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若离开后,他就一直站在窗前,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女色注重情欲的人,但为何执意要纳尚云若为妾,他自己都说不清,可能是不想每日都在逸风轩看到她吧。
尉迟赫推门走进来,“主子,刚收的寒门飞鸽传书,镇守西南的淮阳王沈镇山近来同太子来往频繁,我已让玄,暗中调查此事。”尉迟赫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上官隽逸手中,恭敬的退到一边。
上官隽逸冷漠的双眸更加深沉,“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瑾那边怎么样?皇后可有动静?”上官隽逸凌厉目光看着他。
“暂时没有。”
“传令给瑾,让她仔细留意莫幽兰的一举一动。”上官隽逸低沉的嗓音说道,手摸着玉扳指来回旋转着,深如潭水的眼眸里,让人永远也摸不透。
“是。”
他再次看着桌子上的字条,冷冷一笑,楚宇衡我以为你还会再忍一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手了,看来这场大婚对你来说是一种威胁了,与淮阳王那只老狐狸合作,那我倒要看看莫幽兰到底能不能斗得过你们俩人。
书房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尉迟赫走向前将门打开。
府里的小厮快步走了进来,跪在上官隽逸的面前,“大公子,宫中派人传旨,皇上有急事让你现在速速入宫。”
上官隽逸幽暗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知道了,下去吧。”
“主子,这么晚皇上传你入宫,看来是有大事发生。”尉迟赫待小厮走后,走向前说道。
上官隽逸并未说话,脸上的神情异常的紧绷,站起身后尉迟赫马上为他披上披风,踏出书房。
……
夜晚的御书房灯火通明,待值夜的太监通报后上官隽逸走进殿里时,众多大臣都直立的站在两边,大殿之上的皇上神情紧绷,上官隽逸大步走向前,跪在地上行礼道:“儿臣,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皇上抬了抬手。
“谢父皇。”上官隽逸起身站到一旁。
皇上双眼扫了一圈下面站立的众位大臣,再次开口说道:“这么晚传众位大臣觐见,是因为刚刚本王收到平衍县八百里加急快报,近几个月来那里不断受到当地土匪的侵袭,这伙穷凶极恶的土匪打家劫舍,残害百姓,无恶不作,使当地的百姓痛苦不堪,本王也曾命九门提督派兵剿匪了很多次,但这帮匪徒很是狡猾,几次剿匪都未成功,而这一次这帮匪徒更是变本加厉,胆大的下山将知府衙门烧毁,并且挟持了朝廷命官来要挟朝廷索要千两黄金,不然就杀了知府和平衍县所有百姓。”皇上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双手重重的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脸色也被气的铁青,这帮穷凶极恶的匪徒简直是致国法于无物,皇家的颜面被他们狠狠的踩在脚下,更是让他颜面无存。
一身盔甲的王将军站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皇上,这帮匪徒实在是太嚣张了,末将愿意带兵将其剿灭。”
“皇上,依老臣之见还是要将其劝降,不可以武力解决,以免伤到更多的百姓。”柳大人站出了说道。
“柳大人难道你忘了当年西北军叛乱的事情,当时柳大人也是主张劝降,要不是驸马爷当机立断歼灭叛军,后果不堪设想。”王大人轻蔑的看着他道。
“你……”柳大人气急败坏。
“好了不要吵了。”皇上怒道。
上官隽逸迈出大步走到殿前,掀起衣袍下摆跪在殿前,冷淡却又响亮的声音响彻殿中,所有大臣的目光顿时落在他的身上。
“父皇,儿臣以为这伙土匪必须要剿灭,不可劝降,也劝降不了。”上官隽逸冷漠的双眸直直的看向高位上的皇上。
“驸马接着说,本王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皇上,朝廷既然多次出兵剿匪,却没有一次成功的剿灭这伙土匪,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形成了很大的规模,不是一般的打家劫舍的山匪,或者说他们已经有实力可以同朝廷的军队抗衡,试问这样的匪徒怎么可以留下,那只会是养虎为患,今日如果皇上做出让步,他们只会更加藐视皇权,更加无视于皇上,无视于朝廷,这样的匪徒决不可留,臣愿带兵将其剿灭,替皇上排忧解难,还百姓以安定的生活,臣恳请皇上允许。”上官隽逸说完,向皇上重重的叩头。
“驸马此番分析的极其在理,本王就命你率领两万大军即刻出发,将平衍县的猖匪全部剿灭,以震我楚国军威。”
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决定此事,都懊恼没有早一些洞察皇上的本意。
“臣,定不负皇命。”
“皇上,臣愿从旁协助驸马,共同剿匪,还请皇上准许。”刚刚就主张剿匪的王将军又站了出来,语气坚决的说道。
“本王准了,就命王将军为副将,从旁协助驸马爷共同剿匪。”
“谢皇上。”
