出来,“爹地,你认识仁和的副院长吗?……不是我!是可可!可可从楼梯上跌下来孩子可能保不住……顾家?顾清城吗?嗯,是,好,我知道了,谢谢爹地。”
“伯父怎么说?”宫九歌拧眉,“怎么跟顾清城扯上关系了?”
苏恪嫌弃的瞪了一脸老实像的严实一眼,朝宫九歌叹了口气,“爹地知道我们在做顾氏的审计,仁和的副院长姓顾,是顾清城沾亲带故的亲戚,让我们去找顾清城会比较快!小九儿……”
“九歌,麻烦你。”严实在一旁忙道,一脸疲惫,眸中满是祈求。
老太太似不愿看到儿子这样低声下气,眼神不善的瞪着苏恪与宫九歌,一手去拉严实的衣服,“儿子,不行就算了,孩子没了再怀就有了……”
“孩子要真没了,你们儿子就等着打光棍吧!”苏恪看了老太太一眼,狠狠瞪了严实一眼。
严实扭头,冲老太太无奈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庄可还在里面呢!”
宫九歌眸色淡淡,目光在严实爸妈身上扫了两眼,落在严实身上,到底有几分为庄可打抱不平,眸底带了怒气,严实苦笑应承,“九歌,庄可和孩子要紧……”
宫九歌转过头,拨了顾清城的手机,“宫小姐,有事?”
男人声音清亮,略带了喘息声,似在晨跑。
宫九歌长话短说,快语道,“顾少,有事求你帮忙……”
顾清城几乎与仁和的顾副院长同时到病房,顾副院长朝顾清城点了点头,了解了情况,便安排庄可进了手术室。
顾清城一身清爽的运动装,黑色的短发有几缕贴在额头耳鬓,似是匆忙而来。
宫九歌扯了个笑,“多谢顾少。”
“我早饭还没吃。”顾清城低眸看她,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宫九歌眨了眨眼,顾清城抿唇轻笑,早晨的阳光洒下,落在他碎碎的湿发上,落在他完美如雕刻的侧脸上,落在他含笑的眸底,点点金光,煞是好看。
舔了舔唇,宫九歌听到心底敲了两声鼓,顿住,她听到自己开口,“好。”
顾清城一怔,眸底掠过什么,深邃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朋友如果没事,今天的早饭你请。”
宫九歌笑着点头。
苏恪在旁边左瞄右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若不是场合不对,她怕是要缠上宫九歌问个究竟。
严实过来道谢,顾清城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苏恪与宫九歌忙走过去。
顾副院长笑道,“还好我来的及时,再晚上十几分钟,怕是孩子真保不住了。”
苏恪与宫九歌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问医生孕妇的注意事项。
顾副院长道,“孕妇的身体底子有些差,又大出血……这三个月最好是卧床静养,调理身子,不然到后面生孩子会很困难……”
庄可是孤儿,幼年险些命都没了,身子底子自然差。这些严实知道,苏恪与宫九歌自然也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一致的落在严实父母身上。
严实为难的看了自己爸妈一眼,避开这个话题,只道,“谢谢医生。”
顾副院长并不明白事情原委,与顾清城打了招呼,离开。
庄可被送去普通病房,还在昏睡,一张脸白的吓人。
护士催严实去办住院手续,老太太在旁边问多少钱,护士看她一眼,撇了撇嘴,“我们副院长主刀,怎么也不能少了一万!加上床位费一天三百,这位女士至少得住上十天,一共是一万三……”
“一万三!你们抢钱呐!我们可没叫你们副院长来……”老太太瞪圆了眼珠子,冲护士嚷嚷开来。
苏恪一眼瞪过去,“严实!”
严实一脸通红,去拉老太太,“妈!别说了……”
“我咋不能说了?你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几千块钱,她跌一脚把你半年的钱都给跌没了,她怀的是孩子吗?是金蛋吧!”老太太呛声。
苏恪气的发抖。
宫九歌拍了拍苏恪,朝护士伸出手,“护士小姐,单子给我吧,我来交。”
“嗯,快着点啊。”护士朝老太太摇了摇头,落在病床上的神色很是同情。
严实挡住宫九歌,“九歌,还是我去吧。”
“不用了,你送你爸妈回去吧,这么大年纪,折腾一晚上也累的够呛!”宫九歌淡淡瞥了他一眼,对苏恪道,“苏苏,你留下照顾庄可,不要让人打扰她休息。”
“知道了!”苏恪慎重点了点头,不善的看着严实与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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