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的脸色一僵,她又何尝不止知道秦汉庭不是好哄的?而且他不仅不好哄,而且似乎还有意针对她,最近竟然派人查皇城的帐。
秦汉庭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秦家的人好受,没有他秦汉庭,她的计划一样可以成功!
想着这些,黎若描画精致的双眸里闪过一道狠光,不过转瞬,她就神色恢复如常,在豪门呆了这几年,黎若学的最好的就是变脸。
伸手抱住江舒影,“傻妞,好好养伤,等你好来了皇城,我们好好的玩一玩。”
此时,江舒影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呆滞的点了点头。
黎若走了,江舒影再次陷入不解的混乱中,难道那天早上她离开秦汉庭的房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有,为什么前段时间秦汉庭要试探自己?
不知是想的太多,还是献血的原因,她的头晕了起来,拉上被子,江舒影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后被饿醒,可是一睁开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她顿时一凛,双手揪住被子,眼睛瞪大——
“您,您……”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忠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
“你现在汉庭的公司?”秦忠问的很直接。
江舒影点了点头。
“我不是给了你一笔钱了吗?你还想怎样?”秦忠陡然声音冷戾,此刻他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另一张脸,他们还真不愧是父子。
“什么钱?”她早把当时的事忘记了,问完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卡我还给你总……秦汉庭了。”
江舒影的回答让秦忠很意外,怪不得他让秘书去查那个卡的余额,竟然分文没动。
“不要钱,你究竟想要什么?”秦忠并没有因为她没要钱,而态度有什么缓和,反而认为她另有企图。
江舒影完全从梦中醒来,面对秦忠审视的眼神,想到秦汉庭的侮辱,她觉得碰到这对父子,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心中的怯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直积压在心中发酵的愤怒……
她扬了扬唇角,露出讥讽的笑来,“您觉得我会有什么企图呢?借你上位或是想成为你的女人?”
“……”秦忠没料到她会问的如此直接,那双如同鹰隽的眸子微眯,凝成凌厉的一道精光,直直的射向她,期待着她的下文。
“您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卑劣,也不要用你们那种肮脏的思想来想我,我江舒影虽然卑贱,却行得正坐得直,”江舒影的话让秦忠的脸,如同刷了五彩油漆似的难看。
秦忠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秦忠,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含沙射影的讽刺,教训!
“你如果高尚,就不会小小年纪做那种事,”秦忠端出自己的威严来。
“呵呵,”江舒影笑了,“我做了哪种事?”
“……”秦忠再次被反问的语结。
“上了你的床吗?”今天既然索性说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江舒影也顾不得什么羞赧。
秦忠给了她一个难道不是的眼神,江舒影再次讽刺的一笑,“或许想爬上你床的女人不少,但那里面绝对没有我,就算我江舒影饿死街头,我也不会去做那种出卖身体和灵魂的事!”
此刻,江舒影昂着头,一张还苍白的小脸上写着认真,倨傲,还有不容侵犯的凛然。
秦忠看着她,一双黑眸犹如荒山中的古井,透着一份阴恻恻,让人毛发惊悚。
不过,江舒影并没有畏惧,而是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再说一遍,我和你那天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意外闯入了你的房间而已。”
说到这里,江舒影顿了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被宋子遇撞见,也不会躲进秦忠的房里,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秦忠混迹官场多年,阅人还是有一定的经验,通过这一番交流,他看得出来江舒影没有说谎,只是那一夜的女人不是她,又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那一夜后,那个女人并没有出现过,这才是最可怕的。
“既然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秦忠很适时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感谢你救了我太太,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江舒影在心里再次冷笑,“你太客气了,我献血救人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任何人感谢……至于救了你太太,只是个意外。”
最后一句话,很清楚的告诉了秦忠,他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谈话到此,秦忠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点了下头,“那我就不打扰江小姐休息了。”
江舒影没有接话,秦忠抬步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下,说道,“以后请江小姐离我的家人远点。”
秦忠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您放心,我以后见到你们秦家人会绕道走!”江舒影咬牙。
真是欺人太甚了,老子这副德行,儿子也是一样!
随着关门声响起,江舒影火大的拿起床上的枕头丢出去,扬声骂道,“姓秦的还真是一窝混蛋!”
话音刚落,就听到卫生间的门吱的一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秦汉庭!
江舒影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何时进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就那样走过来,没有任何语言,步调不急也不缓,只有那双乌黑的眼眸始终凝望着她,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目光如潺潺溪水,轻易就能把人吸进去。
“你,你怎么在我的病房里?”半晌,江舒影才反应过来,厉声质问。
老子刚走,儿子又出现,他们这是要轮番审问她?
秦汉庭没有回答,而是站在了床边,他本就身材高大,站在灯光下,顿时遮住了所有的光线,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下来,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江舒影最受不了这种气氛,而且她本就在气头上,语气也十分的冲,“秦汉庭你们还真是父子,一个玩压榨,一个玩窃听。”
她可是亲眼看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那秦汉庭已经听到了全部。
窃听?
这两个字让秦汉庭皱眉,他比秦忠来的早,看到她在熟睡,便没有打扰,却不曾秦忠会过来,他就躲进了卫生间,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说吧,你还想问什么?问和我你父亲的关系,还是救你母亲的目的?”他越沉默,江舒影就越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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