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入夏,争奇斗艳,楚琉光与黎冰晗漫步在花园当中,尽赏美景。
“光儿刚才说的话,可真是把我都吓到了。”黎冰晗拉着楚琉光走到前面不远处的石凳上歇息。
“晗姐姐还真信了啊?我也就是唬唬人嘛。”楚琉光嬉笑道。
“是啊,我还在想光儿难不成还有这般骇人的一面?”
“姐姐放心啦,我就是说说,哪能真做的出来啊?只是他太无理了,若不给他点教训,我心里堵得慌。”
“你呀,真是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当时倾琰表哥的表情还真是有趣,还从未见到他那个样子过呢。”
“噢?那倒真是有趣的很。”楚琉光笑着,但愿那黎倾琰能懂自己的心思。
黎倾琰虽然品性顽劣跋扈,可底子里还是个好的,身份背景也是极为尊贵,同他交好,楚琉光日后若想复仇,有着这样一个助力也会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黎倾琰给楚琉光的感觉过于复杂,明明觉得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可偏偏又觉得这人没那么简单。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楚琉光的直觉告诉她,黎倾琰是个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
“其实他也不坏,就是看着顽劣了些”
黎冰晗是个会识人的,她说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错。
“人是很容易会受环境影响的,恒王世子在外公这养伤,他府里的人想必会坐立不安呢。”楚琉光叹道。
“光儿何出此言?”黎冰晗不解。
“晗姐姐姐之前说过,那侧妃的心思不正,她哪能看得了世子好好的在咱们这养伤呢?为了面子上的功夫,也会将世子接回去,这世子伤势还没痊愈,若回去的途中再生了什么意外,也就不得而知了。”
黎冰晗一惊,面上全是难以置信。
“不会吧,她就算在不待见倾琰表哥,也不会做出这等谋逆的事来吧。”
“有什么不会的,后宅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楚琉光轻啜着热茶,想要驱走心中的几丝凄凉。
“可是她的儿子是庶出啊,这嫡庶尊卑可摆在那呢。”萧情皱着两弯眉柳。
“皇室之子,即便是个庶出,身份上也是尊贵的,要是嫡子不在了,他作为恒王府里唯一的子嗣,自然是有了继承王位的资格,难道姐姐还以他昨日的遭遇只是偶然吗?”
黎冰晗错愕的看向楚琉光,“你是说.那些人是她派去的?”
“我猜即使不是她做的,也定是和她脱不了干系。”
“光儿说的这些,我还真是从未想过。”黎冰晗叹道,“枉我还长你一岁,看东西竟还没你透彻。”
“我也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只是一味拿别人的命当作自己上位的跳板,这种人的结局也只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楚琉光叹了口气,“世子也真是可怜,就算在外公这,也少不了要被那些歹心的人算计。”
黎冰晗一听气愤的站了起来,“这不可能,我安炀王府守卫森严,那些脏东西根本进不来,表哥在在安全不过了。”
楚琉光拍了拍她的手臂,拉她坐下,“姐姐慢慢听我说,你可还记得咱们刚进去时,世子做了什么?”
“你是说他嫌药苦,不肯吃药还摔了药碗这事吗?”黎冰晗看的清楚,自然忘不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碗药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楚琉光说的十分平静。
“怎么可能?莫非表哥是知道那药有问题,才故意摔了它?”
“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咱们府里的大夫,都是常年跟在外公身边的军医,府里人对其的称呼,也依旧如同在军营一般称为军医,可是那个端药的丫鬟却说是府医开的药,可见她毫不知咱们府里的规矩,若不是个新来的,那就定是从外面混进来的人,况且有禹菁在,根本不需要劳烦府里的军医开方抓药。”
“光儿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那丫鬟腰间空无一物,并没有挂着咱们府里下人独有的竹排名符。”
“那就是了,她肯定是受人指使,偷偷溜进来企图用药毒害世子,一旦她成功了,世子在外公这出了事,这个谋害皇亲宗亲之子的罪名,就只能由安炀王府担着。外公德高望重,又手握兵权,怕是早就招人妒忌了,这一石二鸟的计策正好也连同外公一起除去,那背后之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黎冰晗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去告诉娘亲,让她封锁府门,定要把那个丫鬟给揪出来不可!”
“姨母现在就是把府门封了,怕是也晚了,那丫鬟没得手,怎么会还敢再此就留呢?我估计她一出了屋子,早就脚底抹油开了。”
“真是太可恶了,咱们差一点就被如此阴险狡诈的小人给算计了。”黎冰晗双手紧握着拳头,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情绪上还难以平息。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这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不单是恒王世子,以及外公和姨母,就连表姐也要多存些谨慎。登高望远,虽风景独好,可同时也有跌落的风险存在,光儿可不想最在意的亲人受到什么伤害。”
黎冰晗目光一下子黯然了不少,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听楚琉光这么一讲,到底还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天真,她低着头思考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中的黯然已被一片坚定所取代。
“光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住自己的东西,守住整个安炀王府,绝不给任何人一丝一毫可以伤害到我们的机会。”
感受到了黎冰晗话语中的坚定,楚琉光也暗中舒了一口气。
前世关于黎冰晗的事,楚琉光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希望现在自己说的,她能有所领悟,不要卷进那些阴狠诡谲的权利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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