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挂了电话,抬头看着韩毅,“头,小邱打电话过来了,安怡刚刚醒了,不过又昏睡过去了。”
“大概什么时候醒?”韩毅只关心案件进展,安怡是唯一的目击者,而且她的个人信息过于简单,这让韩毅对安怡心存怀疑。
“最快也要等到晚上。”李杜低声说道。
“破案的黄金时间是案发之后的72个小时,前24个小时是最关键的,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韩毅沉声道,“赵成的妻儿什么时候赶到?”
“已经确定了航班,明天下午三点抵达。”李杜连忙回道。
“赵成妻儿的资料呢?”韩毅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将掌握的线索重新梳理了一遍。
“已经整理好了。”李杜连忙递给他。
韩毅拿过,仔细地看过之后,接着说道,“你亲自去接机。”
“是。”李杜低声应道。
医院内,安怡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意识也在渐渐地恢复。
邱静一直坐在一旁守着,看见她的状态比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连忙给李杜打了电话。
“安小姐,你现在能想起多少?”邱静低声问道。
“我现在还是有些混乱。”安怡思绪有些乱,不过她的神情却很平静,并没有太多的慌乱。
邱静也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李杜抬头看向韩毅,“头,安怡已经醒了。”
“走。”韩毅一听,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向外走去。
李杜立马跟着,两个人直奔医院。
安怡现在也只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医生说她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暂时性地片段失忆。
“安小姐。”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这才回神,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愣,靠在病床上,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安怡稳定心神,率先开口。
“我叫韩毅。”韩毅自报家门,然后将名片递给她。
安怡抬手接过,连忙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韩队长。”
“安小姐,你现在能想起案发时的情况吗?”韩毅也不拐弯抹角,不过在询问的时候,却还是打量着安怡的一举一动。
见她眼神游离,眼角向左转动,抿唇不语,却很平静。
安怡收起名片,抬头对上韩毅深沉的眸子,“抱歉,案发时的情形,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韩毅直视着她,见她眼神并没有躲闪,显然她说的并非是假话。
“不过我可以去案发现场看一看,也许能记起来。”安怡在想,如果她回到了当时事发的地方,说不定能记起案发时的情形。
韩毅眼里明显多了一些探究,不过见她表现的很真诚,沉默了片刻,“你刚清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应该没问题。”安怡渐渐地想起了一些,只不过是片段式的,完全想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李杜已经眼尖地去叫了医生。
十分钟之后,韩毅亲自推着轮椅,带着安怡去了案发现场,毕竟安怡现在还是嫌疑人之一。
半个小时后,安怡进了密山绿洲,她只是觉得一阵阵地冷意迎面扑来,还透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安怡被韩毅推着进了大门,等到了玄关处,安怡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她抬起手,撑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韩毅上前要扶她,安怡却自然地躲开了,她不太适应男女之间如此亲密的举动,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喜欢独处。
安怡扶着门框往里走,韩毅见她有意避开,想起刚才在医院里面,她对医生的靠近表现出来的排斥,他收回双手,紧接着跟了进去。
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里面除了赵成的尸体如今被带走了,其他的都是原封不动的。
安怡沿着玄关一直往前走,等到了客厅之后,只觉得眼前浮现出无数的画面,到最后化成了一点点地血红,最后变成了一大片的血海。
胸口处的伤口随着情绪起伏撕扯着,她眉头深锁,紧接着走到了案发时倒地的地方,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她缓缓地躺了下去,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韩毅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虽然惊讶,却没有阻止,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她脸色泛白,紧紧地抿着唇,蹙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表情有些痛苦纠结。
李杜走了进来,站在韩毅的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安怡,挑了挑眉。
“这个安怡还真是有点特别。”不得不说,任何一个人,遇到当下的情形,都会惊恐不安,刻意的逃避事实。
而安怡表现得太过于冷静,明显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承受的范围。
韩毅只是直视着安怡,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举动。
安怡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双手也跟着紧紧地攥着,显然,这个时候,她已经渐渐地随着记忆进入到了事发时的情景
韩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暗自有着自己的判断,这个安怡很可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安怡才渐渐地放松下来,早已经是满头大汗,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正好对上韩毅幽深的双眼。
韩毅特意让李杜将邱静叫了过来,所以等安怡要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邱静刚刚赶到,在韩毅的示意下,连忙上前将安怡扶了起来。
安怡低声道谢,慢悠悠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稍作歇息,等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变得一片清明,关于事发时的情形,她大概都记起来了,只是缺少一些关键的细节部分。
她抬头看向韩毅,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之前一直在国外,回国不到两个月,一个月之前,赵成来我的咨询室做心理辅导,他患有中度的狂躁症。”
邱静已经开始记录,而韩毅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原地仔细地听着,神情肃然。
“案发当晚,我……”安怡努力地平复着心绪,不过眉头却微蹙着,显然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的缘故,难免有些不适。
她稍作调整,继续开口,“赵成已经做了两个疗程的心理辅导,情况明显好转,那天是我回访的时候,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按照预约的时间,我提前给赵成打了电话,等到了之后,门是虚掩的,等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赵成浑身是血地躺在沙发上,已经死了。”安怡看向韩毅,眼神闪烁,显然想起当时的情形,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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