站在一旁的楚宇衡,微垂下眼帘,阴沉的眼里满是算计的暗光,他就知道上官隽逸不会放过任何立功的机会,不过,这正合了他的意,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这回怎么有去有回,他阴柔的双眸中带着阴毒的冷意。
次日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透上官隽逸就已率领两万精兵前往平衍县。
平衍县地处楚国最西边,四周环绕的都是高山和密林,是绝佳的易守难攻之地,这也是官兵为何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
上官隽逸收起手中的地图,骑在马上久久不语,眼里满是深沉的目光,王清远骑着马从后面追赶上来,“将军,大军已距平衍县还有不到二十里地,而平衍县四周都是高山,请将军指示我军进入平衍县后要安营扎寨在何处?”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带兵打仗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给人当副将,虽然听过许多上官隽逸的战绩,但他还是不信这样年轻的人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说话不免也很不客气。
上官隽逸侧过头看向身侧的王副将,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他,竟是让他的心不免咯噔了一下,这还是头一次和上官隽逸对视,没想到他竟会有这般冰冷至极的眼神。
“王将军也是身经百战,依你之见我军应该安营扎寨在何处?”上官隽逸的眼神不在看他,一副冷淡的神情直直的看向前方,不答却是反问道。
见他不在看他,他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刚刚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上官隽逸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那样让人胆战心惊的眼神,现在不就是在请教他了,他的口气不免又傲慢起来,“依末将之见要安营扎寨在山脚下,这样才方便我军攻打山上的土匪。”
上官隽逸依然没有看他,只是冷冷一笑,策马继续向前跑,王副将呆在原地一脸的气愤,上官隽逸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回答完了,却是得到他如此藐视他的举动。
“主子,刚刚接到佑的飞鸽传书,平衍县的消息已经打探好了。”尉迟赫策马到上官隽逸的身边,低声说道。
“嗯。”
“赫,传我军令给王将军,大军急速前进,天黑之前必须进入平衍县内。”
“是。”
当暮色降临,大军已从西门进入平衍县内,整座县城已经面目全非,大街上凌乱不堪,家家户户紧锁房门,平衍县衙门已经被烧的只剩一个空壳。
上官隽逸率领大军继续向东门的方向行军,明显是要往山脚下去的,王清远看向上官隽逸的方向,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可大军刚刚走出东门,上官隽逸便下令所有将士扎寨在此。
王清远听到这个指令,脸上轻蔑的表情还没有敛起,刚刚想要上前训斥他一番,也好将他一军,为刚刚他无视自己事情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上官隽逸就已下令安营扎寨在此,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的,自己故意说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不过就是想要试探他一下。
安顿好一些后,王清远走进上官隽逸的帐篷里,看到他刚刚脱下斗篷,走向前握拳行礼道“将军。”
“王将军,有何事?”上官隽逸走到搭好的桌子后,坐到椅子上,冷漠的眼神看向他。
“将军,刚刚听将军下令今夜全军休整待命,不知是不是将军心里早已想好作战计划了,可否说来,末将愿意洗耳恭听。”王清远有些急迫的想知道他对剿灭土匪到底有什么计划,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上官隽逸的命令极其的不满。
“王将军是在质疑本将军的命令?”
“末将不敢。”王清远说的极其的违心。
“剿匪一事需要的是好的谋略,并非有勇就可以的,我知道王将军迫切的想要剿灭山匪,那就今夜好生歇息,所有的事情明日再谈。”他话语中明显有送客之意。
王清远心有不甘,更是气愤难平,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已到平衍县却不召集所有将领讨论如此剿匪,却要所有大军休整待命。
“既然这是将军的命令,末将就告退,但今日将军的所为,末将待回宫后一定会如实的禀告皇上。”
上官隽逸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当然可以,但是现在你得听我的命令,马上回去整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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